云溪走进浴室,不知道是高温的水蒸气作祟还是刚刚的酒水影响,她看着镜中自己晕红的双颊,几乎怀疑眼下自己体温是不是有点超标。真的是有点越活越回去了,只是新婚夜啊,又不是雏儿,干嘛忽然有点紧张?
可这真不能怪她,实在是今天的峤子墨不走寻常路,感觉,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啊。
用凉水拍了拍面颊,确定脸上的温度下去些许,她才开始研究起来怎么脱衣服。
对,就是"研究"脱衣服。
婚纱当时是在助理帮助下才穿上去的,自己一个人脱,还真的有点麻烦。料子垂感重,她踢开鞋子,扭着身去勾背后的拉链,只可惜,还差那么一点。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要不要我进来帮忙?"低沉地,略带浅笑的声音几乎擦着门缝传进来。
云溪指尖一抖,差点没站稳。
这人光着脚走路,果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想进来?"眼角一挑,她脸上闪过一抹狡黠。
"想。"缠绵悱恻,百转千回。这一个"想"字被他说出,云溪几乎立马酥了半边身子。
这妖孽。
她咬牙,豁然将门掀开。
峤子墨便倚在门边,静静地望着她。
那目光。
云溪怀疑,自己刚刚脸颊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温,如今已经卷土重来,顺便,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席卷全身。
"不是说想进来吗?"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索性转过去给浴池放水。
啧!
穿衣有型、脱衣有料,说的就是这厮吧。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人已经把上衣脱得一干二净,倚在门口,简直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一二≈dash;≈dash;祸害!
偏这祸害眼中现在唯一想要祸害的对象,就是她。
这种认知,简直明了得让人欲哭无泪。
"衣服不好脱?"他看了一眼她还穿在身上的婚纱,淡笑着靠近。
云溪无语望天,"啊"。
为毛有种要被人剥皮拆骨吃进肚子的预感?
"滋滋≈dash;≈dash;"
拉链自上而下被从背后拉开,那声音在浴室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余波,越发暧昧分明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无暇的裸背。
如珠如玉。
云溪动作一僵,只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从耳边流过。
背后的呼吸忽然一顿,然后,慢慢的重了起来。
下一刻,她发现,她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某人扣住她的腰侧,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跨过浴池,一把捞了进来。
果然,节操这东西,在新婚夜的时候,是不要奢望了
云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瞬间被水浸泡开的婚纱,比第二层皮肤还第二层皮肤,什么叫穿着比没穿着还诱惑?欲露不露,半遮半掩,简直是极致挑逗。
以手掩面,她还未来得及哀叹一声今晚自主不再,就已经被滚烫的唇舌彻底席卷。
从背部开始,一层一层的叠加上去。那细致的、密集的、酸软的、酥麻的感觉层层袭来,她直不起腰,也实在没有力气支撑,只得让这个男人予给予求
这一夜,一袭婚纱,从浴室一直脱到了床上,再从床上辗转到了沙发。每一个地方,他都不肯放过,每一处极致,他都放慢节奏,就像是故意的,无论如何也要将今晚发挥到淋漓尽致。
第二天,是被海鸟的鸣叫惊醒的。
云溪疲惫地从床单里转过身,抚了抚老腰,脸上简直是一把辛酸泪。
虽然,某人的极致肉体的确令人向往,但,这般放纵真的好吗?
她还想好好享受蜜月的好不好?
海风透过阳台徐徐扶来,偌大的蜜月套房内,温暖如春,浅色的窗帘在阳光的照耀下竟透出几分朦胧之色。她歪着头,睡在床上发呆。
爱琴海的太阳实在耀眼,碧波荡漾间,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勃勃生机。
酒店下面就有一片专属的沙滩,忽然想下楼去懒懒地晒一会太阳。
可是,完全离不开床,怎么破?
云溪一脸无语凝噎,目光在房间里下意识扫视一圈,竟然没看到峤子墨,忍不住有点牙痒。
这会,她是腰也酸,肩也酸,浑身就跟被人拆开了重新组装了一次一样,简直哪里都不像自己原装的。身为罪魁祸首,竟然还敢给她玩消失?
手指慢慢挪到床头,正准备拿着电话,却看到房门忽然被推开。
峤子墨提着一瓶果汁,一身潇洒地走了进来。
云溪下意识拉紧床单,只觉得两腿都有点发颤。
为嘛,看到他脸上那副还未满足的神色,她就有点后悔自己眼下竟然醒了?
现在装睡,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