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听到林所长的声音,知道自己又有丢掉工作的危险。
这才上班第一天啊,可真难。
按这个收容所里,这些动物会惹事的程度。
林所长想不暴躁,估计也很难吧
不过,周白也只能在心里,小小抱怨了一下。
然后就赶紧放下水杯,冲到了铁笼旁边。
规则上只是说,不要打扰它们玩游戏。
又没有说,不能加入它们。
既然要玩游戏,那就大家一起玩呗!
所以,周白靠近了它们,笑着对它们说道。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看起来好像很好玩。
带上我啊!”
周白说完,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提前活动活动筋骨。
见他们两个都没有反对,就当他们是同意了。
于是直接过去,一拳就打在了小黑的脸上。
那小黑嘴里还叼着一根羽毛,被周白一拳打了下去,整个就跌坐到了地上。
猫头鹰看到小黑的惨状,欢快地扑扇着翅膀,“科科科”地笑了起来。
不过,它没有高兴多久。
周白的另一拳,很快也落在了它的身上。
这下换成小黑,捧着肚子,大笑了出来。
周白见终于把成功把它们俩分开了,便赶紧开始做善后工作。
但是林所长的咒骂声,也已经变得越来越近。
“你们最好别让我抓到了。
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兔崽子们,整天净会给我惹麻烦。”
林所长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才坐下把自己手上的伤口包扎完,就听到了警报声。
只能马不停蹄地,又赶了过来。
这会,他当然是气得脑门都快冒烟。
大跨步地向着周白所在的房间走来。
走到门口,就“嘭”一声,把半开着的门,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于是,小黑蹲在了笼子里,手里捧着杯蛋白粉。
猫头鹰待在了照不到阳光的角落里。
周白拿着扫把,勤勤恳恳地打扫着卫生。
一人、一鸟、一鼠,全部摆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了突然闯入的林所长。
那个铁笼子,早就被周白掰回原状。
所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
好像那个踢门进来的林所长,才是破坏了房间内平静的人。
林所长看到屋内的样子,他也是愣了。
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周白问道。
“怎么又是你
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周白指了指小黑正在喝的蛋白粉。
“林所长,我刚刚跟你说,我要过来给小黑送蛋白粉,你忘了吗”
小黑捧着杯子,也对着林所长,点了点头。
林所长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只能继续质问周白道。
“那你蛋白粉送都送完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周白只能无辜地把手中的扫把拿给林所长看。
“我看猫头鹰掉毛停严重的,你看,地上都是它的羽毛。
我帮它扫起来,免得它看了伤心。”
猫头鹰站在了角落里,听到周白的话,也对着林所长,点了点头。
林所长顿时,就觉得面子更加挂不住了。
但是又没有其它事情可以质问。
只能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闪烁的灯,然后就大吼着出去。
“杜平!杜平!
你去哪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设备是不是坏了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检查一下设备。”
房间内的一人、一鸟、一鼠,看到林所长出去了,才同时松了口气。
而无辜躺枪的杜平,只能捂住脑袋上肿起的包,赶紧跑到了林所长的跟前。
跟着他去检查设备。
这时,外面的警报声,和天花板上闪烁的灯,终于都停了下来。
周白看了看正在好好喝着蛋白粉的小黑,以及又开始闭眼睡觉的猫头鹰,确认它们暂时不会再玩游戏,便走出了房间。
流浪动物收容所的正门入口旁边,放着一个竖立着的大时钟。
周白向着那里走去,然后看向了时钟上面的时间。
上面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中午的点35分。
周白拿出自己的手机,比对着上面的时间。
确认时间一致后,才将手机收了回去。
接着,他就准备去其它地方,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规则的时候。
这时,站在时钟旁边,一只彩色的鹦鹉,却突然开口说话。
“打架,打架,你们刚刚在打架!”
“一拳打小黑。”
“一拳打包子。”
“你们还假装没有。”
“哈哈哈……笑死、笑死……”
周白听到鹦鹉所说的话,顿时就停下了脚步。
这说的,不就是刚刚周白在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吗
他转过了头,看向了那只五颜六色的烦人鹦鹉。
所长女儿的留言,第六条。
【时钟旁边的鹦鹉,是只大嘴巴鸟。如果你做坏事了,千万不要让它知道。否则,它会把你所做的事情,说得人尽皆知。】
这可还真是一只大嘴巴鸟啊。
周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在房间里所做的事情,居然被它看到。
于是就挽起了袖子,慢慢向着鹦鹉走去。
“救命,救命,救命。”
“杀鸟啦,杀鸟啦!”
“告诉林所长!马上就告诉林所长!”
那鹦鹉看到周白向它走来,便已经开始叫唤了起来。
周白没见过这么烦人的鸟。
碰都没碰它一下,就说要杀鸟了
“不许杀鸟,不许打鸟。”
“都会被看见的,你瞒不过的。”
“你会完蛋,完蛋,完蛋……”
周白被那只鹦鹉,吵得头都疼了。
瞄准它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加速,然后就把它抓到了手上。
“变态,变态,不许碰我。”
周白被吵到烦躁地捂住了它的嘴。
于是,那只鹦鹉,就只能“呜呜呜”地叫唤起来。
周白的耳根,也总算是清净了一点。
不过,这只鸟刚刚确实说得没错。
周白确实是杀它不得。
先暂且不说会不会违反规则,就凭刚刚的警报声,恐怕要隐瞒这件事情,都有些困难。
既然不能杀它了,那打它,也没有了意义。
以这只鸟这么贱的性格,想要打服它,恐怕是不可能。
怕就怕它现在假装服了,等会又立刻把这件事情,宣扬到人尽皆知。
面对这种性格的动物,还真是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