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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刚刚做好,我小姐妹做的,比较用心,你又做过自己的大略方案,给你补补细节还是比较快的。”
漫画公司里,朱萌萌丢过一叠设计图。
趁着秋无际看图,一把抱起小猫,蹬蹬蹬跑了。
秋无际又好气又好笑:“你跑哪去啊,想偷猫不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朱萌萌刹在门口,尴尬地转头:“这是什么品种的猫,毛色太纯了,眼睛还特别有灵性好像会对我说话一样,它、它在藐视我,好像在说‘哪来的凡人’,无情!冷漠!”
“怎么着,被藐视还很高兴是吧?”
“我乐意被藐视不行吗?我对这些也见多识广,没见过这么好的品种嘤嘤嘤……”
看她抱着猫侧着身子一副很怕被夺走心爱之物的小模样,秋无际笑得不行:“好吧这是书中品种,现世估计真是绝无仅有了。”
朱萌萌用力搂着猫不舍得放:“让楚戈掏一只给我好不好?”
“……”秋无际指指蹲在自己肩膀上看图的朱雀:“这还有只鸟,要他掏给你吗?”
“诶?”朱萌萌极为惊奇:“喂,这么污的话你说倒也罢了,问题是以前你不是很爱吃干醋的吗,现在都开起这种玩笑啦?”
秋无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图:“从紧张兮兮到老夫老妻,不就这样啦,只要内心信得过他,那就没干醋可吃了。其实挺早以前拿吃醋借口揍他,都只是在玩笑而已了……”
看她那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朱萌萌就不爽:“就你能的,就该来两只小烧货把他勾搭走,看你牛逼不。咦等等,这猫为什么很生气地看我,连你的鸟都在看我。”
秋无际头也不抬:“因为他现在真的有两只小烧货。”
朱萌萌:“?”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就喜欢那只猫,我觉得这鸟也很可爱的啊。”秋无际揉揉朱雀:“你见过毛色这么好看,这么灵性的小鸟儿?”
“没有,好看是好看,粉雕玉琢跟只琥珀一样,看着好有眼缘好喜欢……不过现在不太流行养鸟了,同好不好找,所以兴致没那么大,带清亡了啊秋秋。”
“……生不逢时啊麦芽糖。”秋无际揉揉朱雀,很是叹息。
朱雀很是愤怒地离开秋无际的肩膀,“吨”地一声跳到了朱萌萌脑袋上。
朱萌萌:“?”
秋无际道:“其实它对你来说比小猫重要啊萌萌,你的异能靠的都是人家,包括现在学的南极长生帝经第一篇,不懂的问它就对了。哦对了,你学了有什么感觉?”
“晦涩是挺晦涩难懂的,本来还打算你回来了多请教你呢,问这只鸟有用么……”
“有,问它比问我有用多了。”秋无际笑吟吟:“而且我看它也会很乐意教你。”
朱雀传念:“我为什么会乐意教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因为你根本不乐意让炎千烈做你的传承,被楚戈钦定了没办法,难道不想自己教一个?”秋无际循循善诱:“书里的事情拗不过他,当然找个现世姑娘啊,萌萌多好啊,本来异能就得自于你,还有了自己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你的范畴,我看你都可以和她相互印证,另有所得……”
朱雀深觉有道理,正待说什么,朱萌萌一把将它从脑袋上摘了下来,狂喜:“秋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把它送我?”
怀里的猫一下子就没那么可爱了!
秋无际想了想,笑道:“送是没法送的,老实说,它们甚至不属于我的,将来都要回书里,只是在这暂住。不过它确实可以让你暂养一段时间……我养两个养不过来……”
“……怎么整得跟接盘侠一样,接盘养大,最后找到亲生父亲认回去了。”
“?”秋无际:“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哼哼。”
“那你接不接这个盘吧?”
“接!”朱萌萌喜滋滋地捧着小鸟:“我就感觉和它很有缘分。”
当然有缘分,我一度还猜过你是它转世呢。秋无际悠悠放下设计图:“设计可以,就按这个来吧,施工公司怎么说?”
朱萌萌道:“那个找我爹,熟人一堆,材料你要全部外包还是自己采购啊?”
秋无际叉腰:“联系上施工队,一项一项搞明白了,我自己买,一分钱都不能让人坑了我的!”
朱萌萌奇道:“你不嫌麻烦的么,哪来那么多时间?”
秋无际微微一笑:“我今后的时间,就该是用在这样的地方啊……”
朱萌萌偏头看着秋无际,觉得秋无际现在好像又有哪点不一样了,好像更柔和?更……邻家?说不清。
就像某些一直叠在身上的模糊影子,慢慢在褪色般的错觉。
“一直看着我干嘛啊?”秋无际伸了个懒腰,尽显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该干啥干啥去,我该画画了。”
朱萌萌啐了一口,暗道就该把你刚才这个动作画下来做本子!
…………
北美。
钟逸站在一座旧广场边缘,看着前方一位穿着印第安打扮的男子在吹奏《最后的莫西干人》。
盖那笛的声音沧桑悠远,幽幽倾诉着远古的悲歌与血泪,一度在中文网站上也很红,算个网红曲子了,只不过演奏者不是人们常见的人。
这个吹奏者面前的碗里,时不时有人丢下硬币,钟逸也丢了一枚,站在旁边看。
部落的打扮,羽毛和纹理、吊坠的骨牙,总是能让人看见很多共通的东西,远古的传说,各样的图腾,巫与蛊,鸟和虎。
有人冲了过来,弯腰抓起碗里的钱就跑。
吹奏者连眼皮都没翻一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吹奏着。
钟逸又默默放了一个新的硬币,继续站在边上听。
吹奏者终于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钟逸回以一笑,笑容和煦。
直到一曲奏罢,吹奏者才收起乐器,慢慢用英文道:“有事?”
钟逸笑道:“别人抢了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或者报警。”
“喂狗而已,喂的是哪条,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吹奏者慢慢道:“按理说,你比我看得更透才对,长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