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一变,新时代【A国】的模型浮现。
“让我们再次回到昌盛的【A国】,我们再次让一切回归到简洁的数学层面上。鉴于现阶段【A国】文明与制度及其完备,【道德】与【不道德】也早已超越了生物基因范畴,化身为思想三观,因此我们决定引入两个新的参数。”
“【吸引力】与【攫取难度】。”
“这是两个动态的参数。”
“【吸引力】指的是【道德】与【不道德】两种立场对于个体的吸引力,我们定义,【不道德】个体攫取【资源】的数字,代表其【吸引力】。”
“【道德】一边,平均每10的个体是道德的,代表【道德】拥有1点【吸引力】。”
“【道德】依靠个体数量多寡增加吸引力,【不道德】则依赖资源攫取【资源】多寡来决定吸引力。道德需要同类足够多才有力量,不道德则需要攫取足够多的资源才有力量。”
“作为普通个体,按照二者吸引力的比例,选择一方投靠。”
“比如【不道德】个体攫取5资源,同时80的个体是【道德】的,那么二者之间的个体数字应该是5:8的关系。也就是说1000人中,大约有384个最终会投靠【不道德】。这其实是个不断变化的动态过程,我们将其数学过程简单化了。”
“另一个参数【攫取难度】同样是动态的,主要是由【A国】管理者控制的系数。睿智的管理者在需要资源集中利用的时候,在短时间内需要蓬勃发展国力的时候,会适当降低攫取难度,而当【不道德】获取资源过多,吸引力大到影响国力的时候,则适度提高攫取难度,管理者以国力为最终【攫取难度】参考量。”
“管理者每提高1【攫取难度】,每个【不道德】个体则平均减少1【资源】攫取。”
“又一轮演算开始了,这是最后一次了,辛苦大家揉揉脑袋,我也喝口水。”李烩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大口喝了起来,他自己也是很累的!
不过观众们并没有揉脑袋,他们已经完全沉迷进数学的迷宫了!
李烩大臂一挥,新的演算开始了。
“还是那1000人,全盛的【A国】,外加睿智的管理者。”
“还是从最理想情况开始,【A国】中1000个个体都是【道德】的,【攫取难度】为零,【道德】吸引力是100,也就是10,不道德吸引力为0。
某个时间,1个个体突变为【不道德】。”
“虽然这个【不道德】个体被所有人批判,但是他攫取了8个资源,所有个体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资源丰富。这样【吸引力】比例就瞬间变成了10:8。”
“无须繁殖进行世代更迭,【A国】的文明已经极其发达了,那个【不道德】个体攫取【资源】的丰功伟绩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他的快乐人尽皆知!”
“于是个体们开始改头换面,说得有趣些,大概就是颠覆三观吧,没办法,永恒的自私,为了【资源】。”
“个体与三观开始动态重新分布,一个又一个的【道德】个体因为【资源】的【吸引力】,转投【不道德】的阵营,这个过程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二十年,谁知道呢!说得通俗些,这大概叫世风日下吧。”
“按理说,这个过程是一个动态重新分布,需要利用微积分等数学工具进行计算,但我很排斥微积分,我们将其粗糙化,简单化计算。”
“所以我们认为在一段时间后,根据吸引力,两者在数量上,完成了10:8的重新分布,也就是说【A国】的1000个个体中,有555个【道德】个体,和445个【不道德】个体。”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尝试计算资源分布与总国力。”
李烩抬手一点,计算结果就此浮现,唐雨落制作PPT的技巧也是无敌的!
“我的学者朋友已经在图表中给出结果,此时的总国力为3110,对比最初的4000有了明显的下滑,睿智的管理者首先就是无法接受这个局面的,这会被【B、C、D国】吊起来打,除非【B、C、D国】更加‘世风日下’。这里出现了一个小的支线推论,道德指数看来也是国力与国际吸引力的侧面体现,普通的道德个体,期盼在更加道德的国家奋斗,因为那意味着更加公平,意味着更少的资源被攫取。我已经超时了,所以不深入探究这一点。”
“再看【A国】的【资源】分配,555个【道德】个体资源早已被445个【不道德】个体瓜分干净了,【道德】个体们显然早该揭竿而起了,在‘世风日下’的过程中,管理者本身都不一定继续存在了。”
“所以这个结局是不会达到的,积累了充分经验的管理者不会再犯他前辈们的错误,管理者必然在‘世风日下’的过程中,调整【攫取难度】。虽然会牺牲掉一些【资源】集中做大事的能力,但为了【A国】的存亡,他必须维护【道德】的三观,提高【道德】的吸引力。”
“我们假设管理者提升了1点【攫取难度】,这让【不道德】仅能攫取7个单位的【资源】了,吸引力的比例从而变成了10:7,估计还是不够,直接下狠手吧,我们提升5点【攫取难度】,这样【不道德】就只能攫取3【资源】了。”
“这样算来,双方达成了10:3的关系,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再次计算国力与结果。”
“总【资源】为3540,终于好了一些。”
“【资源】分配中,770个【道德】个体,每人被攫取09个【资源】,剩余31个【资源】,刚刚好能完成生存与繁殖,虽然不那么快乐。”
“但一切,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李烩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