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客?谁呀?”王舒月一边从床上滑下来,一边问。
仆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刚刚离得太远,主人的结界又强大,根本窥探不到。
王舒月挑了挑眉,贵客,能有多贵?难道是从九州来的吗?
一面猜测着,一面麻溜的把拖鞋换成运动鞋,抬步就要出门。
仆人一惊,急忙叫住了她“大小姐!您就穿这身过去吗?”
王舒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休闲t恤和棉麻五分裤,反问她“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平常都这样穿啊,又不是要出去谈生意,在自己家怕什么?她穿了内衣的!
仆人却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抬手示意她在这等一下,风一样跑了出去,又风一样刮进来。
这一次,手里多了两件衣服,连带着衣架一起拎在手里,一件肉桂粉碎花吊带长裙,一件白色香奶奶经典小外套,两件衣服全新的,吊牌都没摘。
王舒月眉头拧了起来,她怎么感觉这是鸿门宴?
仆人笑着说“主人吩咐了的,要大小姐打扮一下再过去。”
“不会是要我相亲吧?”王舒月自顾嘟囔,又觉得这不是姑奶奶的作风。
看来这个贵客身份还挺不一般。
不过姑奶奶的话不敢不听,王舒月招手,“拿来吧,我换一下。”
仆人欣喜把衣服递上,王舒月换上了裙子,顺便涂了个口红,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里面的女孩青春靓丽,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走吧。”
王舒月笑着走在前边,仆人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会客大厅。
“大小姐来了。”守在门口的龙彪朝厅内通报了一声,屋内的人全部转头看了过来。
只见一个年轻靓丽的姑娘,穿着粉色的裙子,微笑着走了进来。
一头黑直的中长发披散在身后,微风吹来,调皮的发丝吹起,遮挡了视线,她凝神提气,乱飞的发丝和裙摆瞬间安静下来,服帖的恢复原状。
王舒月逆光走进大厅,这才看清楚厅内贵客的模样。
不止一人,而是六个人。
一位白眉老者,一身朴素青袍,坐在太师椅上,唇轻轻抿着,不怒自威,微耷拉的眼角,给他增添了几分古板严厉的感觉。
还有两对夫妇,看起来年长些的那对,男的留着长髻,身上穿着白色道袍,五官俊朗,满目温润。
女的则穿着一身黑色素雅旗袍,将乌黑的发在脑后完成一个髻,浑身上下,只在耳朵上戴了一对珍珠耳钉饰品做装饰,却衬得她姣好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来至天宫的仙娥,气质清幽如兰。
另外一对夫妻,虽然也是男帅女美,但比起前面这两位的容貌就差远了。
两人穿着时下流行的潮服,看起来和年轻人差不多,但王舒月从两人睿智的眼眸可知,这两人绝对是自己叔伯辈的年纪。
还有一位白衣少年,站在那对神仙夫妻身后,容貌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像是观音菩萨坐下的仙童。
瞧见她望来,目光炙热毫不收敛,高挑少年微微垂眸,双颊莫名飞起两片粉云,不是三省还能是谁。
贵客身份至此已经揭晓,王舒月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更觉得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三省怎么把全家人都带过来了?是来旅游的?
“姑奶奶。”王舒月压下心中的疑惑,乖巧的来到王淑芬身旁,面带微笑,不解的瞅着自家姑奶奶。
这唱的哪出戏?
旁边的南宫一家听见王舒月对王淑芬这个称呼,已经知道她是谁。
顿时,五道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王舒月正好抬眼看过去,与五人对到了一处,五人像是受惊一样,忙挪开了视线。
王舒月忽然觉得气氛怪怪的,她很可怕吗?怎么五人一副很心虚的样子?
王淑芬抬手指向那位白眉老者,三省的爷爷,南宫家现在的家主,南宫震雷。
“这是三省的爷爷,南宫家的家主。”
王舒月闻言,忙冲那位老者点点头,笑着喊了一声“爷爷好。”
话音落,猛然想起来三省叫自己师叔,那自己应该是和他父母同辈的,这一声爷爷好像叫差辈了。
紧张的看向南宫震雷,对方起身拱手回了一礼,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王舒月回头看向姑奶奶,很看重辈分的她居然也默许了,没有说什么。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王舒月扣了扣手板心,继续叫人。
那对神仙夫妇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三省的父母,南宫英和李慈。
“伯父伯母好。”
既然辈分已经岔了,也不差这一两个了,王舒月越叫越自然。
再往后就是三叔口中那位叛逆的叔叔,南宫雄和他的妻子龙湘湘。
“叔叔阿姨好。”王舒月笑着问好,
四人皆冲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特别是李慈,似乎很满意,频频冲丈夫点头,夫妇两看向王舒月的目光中,满是慈爱。
明明都是年轻人的脸,却露出慈爱的目光来,王舒月再次忍不住扣了扣手板心,只觉得自己背后凉悠悠的。
侧头去看姑奶奶,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王淑芬只是神秘一笑,说道
“南宫家登门拜访,准备在g市玩几天,要在咱们家暂住几日,三省你是熟悉的,得空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不用管我们这些老家伙。”
就这么简单?王舒月眼神询问。
王淑芬勾唇一笑,眼神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王舒月勉强信了,点点头,冲那莫名红着脸的少年说“走,师叔带你飞。”
三省闻言,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家人,见到叔叔南宫雄戏谑的笑容,少年狠瞪了他一眼,脸却直接红到了脖根。
“去吧。”南宫家的人还没说话,王淑芬已经发话了。
众人无敢不从,南宫震雷直接命令道“三省,你是男子,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王姑娘。”
“三省知道,祖父放心。”三省朝王淑芬那拱了拱手,又同家人行了一礼,这才随王舒月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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