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摩罗刹听见这话,忽然笑出了声,龙逸和王舒月无语的朝他看去,不知这魔头又发了什么疯。
却不想,他狠厉的说“本王知道他在哪儿。”
“是谁啊?”王舒月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然而,面前这两个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人,一听她问起这人,莫名就透出一股怂气。
摩罗刹和龙逸对视了一眼,两个那么不对付的人,居然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他们是绝对不会告诉王舒月,那人才是紫霄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夫君。
龙逸叮嘱道“我二人先去探探,有消息再通知你。”
说罢,一魔一神,居然就这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徒留下王舒月站在屋内,大眼眨呀眨,满心茫然。
“就、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不管我了?”
她今晚一觉醒来,就剩下两天时间,还来得及吗?
顿时,王舒月已经不再对这两人抱有期待。
不管有没有他们帮忙,这名剑大会,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下的。
就算拿不到名字,拿不到轻水剑,她也得拿出她该有的态度,认真对待这件事。
想通了,王舒月便安心上床,盘膝修炼起来。
次日,天刚透出微光,整个红叶山庄便忙碌起来。
徐家兄妹来到客院,叫上王舒月师姐妹二人,一行人伴着浓浓晨雾,浩浩荡荡来到了徐家剑冢。
剑冢内,葬剑无数,都是徐家先辈遗留下的宝剑,在主人仙逝后,这些剑也随着主人的离开,成为了无主之物。
徐家人将这些剑统一葬在剑冢内,由寒渊池淬炼,剑意荡漾,先祖们的人生经历都被这一缕缕剑气勾勒出来,对剑修修行有极大的进益。
是以,剑冢成了徐家最珍稀的闭关之所。
寒渊池表面并不大,但很深,一路直达海底深处,探不到底。
寒气一缕缕从海底深处涌出,剑冢内遍地都是寒冰。
你前一刻还在外面吹着温暖的海风,下一秒,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镇压旱魃,事关重大,徐家长老全部出动,由徐无涯带领,引着王舒月和文琪二人,来到了剑冢深处的祭坛上。
长老们站出,绕着祭坛作法,将通往寒渊池深处的结界开启。
徐无涯看向文琪,“将旱魃躯体拿出来吧。”
他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是放在身为师姐的文琪身上。
却没想到,玲珑球被王舒月送了过来。
徐无涯心中微诧,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在这个从蓝星来的交换生上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非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性格特别活泼,完全不像是清一门下的弟子。
“庄主?”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没有伸手来接玲珑球,王舒月轻声提醒。
徐无涯这才收起心中疑惑,将玲珑球接过。
封印仪式很复杂,王舒月和文琪只负责旁观,具体操作都有徐家长老们完成。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中午日光最烈的时候,玲珑球彻底被封印在深渊海底。
徐无涯道“封印成功,顺利得出乎意料,摩罗刹那魔头竟没来抢夺这旱魃躯体,也是我等之幸。”
“这下,两位师侄可以放心参加名剑大会了。”
文琪瞄了王舒月一眼,见她没事人一样应下徐无涯的话,暗暗撇了撇嘴角,装得还挺像回事。
封印完成,众人退出剑冢,长老们还要为举办名剑大会的事操心,先行离开了。
文琪心里惦记着名剑大会第一名的名号,直接把王舒月撇下,回客院练剑去了。
徐家兄妹被父亲留下招呼客人,见此状况,尴尬的问王舒月
“王师姐,你若是要练剑的话,那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扰了。”
徐蓉一副巴不得马上就走的样子,徐浩却是一脸黯然,他只想浪,他不想练剑。
王舒月看着这对心思各异的兄妹,决定放他们自由。
淡笑道“我出门办点事,徐公子、徐小姐,你们自便吧,不用守着我。”
徐蓉眸光一亮,她求之不得,拱手一拜,转身就走。
徐浩站在原地巴巴的望了王舒月两秒,一副师姐求带的期待表情。
可惜,王舒月并未把他留下,徐浩只好离开。
打发了兄妹俩,王舒月同管家报备了一声,只身一人离开红叶山庄,御扇往山下集市而去。
练剑是不可能练剑的,现在只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厉害的参赛人员,并买通他,经过他的手,把轻水剑拿到自己手上。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刚下山,一金一红,两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
“龙爷爷,姑爷?”
王舒月急忙放缓飞行速度,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
“你们把人找到了?”她试探着问。
二人颔首,摩罗刹得意一笑“杀了几个跟踪本王的小喽啰,消息这不就有了。”
王舒月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她不想知道的操作,识趣的没有追问摩罗刹具体过程。
龙逸唤出白云,示意王舒月上来,“走吧。”
王舒月点头,收了宝扇,踏上龙逸的白云,摩罗刹独自飘在后面,三人一起来到码头。
这里,渔船商船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景象,人多得数不清。
王舒月正担心这样的环境怎么找人时,只见龙逸双掌一合,郎郎晴空,霎时间就被乌云遮蔽,狂风大作,暴雨毫无预兆倾盆而下。
码头上的人瞬间跑了个精光。
摩罗刹装模作样撑起一把红伞,将王舒月纳入伞中,右掌抬起,红色纸钱如花散落,红光大盛,骇人的杀气升起,王舒月顿时一惊。
摩罗刹这是准备在码头大开杀戒吗?!
眼看着那杀气腾腾的红光就要将这方空间内的无辜百姓全部绞杀之时,海岸尽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直接破开了红障,朝摩罗刹这急速飞来。
摩罗刹眸色一暗,嘴角却露出了得逞的笑,一手撑伞,一手抓起王舒月,避开那道凶猛白光,一闪身,就到了海岸边。
暴雨中,一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悠闲坐在木桩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正不紧不慢的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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