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
池映寒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久,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尽快弄到户籍证明,能让他彻底洗清凶犯的嫌疑。
不多时,池映寒便见海棠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阿亚便端了碗粥过来,池映寒接过那碗粥,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在将粥吃尽后,阿亚嘱咐道:“公子,姑娘嘱咐了,让您好生休息,这门我们待会儿就锁了。”
“锁罢锁罢!”
池映寒还怕她们锁门不成?
没一会儿的工夫,阿亚便将房门锁紧,随后便离开了。
在她走后,池映寒重新研究起了方才打算凿的洞,在之前那三点的基础上,池映寒还得加上一条——那就是凿洞期间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或许对旁人而言,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池映寒却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整个下午的时候,他都在床下研究着这个小洞,而院里的丫鬟们也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直到整个墙面都被池映寒所分割,推出来后像个巨大的豆腐块,但推回去后又与墙面无异,倘若不是蹲在床底下瞪大双眸检查这里,基本看不出这微小的切割纹路。
直到晚上的时候,海棠又进门回来查看了一下,她回屋查看的时候,池映寒正坐在桌前吃着米汤。
海棠问道:“怎么样?你的胃有没有好点?”
池映寒回道:“好些了,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那就好。”
人没事,不会影响到她的仕途,那她就放心了。
这时,突然听池映寒问道:“捕头大人今天怎么突然回家取东西了?您平日里都是这么丢三落四的吗?”
“落你个头!”海棠驳道,“我跟你讲,京城最近查得严,没有户籍证明的哪儿都去不了,别说是青楼了,饭馆都不让你进!你要是去行街乞讨,拿不出户籍证明都得把你抓走!你知道外面形势有多严峻吗?就连本捕头也得拿户籍证明才能吃饭,不然连口饭都吃不着。所以本捕头提醒你,伤养好了就赶紧回家把户籍证明取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家产,你娘子应该不会跟你过不去的。”
池映寒点了点头。
他今儿正预言着此事将会发生呢。
果然,怕啥来啥!
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吃着他的粥。
“吃完就去歇着吧,剩下的饭碗交给本捕头就可以了。”
末了,海棠便将饭碗拿走了,让池映寒好生休息。
池映寒却是觉得——她好像是在养猪!
但海棠毕竟是他的第二张饭票,他偏是说不得什么。
故而,池映寒便老老实实上床睡觉了。
见他休息了,海棠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再度将锁头拿了出来,并道:“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及时喊本捕头,别憋死在里面。”
“好!”
末了,海棠便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池映寒便熄了灯,一直等着海棠那屋也熄了灯。
在此之后,他又保守的在屋内待了一个时辰,见院子里丝毫的声音都没有了,方才将床下的机关打开,并顺着这个小洞爬出了主屋。
在池映寒离开主屋后,便前往后院,打了个口哨。
不多时,一只隼出现在他的上方,并不停的盘旋着。
池映寒将白日里写好的信放在绑在隼脚上的信纸,将隼重新放走。
整个过程,池映寒没敢用太太长时间,就这么看着那只隼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飞走,池映寒的心方才踏实了下来。
当夜,那只隼便飞回了李元风的营帐附近。
李元风在见了那只隼后,赶忙上前去迎。
果然是游隼发来的消息。
他居然真在京城内部藏稳了!
李元风掐指一算,这与之前并没有相隔几天,他竟能在京城内部扎根,这速度也算快的了。
但据池映寒的反应,北魏自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现在需要一个仿制的户籍证明,并将户籍证明的排版格式都发给了李元风。
李元风看着他提出的要求,不禁怔在原地。
这时,不远处的安瑾瑜见状,上前问道:“是池映寒的消息吗?”
他已经许久没见到池映寒了。
当初李元风那么郑重的迎他,那就没理由让他不见踪影。
安瑾瑜猜测,池映寒的战场大抵不在营地,至于他去了哪里,李元风没告诉他。
李元风见他直呼池映寒的名讳,当即抬手打断道:“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至少本宫这里是没有这个人的。”
安瑾瑜顿时明白了李元风的意思,赶忙致歉。
只见李元风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一直想要本宫给他派个帮手。你说本宫若是再丢他一个人在那边,他是不是真有可能死在那边?”
安瑾瑜一惊:“那边?他现在在北魏?”
李元风点了点头道:“而且还是在北魏京城。”
安瑾瑜怔住。
他不敢想象池映寒这厮是怎么混进去的,而且看他的模样,好像在那边待得挺稳!
不过,李元风倒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之前一直没敢相信池映寒能成功在北魏存活,故而没敢在他身上投资,不过现在,不投些成本怕是不成了。
李元风想着,便给他回了个信,随后那只隼便飞回了北魏京城。
那隼飞得很高,深夜之中很难有人看见,不仅如此,它在途中遇见一只信鸽,锋利的爪子猛地向信鸽扑去。
以至于池映寒收到回信的时候,发现有一封是李元风给他的,还有一封,他不知道是谁给谁传送的,被他的隼给截获了。
池映寒低声笑道:“隼子,你这操作确实有点损啊!”
末了,池映寒便将那只隼放飞了。
夜里,他一个人静心读起了回信。
李元风在回信中告诉池映寒,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三日后的夜里去指定的地方,自会有人把户籍证明交给他。
读着这封回信的时候,池映寒有个问题——李元风不是一直强调他调不出人吗?现在怎么突然能给他派出接应的人了?
这样的反常举动,让池映寒心生怀疑。
但他再度确认了信纸上的笔迹确实是李元风的笔迹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