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也以为周小墨是在拖延时间,不禁暗暗替他心急。虽然打抱不平是好事,值得赞扬,但是你不能把绕进去吧!
刀疤脸已胜券在握,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要是砍不断你这根棍子,就算我输了,什么样的条件都答应你。你要是怕了,现在认输也还不晚,别在一边啰啰嗦嗦让人好不痛快。”
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人就怕看的热闹不够大。
此时,食客们都放下碗筷酒杯,就等好戏上演。他们见周小墨磨磨唧唧,东扯西拉,便也都认为他是在拖延时间,于是纷纷说道,这么多人证着,你怕什么?
卖刀老者也在为周小墨捏一把汗,他知道周小墨胜他就胜,周小墨输了他的麻烦还会继续,他忍不住的暗念阿弥陀佛,求各路神仙显灵,保佑好人得好报。
躲在老者身后的小丫头却扑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周小墨,眼神中全是崇拜。
周小墨觉得这铺垫的也差不多了,在所有人都看衰自己的时候,就是自己开始装逼打脸的时候了,他大叫:“小二,抬一张大桌子来,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见识!”
“对对对!小二,抬一张大桌子过来放在屋中央。”
众人齐声附和,把棍子放在大桌上,大家更能看得清楚刀劈的过程了。
店小二走到一张空着的大桌子边上,刚动手收起一个碟子,边上的客人们就一拥而上,三两下就把桌上的碗筷酒杯全部收走,然后几个人一起桌子抬到了屋中央。
这尼玛也够快的,这都是想让我出丑啊!周小墨抄起两个板凳放在桌子上,凳子之间相隔大概五十厘米,说道:“等会,我把独孤求败棍放在两张凳子之间,让大家看个仔细,究竟是棍子坚固还是宝刀锋利。”
那名虬髯恶汉笑道:“你这又是想干吗,两个凳子之间至少也有十五六寸的距离,你那根孤独求胜棍子也就是三、四寸的长短,还没我胯下老二长,难道你的棍子和我的老二一样能伸能缩?”
“哈哈哈”
众人哄笑。
更有几人在大笑时猥琐地看着卖刀老者身后的小丫头。
精瘦的恶汉瞥了一眼小丫头,谑而不虐地问同伴:“你说那根孤独求胜棍还没有你那老二长,你老二能有多长?”
虬髯大汉淫笑:“我这老二要是膨胀起来,定比那根棍子长。”
周小墨冷笑:“我这根棍子的确可以随意伸缩。要不然,咱们比一下?要是你输了,你敢不敢把它剁掉喂狗。”
几名恶汉笑了,食客们也笑了。
李隆基心一动,难道这根棍子真的能如意伸缩?
虬髯恶汉狂笑:“你这根棍子要是比我的老二长,我就剁了我老二,如果你的棍子没有我老二长,你就剁了你的老二,丢去喂狗。哈哈哈哈”
周小墨冷笑,一个健步跨上桌子,握住黑蚂蚁甩棍向身体后方一甩,“欻!”三节甩棍在甩力的作用下弹出,赫然有七十厘米多长。
“哇哦”
众人齐声惊叫。
周小墨把甩棍往两个板凳上一放,然后跳下桌子,走到李隆基的桌边,伸手抄起一柄刀,扔在虬髯恶汉脚前,阴笑指着他的裆部,道:“割了它!”
大唐朝人连三节棍两节棍都没有见过,何曾见过能收缩的甩棍。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甩棍的神奇镇住,张开嘴巴,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都搞不懂周小墨是怎么把甩棍打开的,直到周小墨到把刀扔在虬髯大汉面前时,人们这才在刀碰地面时发出的“咣当”声中醒过神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虬髯恶汉的脸挂不住了,一张黑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涨的跟紫猪肝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刚才话说的太满了。
周小墨知道,还没有谁会因为面子而去跟自己小老弟过不去,脸能红千百次,小老弟要是割了一次可就短了一截了,这哥们的小老弟绝没有韭菜那样有再生的能力。
周小墨看着刀疤脸冷笑。
刀疤脸这时才知道,这柄黑乎乎毫不起眼的棍子绝对不简单,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这把宝刀。
众人收起对周小墨的所有轻视之心,就从刚才他站在桌子上向后一甩棍子的姿势来看,就知道绝对是练家子。
刀疤脸“欻拉”拔出刀,随手把刀鞘扔给一名同伴接住,双手握住刀柄,刀尖斜指地面,一步步向摆着甩棍的那张桌子走去,他脸色凝重,眉宇间流出杀气,脸上斜红的刀疤就像一条毒蛇般蜿蜒在脸上,狰狞可怖。
果然是柄宝刀。看着刀疤脸手中的这柄横刀,周小墨心中不禁生出爱惜之意。
刀疤脸的这把横刀为双手刀,刀柄长约三十厘米以上,上面裹着密密排排吸汗的棉绳,刀柄后面呈圆锥钝状,可以在刺破敌人铠甲后,用掌心顶着刀柄尾部,把刀锋推进敌人的体内。
这柄刀的刀锋窄,刃脊稍厚,刀身带着稍微弧度飘向刀尖,刀身上有一条窄细的血槽,刀刃上发出幽幽的蓝色寒光,摄人神魂,这柄横刀随着刀疤脸移动脚步而晃动,被从窗外飘入的阳光照射着,就像一条吐着蓝信的毒蛇,震慑着人不敢大口喘气。
再厉害的气功也挡不住子弹,唐朝人再牛逼的锻刀技艺,再牛逼的钢铁,也没有现代人研制出来的钛钢牛逼。看着这柄凝聚了古代人智慧的唐横刀,周小墨不忍心让它就这样毁了,叫道:“这位兄台且慢,今日之事就算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和解如何?”
众人皆又一愣,均想,这小子怎么如此啰嗦,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刀疤脸却不知道周小墨是起了怜惜宝刀之意,以为对方是看见自己抽出这把宝刀后心里打怵才要求和解的,他得意一笑:“你要是承认输了,我就留下你这根棍子。”
周小墨暗暗叹息,道:“我见你这也算是一柄好刀,不忍心让它就这样被毁了。你如果非要执意分出个高低,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再说一遍,我这柄独孤求败棍,在整个大唐朝也找不到可以和它匹敌的刀剑。”
刀疤脸仰天狂笑,不再理会周小墨。他双手握刀,手臂上暴起一条条如小蛇般的青筋,双目赤红,大喝一声抡起横刀向黑蚂蚁甩棍暴力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