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和李钰莹毛骨悚然,他们飞快的看了砸在地面上生死不知的袁百城一眼,而后目光很快就被正在漫步走过来的白衣女子吸引住了。
袁百城的模样便是她的杰作,她的脚步优雅缓慢,宛如谪仙临世,不沾丝毫人间烟火,俏丽的瓜子脸五官精致,以黄金分割,绝美无比,但是她的一双眸子却呈现一种诡异的淡紫色,青丝如瀑,披散下来,显得格外娴静,身段高挑,比起李钰莹也丝毫不让,唯一诡异的是,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宫裙,赤裸着脚丫精致无比,脚踝上以红线系着一对精致的铃铛,走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铃声让苏铭和李钰莹都觉得心神浮躁,头疼欲裂,恨不得把头给劈开,铃声响起之时,那个白衣女子尚在两百米开外,而铃声尚未消失,白衣女子已经站在了苏铭与李钰莹的跟前。
苏铭头皮发麻,一股子冷汗下来了。
苏铭吞了吞口水,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一名白衣女子正是在古墓里躺在紫檀棺材以神农鼎镇压的女子么!当时古墓垌塌,苏铭还以为这个白衣女子已经被埋葬在古墓当中,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诡异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苏铭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让他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不过,幸好那一名白衣女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苏铭舒了一口气,把鸣鸿刀悄悄的收了起来,这个动作似乎引起了白衣女子的注意,她的目光唰的扫了过来,一瞬间苏铭感觉到好像被两口削铁如泥的宝剑给砍了一记,苏铭的眼睛刺痛,宛如被砍在了灵魂上一般,苏铭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是谁?”李钰莹感觉到了一股危险,她警惕的问道。
白衣女子并没有理睬李钰莹,而是走到已经昏死过去的袁百城身边,她的手轻轻伸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一只拳头大小的神农鼎就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牵引,落在了她的手上。
白衣女子淡紫色的眸子再也懒得看袁百城一眼,仿佛对袁百城不屑一顾一般,她把玩着神农鼎,一股紫色的火焰从她的双眼中弥漫出来,如火柱一般落在了神农鼎中,将神农鼎里的药火染成了紫色,一瞬间,苏铭感觉到了神农鼎的存在,它不知道被袁百城以什么手段封印,现在那种封印被白衣女子破解,他得以感应到神农鼎的存在,但很快,那一股感应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他之前留下的印记被白衣女子彻底的抹杀,神农鼎被紫色的火焰淹没,而后化作了一缕紫色的光芒没入了白衣女子的胸口,消失不见。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苏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双紫色的瞳孔毫无表情,冰冷彻骨,苏铭却感受到了冷漠的杀机,李钰莹吓得牙关打颤,脚底发软,差点瘫软在地上,苏铭毫不退让的与白衣女子对视,这个白衣女子的气势虽然不如袁百城全力释放一般庞大,但却让苏铭头皮发麻、心惊肉跳,宛如面对着一头绝世的凶兽一般。
苏铭敢肯定,这个古怪的白衣女子对他和李钰莹动了杀机,苏铭不由得有些心焦,他施展了天绝斩魔刀之后,现在全身的力量贼去楼空,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量应对这个女子的攻击……
“咦?”一直沉默的白衣女子目光落在了苏铭的身上,看了半晌之后,突然有些狐疑的嘀咕道,“这世上竟然还有真龙存在?”
之后又咕哝了一大堆,不过她说的话有些晦涩,苏铭和李钰莹都听不懂,隐隐只能听到什么诸如“种子”“双生花”“圣药”之类的词语,最后,那一名白衣女子走到了苏铭的身前,苏铭冷汗涔涔,压根不敢动惮,朝白衣女子咧嘴一笑,“女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虽然我知道我长得风神如玉、貌胜潘安,你这样看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你不要伤害他……”李钰莹咬了咬牙,娇斥着冲过来,但是白衣女子不过是一个眼神,抬手一挥,隔空的气劲拍在了李钰莹的身上,李钰莹便晕了过去。
“美女,有话好好说,你要钱吧?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苏铭死的心都有了,絮絮叨叨着,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她仿佛根本听不懂苏铭的花,青葱白玉般的手指突然裂开,殷红的血从口子中流淌出来,她挥动着手指,宛如国画大师挥毫一般,以一种幻影般的速度在苏铭的胸口上挥动,苏铭骇然,正要说话,但是白衣女子轻轻一指戳在他的胸口上,苏铭竟然感觉身体似乎跟灵魂分离了一般,压根无法动惮,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女子在他的胸口心脏处描绘出一朵拇指大小的莲花……
咄!白衣女子轻喝一声,最后一指点在了苏铭胸口的莲花上,一瞬间苏铭胸口的莲花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如同是3D印刻一般,不,应该是原本便是生长在他身上的一般,这一刻,苏铭感觉自己跟白衣女子有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虽然很淡,但是苏铭本能的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铭愤怒的喝道。他竟然毫无抵抗力的被一个陌生女人摆弄、甚至在胸口上纹上了一朵娇艳的小花,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无法接受,苏铭的脸色极为难看,但那个女人只不过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苏铭便觉得胸口揪紧揪紧的疼,差点没有晕过去!
苏铭不由得骇然,他的肉体强横,抗打击能力在龙渊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苏铭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目光,竟然是有些满意的样子……那目光让苏铭毛骨悚然,那就好像是农民伯伯种下了种子期盼着丰收的那种眼神……
“喂……”苏铭正想要问清楚,但是白衣女子只不过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苏铭便毫无抵抗力的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