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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先乘私人飞机,从巴黎戴高乐机场飞往哥斯达黎加的圣何塞国际机场,然后从那里转乘汽车,前往位于哥斯达黎加东北部的小城科罗控多附近。在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萧平终于来到了珍稀动物保育基地。
说起来这也不是萧平第一次来这里了。不过和上次相比,动物保育基地又有了很大的变化。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保育基地内的各项设施更加齐全,除了办公区域、兽医医院、育幼房之类的设施外,余下的一万多英亩的土地上,也建起了大大小小的围栏,为不同品种的珍惜动物提供了足够大的活动区域。
当然,这些活动区域中,也包括专为水生动物准备的人工河流和湖泊。这些河流湖泊虽然是人工开挖的,但却最大限度地依照野外的状况而建,还有专门的过滤系统,时刻保持水质的清洁,让在其中生活的动物有最好的生活环境。
其中一条最宽阔、最长的人工河流,就是为白鳍豚准备的。这对白鳍豚已经在保育基地生活了近一年,上次就是靠萧平的灵液,它们才开始交配的,如今已经快到小白鳍豚出生的日子了。
如果说起世界上最濒危的物种,白鳍豚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之一。在白鳍豚的野外栖息地,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发现这种动物的身影了。而国内唯一一条人工圈养的白鳍豚,也已经在数年前就死亡了。甚至有一些动物学家认为,其实这个物种已经灭亡了。
而苏晨临好不容易从国外的一个动物保护组织那里找到的这对白鳍豚,甚至被认为是世上仅存的两条白鳍豚。如今这对白鳍豚有希望繁殖出后代,已经成了整个动物界的大事。许多动物学家都在关注这对白鳍豚,有几个甚至亲自赶到保育基地。要亲眼目睹这一盛事。而确保母白鳍豚顺利生产,自然也成了保育基地目前头等重要的大事。
为了随时监测母白鳍豚的情况,最近几天苏晨临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留在专门为母白鳍豚建造的大水池旁。甚至没去接远道而来的萧平。事实上萧平到了保育基地后,也是在水池边找到苏晨临的。
萧平看到苏晨临的时候。她正在和另外两个同时检测水质的情况。虽然这座大水池有全套过滤系统,能保证水质清洁、水温稳定,但苏晨临还是有些不放心,几乎没隔一个小时就要测量水质,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看到风尘仆仆的萧平,苏晨临连忙从大水池边站了起来。毕竟萧平是她电话叫来的,然而人到了苏晨临却没有亲自去接,让她感到有几分愧疚。
倒是萧平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着苏晨临暖暖一笑,立刻就让她忐忑的心情平静下来。
萧平是很了解苏晨临的,知道她对繁育珍稀动物这项工作有多么在意。如今白鳍豚眼看就要分娩了,她不去接自己而留下来照顾白鳍豚也在萧平的意料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来啦。”苏晨临向萧平点点头,虽然只是很简短的三个字,但其中却包含着深深的情意。
“是啊。”萧平的回答也很简单,但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
为了尽量让母白鳍豚身处野外环境的感觉,这座繁育用的大水池周围也种了许多树。也许是苏晨临太过专注于白鳍豚了,以至于有片树叶落在她的秀发上都没有发觉。萧平看到这片树叶。很自然地伸手帮苏晨临摘下来,还顺手帮她把一缕秀发给理顺了。
也许换了其他姑娘,萧平的动作就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眼下站在他对面的是苏晨临。这可就大不一样了。
苏晨临的性格早就在保育基地传开了,现在基地里人人都知道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刚开始还有几个年轻人追求这位漂亮的冰山美女,不过在多次碰壁之后,全都无奈地放弃了。苏晨临的性格实在太冷,冷到即便是热情的欧美人都无法融化的态度。
所以在萧平伸手为苏晨临摘掉秀芳上的树叶时,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一些人流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而更多的人则为萧平的安全担心。在他们看来萧平居然敢贸然伸手触碰冰山美女,就算是挨一耳光都算轻的,指不定生气的苏晨临会怎么对付他呢。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对萧平如此亲密的行为,苏晨临居然没有流露出丝毫反感的意思。事实上她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对萧平微微一笑,俏脸上居然出现了几分害羞的表情!
这情形让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冰山美女居然会对一个男人羞涩的微笑,这完全颠覆了众人心中的观念。这一刻仿佛刚刚有人告诉众人,在某地发现了活恐龙一样,把他们都给弄傻了。
不过苏晨临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看了眼发呆的众人冷冷道:“都愣着干嘛,没有事情可做了吗?”
被苏晨临这么一说,大家才缓过神来,连忙装模作样地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不过众人看上去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少人在工作的同时还偷偷转过头来打量萧平,仿佛想弄清楚这个东方男子是靠什么征服冰山美女的。有两个年轻人还悄悄向萧平竖起了大拇指,以此来表达对他的钦佩。
对这两个友好的年轻人,萧平也报以点头微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他在不在乎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径直来到水池边向里面望去。
清澈的池水中,一条白鳍豚正在缓缓地游来游去。这条白鳍豚的体长不超过两米,在萧平眼里长得和海豚差不多,就是嘴巴的部位更短,让它看上去有些可笑。白鳍豚时而浮上来,将位于头顶的鼻孔露出水面呼吸,时而下潜到一两米的深度,在水中缓缓地游动。
萧平观察了一会,忍不住小声对苏晨临道:“白鳍豚看上去不太精神啊,和我上次走的时候比差远了。”
听了萧平的话,苏晨临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还好萧平说的是中文,旁边的其他人都听不懂。如果他的这番话给别人听到了,肯定会被众人鄙视的。
“白鳍豚不精神,是因为它就要分娩了啊。”苏晨临同样用中文小声向萧平解释:“最近两天白鳍豚的运动量越来越小,而且动作也更加迟缓,我怀疑离分娩的时刻就在眼前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苏晨临,萧平不禁小声道:“这可是好事啊,为什么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晨临看着水中的白鳍豚道:“我担心这条白鳍豚会难产,眼下已经表现出一定的症状了。”
“难……难产?”萧平惊讶地看着苏晨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晨临看了眼大惊小怪的萧平,皱着俏眉小声道:“所有的哺乳动物都会出现难产的情况,只是水生哺乳动物难产的危险性更大,幼崽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顺利脱离母体浮到水面呼吸,有很大几率会溺水而死。”
虽然在仙壶公司也出产不少动物制品,而且号称都是萧平参与培育的,不过他了解的动物学知识确实没有多少。听了苏晨临的这番话,萧平才恍然大悟,于是试探着问:“既然怀疑会难产,为什么不提前准备解决这个问题啊,比如给它做个刨腹产什么的?”
苏晨临轻叹一声道:“我也和同事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但是这样做的危险性也非常大。之前谁都没有给白鳍豚做过类似的手术,根本不知道这种动物对麻醉剂的反应会怎么样,也不清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如果说单纯难产基本只会威胁到幼崽的话,做手术很可能还会危及到母体的安全。”
听了苏晨临的这番话,萧平也不多说什么了。在动物保育方面他就是个彻底的门外汉,还是少说多看,多听苏晨临这样的专家意见比较好。
就在苏晨临话音刚落之时,水池边另外几个工作人员突然大声嚷嚷起来。苏晨临连忙向池中的白鳍豚看去,立刻脸色一变道:“开始分娩了!”
萧平也精神一振,连忙向池中望去。只见白鳍豚在水中竭力扭动身体,看上去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随着白鳍豚的扭动,一缕鲜血也流进水里,然后迅速扩散开来。母白鳍豚不安地在水面游来游去,身后则拖着一条明显的血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鲜血越来越多,让池水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清澈了。最后还是眼尖的萧平首先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母白鳍豚的体内钻了出来。
看到这情形的萧平也非常高兴,连忙对身边的苏晨临道:“是顺产,我看到脑袋了,脑袋出来了!”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苏晨临似乎并不高兴,她紧皱双眉大声道:“这下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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