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蓟空岐看来,鱼灵必须要死,否则,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偷袭,确实是挺耻辱的事情,但比起自己的命就真的无所谓。
连宫胥缈也用上下毒,却依旧没能杀死对方,只能说明对方是真正的高手。
就算真的在宗门上下传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用做,宫胥缈肯定都忍不住想办法阻隔这种传言。
突如其来的偷袭,鱼灵根本来不及反应,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就在蓟空岐以为得手之际,忽见一道身影横于鱼灵身前,一招便化解他的进攻,并瞬间将他逼退数步之外。
等稳定住身形,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未动手的叶峰。
仅仅只是短暂交手,他便能感觉到对方的不简单,实力远胜于自己。
什么时候世俗界多了这么多的高手?
一个看起上不过十来岁,另外一个深不可测,年纪看上去并没有多大。
这样的高手,难道不是应该出现在隐世门派当中?
世俗界虽有高手,但实力都有限,但凡实力不俗,肯定都会被隐世门派吸收,眼前两人怎么就是意外?
“看来烈火宗不过如此。”叶峰淡淡开口说道。
“你敢侮辱我宗门?”蓟空岐怒吼道,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火。
“打不过就用毒,连背后偷袭这一招都用了,我可没觉得侮辱你们的宗门。别逗了,好吗?”鱼灵翻了白眼,冷声讽刺道。
幸好叶峰及时出手,否则的话,蓟空岐的一招虽未必能取它性命,但重创是避免不了。
“你……”蓟空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倘若偷袭之事,能成功便罢,问题在于失败,就真的太丢脸了!
而且丢的不是他一人的脸面,而是整个宗门的脸面。
“你什么你!说好了,我跟它一对一对决,他动用暗器,我这边也没人插手,而你忽然出手,能解释原因么?打不过,想群殴了?”鱼灵冷声道。
宫胥缈无奈摇了摇头,蓟空岐的偷袭,他本身有所期待,却不料竟然叶峰插手。
眼下二对二的情况之下,他与蓟空岐必惨败无疑,再战对自己没有好处,只能想脱身之法。
“他的出手并非我授意。我承认,我败了。岛屿我不要了,我马上带人离开。”宫胥缈只能回去搬救兵,否则真的性命交代到这里。
此时怂一下,无伤大雅,是为了之后更疯狂的报复,还是那句话,他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除非对方所拥有的势力跟烈火宗相当,可那绝不可能。
“意思是,认怂了就想要跑?”宋凌珊冷哼一声。
“不然,你们还想要如何?”宫胥缈紧皱眉头,听这语气对方似乎不打算善了。
“你们挑衅在先,自然是取你们的性命!”鱼灵冷声道。
“你敢?!我们可是烈火宗的!你们敢跟整个烈火宗作对?”蓟空岐依旧还是不明白,烈火宗如今已经无法成为护身符了。
“是吗?那我很想试试。”鱼灵瞥了蓟空岐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
刚才它就很想杀这个家伙,再加上刚才的偷袭,只要叶峰不反对,它必取此人性命。
对方拿出什么烈火宗之类的东西来威胁,它根本不吃这一套。
“如果我们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在此向诸位道歉,需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我也不会拒绝。你我双方,并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你死我活。”宫胥缈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跟对方硬上,换来的结果就只有丧命于此,根本没有必要。
“现在是你输,才这样说,要是你赢的话,恐怕我们一个也活不了。”宋凌珊不认为这群人该被放过,一旦绕过性命,还是会报复。
“惹怒烈火宗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蓟空岐怒吼道,他完全被激怒,已经冷静不下来,自然更加无法审视全局。
“没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我就先取你性命!”鱼灵说完,起手就往蓟空岐身上攻去。
此人真的令人有点厌恶,就算不杀他,也要让其爬不起来!
而且叶峰似乎并没有阻止它下手的意思,它自然没必要客气。
蓟空岐不敢大意,仓皇应招,只是一交手才知道,自己的实力完全被压制,别说是反击,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对手似乎越攻越猛,他有点喘不上气,身形上的漏洞越来越多。
眼见蓟空岐陷入危机,宫胥缈有心出手相帮,却发现被叶峰盯上,可以预见只要他敢有所动作,对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蓟空岐的命,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能换来他的命,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换。
可眼下蓟空岐要是被杀,他的状况就会更加危险,凭身后那些已经吓得腿软的弟子,倒不如直接自行了结来的痛快。
“阁下切勿欺人太甚!我已经承认输,并且马上离开……”宫胥缈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内心有些慌乱。
“你认输想走,我一定就要答应?这里是你做主?”叶峰微微耸了耸肩,淡淡反问道。
“那阁下想怎么样?杀了我?这对于你们来说,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父亲是宗门宗主,你若杀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何必为此那样代价?”宫胥缈必须要让对方认识到,杀他绝对是愚蠢的选择。
“如果放过你,事情真的就会这样就算了?这岛屿你就这样放弃了?”叶峰微笑道。
“当然。我可以发誓,我离开之后,绝对不可能报复!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宫胥缈连忙开口保证道,发一个这样的誓,实在没有什么难度。
至于是否要遵守,那真的一点都不重要,莫非不遵守誓言,老天真的会用雷劈了他?
“你这话我不信。不仅我不信,在场应该没有人相信,包括你自己。”叶峰怎么能看不出来,宫胥缈眼神中的愤怒,那不是真正服气,只是暂时退让而已。
“那阁下要如何才能相信?”宫胥缈皱了皱眉头。
“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怎么样才能让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