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不认识的潜台词就是,叶峰并不是不认识,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回答而已。
“炼药会的考场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如果你会,当然要给出一个完美的成绩!这是对我的尊重,也是对炼药会的尊重。”薛廉旸说道。
叶峰通过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就只剩下是以什么方式通过,以叶峰的表现,完全值得完美。
从他的角度,自然不希望叶峰这样放弃最后一题,但决定权还是在叶峰的身上。
老实说,叶峰跟其他的考生不一样,哪怕江千澈这样的人,都不敢对炼药会存在敬畏,因为叶峰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理论考试是满分通过,那么这实践考试你也可以满分通过!”滕维思说道。
叶峰要是真的两场考试都是满分,那他一定会成为新的标杆,估计再有这样的人,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有生之年未必能够见到。
“我觉得我该考虑,对参加第二场考试的考生提出更高的要求……要不然以后就满分才算通过?”任云踪也不希望看到叶峰就这样放弃,哪怕知道最后一题难不住叶峰。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表现,那绝对不希望看到仅仅如此。
薛廉旸和滕维思相视一眼,这不太像是在为难考试者,而像是为难他们两人,要是将人排除在外的话,那每年进入炼药会的人可能更少。
“看样子我想不回答都不行了?”叶峰无奈摇了摇头,要是因为自己而改变规则,那对于之后的考生可就相当不利,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他。
尽管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在乎,但如此做法确实像是一个“罪人”。
叶峰顺利说出最后一种药材的特性,依旧如数家珍,薛廉旸的问题更像是在衬托他。
“恭喜你!你以满分的成绩,通过第二场考试。”薛廉旸还能说什么,他已经挑选了最难的药材,但结果似乎跟刚才滕维思的挑选没什么区别。
真金不怕火炼,他甚至认为,就算将木箱里的草药一种种挑出来,都难不倒对方。
药理水平达到这样的程度的考生,他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见到,若不是叶峰年纪尚轻,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别的地方炼药会的人来做调研的。
江千澈眼神中满都是嫉妒,他万没有想到,最终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两场考试两次满分,简直就是赤裸裸打他的脸。
纵然他也是通过者,但与叶峰比起来,瞬间就失去了光彩。
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做什么孽,竟然跟这样的人同一天考试,只需要换个时间,那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没有人相提并论。
如今看副席对叶峰的眼神,知道未来两人被重视程度完全是天与地的区别。
内心不爽或者甘心,都无济于事,事情不会改变。
“你们两人跟我回炼药会!”任云踪说道,并跟薛廉旸和滕维思告别。
江千澈快步跟上任云踪,连跟薛廉旸和滕维思打招呼都没有,在他看来,考试已经结束,两个考官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他之后就算混的再惨,也必定在这两人之上。
考试当中自然要客气,毕竟人家可掌握是否通过的命运,但此刻已经没有必要。
就算薛廉旸和滕维思挑理,他也无所谓,再加上两人刚才也没给自己好脸色,他也懒得再以此收买人心。
“两位辛苦了!我先走一步。”叶峰离开之前,礼貌性跟薛廉旸和滕维思说一声,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这跟薛廉旸和滕维思的身份没有关系,用得着别人笑脸相迎,用不着直接冷脸,这样的事情他实在做不了,当然别人要这样做,他也不想去管。
“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以后说不准有见面的机会。”滕维思笑了笑说道。
尽管同样身处于炼药会,可未必有见面的机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觉得叶峰能达到的位置必定不低,说不准未来成为自己顶头上司,自是有见面的机会。
薛廉旸虽没有开口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这年轻人你怎么看?”等人走了之后,滕维思随口问道。
“我怎么看有什么用?他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薛廉旸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都没有考生了,你还绷着脸干什么?我欠你钱了?”滕维思翻了个白眼,不爽说道。
“我天生就这样,你要是看不过眼,可以不看,我又没逼你看我!”薛廉旸依旧是一张冷脸,就好像完全不会别的表情一样。
“我真的有一种想要揍你的冲动!但凡有别的人可以选,我绝对不跟你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实在是影响我心情。”滕维思每次跟薛廉旸私下里说话,都能被气个半死。
工作有考生的情况下,有些时候薛廉旸还会顾及到他的面子,可私下里根本不在乎。
“呵……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工作?什么时候都是一张笑脸,一点都不严肃!”薛廉旸怒怼道。
“你今天这是……不会是因为水平不如人家,结果生气了吧?”滕维思挤了挤眼睛,脸上开始出现嘲讽的笑容。
“我的气量还没有那么小。不如就是不如,有什么好气的。有跟你废话的时间,倒不如我去看一本书,多充实一下自己。”薛廉旸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接受不了!气量小,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你说那小子,在炼药会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成就?几年可以进入高层?”滕维思快步追上,依旧喋喋不休。
“你错了,这不是几年的问题!”薛廉旸脚步放缓,摇头说道。
“什么意思?他的能力进不了高层?你的眼光有问题啊!”滕维思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是进不了,是他压根就没想要进。炼药会留不住他,他绝非池中之物。”薛廉旸觉得自己眼光不会错,叶峰的目的根本不是留在炼药会。
“这么说,未免太夸张。怎么可能留不住?”滕维思表示不信。
“你根本就不懂。”薛廉旸不想解释,不由加快了脚步。
“你等等我。给我解释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