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看的地方,正是那悠悠南山。
“那里?”村里人一愣,然后看着不远处走过的王耀。
“那可不是好地方,种啥啥不长。”他思索了一会之后如此答道。
“不长,不可能,那些树木怎么郁郁葱葱的?”这个堪舆的风水先生实际上还是懂一些风水知识的,虽然传说之中的“望气”他不会,但是这些年走南闯北,再加上跟着一位“老先生”学过几天,山岭、地势、风水好坏,他还是懂一些的。
“我们上去看看。”
“算了师傅,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那片山已经被人承包了。”
“承包?那就算了。”走了没几步,这个风水先生又回头望了望。
“嘶,去那看看。”他指了指南山近处的一座土领。
“好。”
三个人上了山,这位风水先生边走边看,并且时不时的抬头望望那座南山。这里比在刚才那个地方看的更加的清楚。
南山并不是孤立的,四周都有山岗和它相连,但是这些山岗上要么种植着粮食,要么就是光秃秃的没几棵树,尽是山草,唯独那里郁郁葱葱,与众不同。
这点,他们村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整天上山,天天看到,可是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看来,那就是极不正常的事情,尤其还是个懂些风水的师傅。
“那片树木长得真好。”
“那是承包山的后生种上的。”
“人工种植的,还是最近几年?”
“对。”
“那就算了。”
在风水之中,上好的地理多是天地之间自然形成的妙处,当然也有人工干预的,但是多半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引导,而且一般的都是些道行高深的人,非一时之功,所以他一听是人为改造的就直接放弃。
如果他近处看看,说不定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连山县城之中,佳慧集团。
田远图专门召集相关的人员召开了一个会议,为的就是王耀那处医馆施工问题。
料,要选最好的,
人,要挑最棒的,
过程,要最认真,不能出问题。
弄得几个负责人一愣一愣的。
“这该不会是老板盖房子自己住吧?”
碰头会开完了接下来就是定开工日期了,一般建筑施工都会选择一个好日子,图个吉利。
农历六月十八,诸事大吉。
这是田远图帮王耀看到日子,就在三天之后。王耀也将这件事情和父母说了,毕竟这事件大事,在村里还是有不少的讲究的。
就在他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他接到了何启生的电话,告诉他资格证考试的事情要提前。七月份,在济城有一场考试,何启生问他是否有时间参加。
“我有时间。”王耀庭听后立即道,以来这个资格证他是必须要拿的,无论是任务还是他今后的路,而且他这医馆就要建设,建成之后没有那个资格证少不得不少的麻烦。
“好,那我就替你报上名。”
“谢谢。”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夜里的时候,王耀在小屋外面望着天空。
“三鲜,要下雨了,大雨。”
雷声在半夜里响了起来,然后是雨,瓢泼大雨。一下就是一夜。
山上的水向下汇聚,顺着山涧之中的河道向村子里流。在山中有一道拦河坝,算是个小型的水库,浑浊的河水朝着山村流去。
在村子当中有一道河,宽不过五米多,一旦发大水,河水便会涨满大半个河道。
清晨,雨还在下,还是那么猛。
在这南山之上却是差了很多,颇有些和风细雨的味道,仿佛这个山头和外面是两片天地一般。
这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
半夜里,村子南头。
轰隆一声,那处院子里,几间破败的老房子耐受不住暴雨的冲击,塌了屋顶。
雨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变小的。
南山之上,王耀撑着一把雨伞下了山。
山路泥泞,他现在的功夫做不到登萍度水,但是在可以的控制之下,居然只是湿了鞋面而已,这份掌控力道,很有功力了。
他本来是不想下山的,山上存量不多了,“三鲜”的口味也越来越刁钻。单吃馒头已经无法满足了。
下山之后,他开着车去了一趟镇上,买了些新鲜的牛、羊肉,然后到超市里买了少许狗粮。买完东西之后,他便开着车往回走。
到了下庄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未在河沿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估计够呛了。”
“是啊,这水这么大。”
“啧啧,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
“哎,那里有个人!”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道。
王耀闻声把车停住,然后靠在路边,下了侧,正好有几个同村的人。
“叔。”
“哎,小耀,开车出去了?”
“嗯,这怎么回事?”
“有个孩子掉河里了,一个年轻人去救人,孩子是救上来了,他却被水冲跑了。”
“那呢!”
河道之中突然有一个人露出了头,抱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冲下来的木头,在河水中被水冲着一上一下,情况十分的危险。
这条河道是各村河水汇集的主河道,宽有几十米,那年轻人距离河道少说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而且被水流迅速的冲走,要救他很困难。
“快,快,扔绳子!”
河岸上的人跟着河水跑想要把绳子扔到河里去好让那个落水年轻人抓住,可是河水流速太快,而且那人距离他们也远,绳子本身又软,根本就扔不过去。
“我来。”王耀从那人手里拿过了绳子。
内息流转,一下子扔了出去。
那麻绳立时绷直如棍一般,极其精准的落到了那个落水的年轻人的前边,只是那个年轻人没有抓住。
“哎,可惜了。”
“再来一次!”
王耀手一逮,嗖的一下子,那麻绳变收了回来,而后迅速向前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将绳子复又扔了出去,那麻绳如棍一般横在那人身前,这一次,那个人成功的抓住了麻绳。
“抓住了,抓住了!”河岸上的人高兴道。
“快,拉绳子。”
河岸上的人齐心协力拉升了,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那个年轻人救了上来。
上岸一看,这个年轻人脸色煞白,呼吸有些急促。
“赶紧叫救护车。”
“让一让,让空气流通。”王耀一边说一边通过推拿之法为那个青年诊治。
哇,落水青年吐了好几口的水。
他趁机试了试他的脉象,健康没有大碍,但是因为落水的缘故,呛水是少不了的,还是去医院在检查一下的好。
镇上的救护车来的倒也算是挺快,一帮人将年轻人抬上了车,然后看着他被拉着去了医院。
“小耀,你懂得还不少。”
“呵呵,略懂。”
王耀和村里的几位长辈告别之后开着车回到了村子里,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这边走了,下村的几个年轻人却是那这那根救人的麻绳在河岸边上忙碌了起来。
“哎,他刚才怎么扔的,你们看到了没有?”
“好像是这么扔的。”其中一个人拿着麻绳朝着河里扔去,那麻绳还是软绵绵的,吧嗒落在了河水里。
“不对,不对。”
刚才王耀扔出去麻绳笔直如棍的那一幕他们可是看到很清楚,同时也很好奇,忍不住就想要试试,可这几个人一试才发现,根本无法做到那个样子。
“嘶,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家伙该不会懂功夫吧?”
“功夫?”
“对啊,有人能聚布成棍,他刚才把这绳子弄的也跟棍一样。”
“扯吧,那是电影里的东西,谁能把绳子当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