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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从天上飞来,琴女张口就道:“敖海,你跑哪里去了?”
哪知玄龙脸喝的红扑扑的,摇摇晃晃落地道:“你们信不信,我刚才喝翻了一个老头?”
“老头?”琴女一怔。
玄龙傲气道:“可不是,我跟他喝完酒,他就躺在剑上回去了,我还能喝,我还站着的!嘿!这么不是杜飞吗?你那邋遢师傅被咱给干翻了,来,咱们接着喝”。
玄龙着,一抹长衣上的口袋,还真弄出两坛美酒来托在爪子上,跟着道:“兄弟相逢一碗酒,我把老头干躺下了,荆叶,你可也要将这老头干翻了,对了,这酒可是老头给的,是东海带出来的,酒劲有些大!不过,我喜欢”。
听着玄龙的话,周围几人眼睛一个个都直了,听玄龙的意思分明就是刚才和顾九真喝了一场,还给顾九真喝倒下了!
欧阳花和荆叶大跌眼睛,琴女道:“喝你个大头鬼啊!你是你和他师傅喝酒去了?”
琴女着指向荆叶,玄龙连连头,不明白大家诧异什么,刚才顾九真喝大了,还扯着自己的衣服跟自己称兄道弟呢。
杜飞嘿嘿笑道:“你看,我就师傅怎么会那般绝情,一看玄龙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你的,老四”。
荆叶心中激动,微微头,转头看向玄龙道:“敖海,把酒拿过来,咱们今日也尽兴一场”。
玄龙身子一晃,抖了抖脑袋,愤然道:“你子怎么话呢,我都和你师傅是兄弟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敖海……”
着竟是屁股一蹲做到在地,眼前满是星星,这滑稽的表情立时引得周围一阵大笑,祁烈站在一旁望着玄龙也跟着傻笑起来,跟着自顾自的从玄龙身上掏出酒来,拿给周围妖魔。
大怒王亲自发酒,高星阁赶忙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周围一群妖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直冒冷汗,心翼翼的从大怒王手中接过酒坛。
酒入愁肠,辛辣甘烈,三分成了豪气,七分酿成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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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花也在一旁口抿着,脸一阵通红,煞是好看。
众妖魔便在这茅山脚下一阵畅饮,欢喜悲愁,一醉泯然。
喝过酒,天色已经大亮,稍作休整。
荆叶当即吩咐高星阁率领群魔先返回离人谷,对他一阵耳语,仔细交代,叫他心布置,不要走漏丝毫风声。
今日一战实是惨胜,而究其原因,让荆叶不得不怀疑妖魔大军中藏着奸细,至于这人是谁,荆叶一时不好揣测,只能等着那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这件事便交由高星阁去做。
他和欧阳花、琴女、玄龙、杜飞、祁烈六个则披霞饮露连日赶往秦州。
……
……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更别燕子楼有枢密阁这一处网络天下情报的机关,是以就在茅山被攻陷,摘星道人战死不久,这一消息便已然传到了陶国铸器山庄那红衣女子手中。
看完手中情报,一抹愠色骤然出现,那情报黄纸在她手中眨眼成了飞灰,她心里霍然不安起来,这个妖孽又一次活了下来!
“该死的!”
赵嫣然冷艳的脸庞一阵阴暗,贝齿紧咬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这一刻她由不得想起了许多人,从最早的五玉道人,到自己的太子弟弟赵燕南,再到三才道人、刘三刀、李当心,以及楼里的杀手乌鸦、喜鹊、鹞子,直至今时的摘星道人!
难道他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不成?
赵嫣然蹙眉屏息良久,目光中的怒火变成了夺目的杀机,可是到了此时,燕国和曷国大战就在眼前,那些荆国余孽扬言要在荆州城外与她决一死战,她实在分身乏术腾不出手去对付这妖孽!
“我当真杀不了你吗,错了,我只是让你在多活一些时日罢了!”赵嫣然自语着,她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这妖孽不死,她心不安,在这阴霾之中或许还夹着那么一丝恐惧吧!
她真怕这杀不死的妖孽,当真有一天会与她一较高下,而这一日已经渐渐接近了。
“我等你长大”,赵嫣然没由来的了一句,跟着话锋一转,自语道:“但是我的女儿,绝不会成为你活下去的筹码,或许,是时候该让你们做个了断了”。
夕阳西下正黄昏,红衣缱绻梦中人。
赵嫣然身形曼妙,闲庭信步来到庭院中那一处石门外,这里便是欧阳荣每日居所,他与赵嫣然自欧阳花出生后,便分居两地,几无交集。
此刻欧阳荣穿着一身粗大白衣,正在石门前拎着一只剪刀摘花弄草,天气不算太热,他看上去却有些累,额头生着涔涔汗水,想来是站的久了,抬眼瞧瞧天色,夕阳日暮,这一日算来又要结束了。
这是嫣然在庄中居住的第六日了,这一次又不知她要什么时候走,欧阳荣心里暗自揣摩着,不禁悄悄回头向着那处闺房望去。
哪知这一望,顿时叫他一惊,手里的剪刀‘铛’一声掉落在地,只见三丈外那一袭红衣曼妙独立,向着自己怔怔看来。
欧阳荣心里一阵激动,冷不丁道:“嫣然,你、你来了?”
赵嫣然冲着欧阳荣微微一笑,欧阳荣只觉得心中一荡,便见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笑盈盈走了过来,竟然抬起纤纤玉手去擦他鬓角的臭汗。
这一刻仿如梦幻一般,欧阳荣顿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别脏了你的衣裳”,半晌,欧阳荣才木讷道。
赵嫣然继续将他额头汗水擦去,盯着欧阳荣柔声道:“荣哥儿,夏日里石洞太潮,晚间便来屋里睡吧”。
一句话,仿若晴天霹雳,欧阳荣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禁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再看时那红衣曼妙的身影已然去的远了。
余香萦绕,久久不去,欧阳荣方才惊醒过来,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嫣然今夜要他回屋里去睡,这、这是真的吗?
欧阳荣一阵惊喜,激动万分。
这一下午,他当真是寝食难安,沐浴焚香,束发挽髻,修剪胡须,穿上最好的新衣,戴上流苏玉佩,直到他确定那镜子里的人便如当年一般风流倜傥,玉树雅致,方才安定了几分。
这一夜,当真不输他做新郎的那一日。
晚上,欧阳荣便兴冲冲的去拜见大哥,自从晋儿受伤被救治过来,便落下一身残疾,欧阳绪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情绪十分低落,因此欧阳荣每日都要去看上一回。
欧阳绪见了欧阳荣,只当他是要出远门,还有些好奇,哪知欧阳荣一脸兴奋的告诉他,今夜嫣然要他回屋睡去。
欧阳绪一听,顿时皱眉,沉声道:“这妖女早与你分居多年,怎么突然想起你来了,只怕未必是好事,老二,你还是心些好”。
欧阳荣一听就哈哈笑了,道:“大哥,你这个人就是想法太多了,嫣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与我同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再了,咱们修炼之人,也少不了七情六欲不是”。
欧阳绪不忍拂他兴致,只得无奈叹息,嘱咐他多加留神,可别叫赵嫣然再提过分要求。
欧阳荣满口答应,快意出了房门。
此时,月上树梢,云清雾淡,院落里花草清香扑鼻而来,当真一片花好月圆的夜景。
欧阳荣满心激动,大着步子,便向着那一处香闺走去,待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幕幕直叫他整个人浑身酥软,胸腹中一股热血油然而生!
但见这一片香阁之中,红毯铺地,四下红烛缀,桌上麝香萦绕,幽香弥漫,香闺之后则是那一方红纱轻舞的暖榻玉枕。
在昏黄烛光照耀下,朦胧香霭,直叫人意乱情迷,热血膨胀!
当然,这不是重,重是他无数次魂牵梦萦,暖玉沉香的梦里去撕扯、去拥抱、去压榨的那个女子此刻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
欧阳荣知道这不是梦,他呆呆的望着她,穿着一袭朦胧红色薄纱,那曼妙婀娜的窈窕曲线一览无余,透过纱裙间的窄缝,那一抹抹雪白滚圆的长腿若隐若现,而她薄纱宽领间,大片大片的雪白在胸前流露,那一双波涛汹涌的雪兔在欧阳荣眼里也呼之欲出!
欧阳荣看着眼泪都出来了。
他情不自禁,两三步走过去,十分粗鲁的将她拉在怀里紧紧拥住,只觉得她胸前那一双傲人的雪兔抵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柔软间充满了弹性,而她长发如瀑,青丝透着洗浴后的清香一缕缕蜷曲着落在他的肩上。
这一刻,他整个人都沉醉了,热泪滚滚,他望着眼前白皙妩媚的脸庞,精致的让他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他紧紧的抱住她,数十年意淫的春梦一下子做了真。
他的双手开始慢慢向下滑去,落在那一双翘臀臀、瓣上,开始无礼蛮横的揉捏起来。
她自欧阳荣进门到现在,便不曾开口,而此刻她的呼吸由不得急促起来,她轻轻咬着嘴唇,贝齿颤抖着,伏在欧阳荣肩头,风情万千旖旎道:“荣哥儿,要了我!我要!我想……”
这一刻,欧阳荣再也忍不住,数十年积攒的兽性完全爆发,他抱起她,大步向着床榻上而去,蛮横的撕扯掉她身上的纱衣,直至那傲然不可方物的娇媚胴、体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他伏下身去,开始亲吻她每一寸的肌肤,呼吸声此起彼伏,这一夜翻云覆雨,不知云开几度,雨落几重……
这是癫狂的一夜,欧阳荣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夜,他想着过了这一夜,纵是自己死了也值当了。
这一夜太累了,欧阳荣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过神来,枕边人早已不知所踪。
暖榻上余香犹存,欧阳荣忍不住捏着被子轻嗅起来,回味着昨夜天降甘露,疯狂辗转的痴梦。
这时候,门扉‘吱呀’一声开了,红衣女子冷面走了进来,昨日柔情如风逝去,今日她便又是燕云赵氏的十三公主,她向着床榻上的欧阳荣一扫,眼眸里再无片刻温柔,转而一片不屑鄙夷神色,跟着冷声道:“你的宝贝闺女还在莫土幽荆之地胡闹,你去早些把她带回来吧,任她胡闹下去,只怕王后那里已经不能容忍她了,到时候不得会有人找她麻烦”。
欧阳荣顿时一怔,猛地想起昨日大哥得话来,只是当下燕国曷国开战,萧家大寨在荆州打出兴兵雪恨的旗号,早已将铸器山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若去了幽荆之地岂有活路!
却听赵嫣然冷声道:“怎么,你连自己女儿也放任不管吗?!”
“我去,嫣然,你放心”,欧阳荣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