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的邱志明一愣,没有敢在说什么话来反驳那个男人。
“你!”
“怎么,知道自己做错的话就把事情完善好!一切责任你给我好好担着!”说完,那个男人转身离开,留下无语的邱志明。
邱志明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吭声,只是传出一声叹息。
等到他也走了以后,万子晏才开口问:“不去当面找他对峙吗?”
“不用,里面牵扯的可能是一个什么高官,我们暂时也没有证据去和人家对峙,难道说我们在偷听他们对话吗?”苏律很冷静的和万子晏说。
如果不是今晚偷听确认他们的想法后,苏律可能只会在原地兜圈。
但是他们也说了,孙雨走失和他们有关系,但死亡与他们无关,而院方又向孙雨家人隐瞒了小女孩的事情。
那小女孩又是谁,苏律总觉得和孙雨是脱不了关系的一个女孩。
“我们先回典当行,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苏律对着万子晏说。
万子晏将车开了过来,两个人匆匆的回到了典当行。
苏律将孙雨给的唐朝挂饰放进了典藏室中,想要满足孙雨说的条件,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
可是典当行给的却只是模糊的条件,一切都要他们自己去调查。
那给的条件里,苏律看了看,都是他们今天得到的收获,并没有什么差别。
典当行向来都是直接把事情办好,为什么这一次给的却是那么含糊的答案,凶手又是谁,又在哪里。
苏律决定问一问孙雨小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将瓮打开,把孙雨一人放了出来。
孙雨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苏律的房间里,苏律坐在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点着熏香。
“老先生您坐。”苏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孙雨知道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苏律,会对他们的事情有帮助,于是一屁股坐在了苏律对面的位置上。
“老先生,我有事想问问你。”
“你说。”
“邱志明是你们养老院的院领导,但他是不是对你们做了一些事。”
孙雨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的表情比较多的是悲伤。
苏律也看出来了,直言不讳:“孙先生,您要是不和我说实话,典当行也帮不了你。你的挂坠确实也是值那个钱,不如你换一个其他的做典当吧。”
听到苏律这么说,孙雨立马慌了,忙说:“不行,你一定要帮帮我!”
“那好,你告诉我邱志明到底做了什么。”
“邱志明是我们养老院的院领导,准确的来说是副院长,他背地里在捞油水的事情院里的老人家都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们都七老八十的了,还能和他抗争吗?那天我把娃娃接到养老院的时候,邱志明看见了,来找了我谈话,说养老院不能放小孩子。”
“我想问一下,那小女孩,不是什么流浪的孩子,是您的谁吧?”
邱志明的神情一愣,点了点头,“她是我侄女的女儿,她小时候我侄女就抱她来见过我一次,侄女是我从小都比较疼的孩子,所以她把自己孩子带给我看也是正常。”
“那小姑娘又怎么会出现在养老院?”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在养老院门口看到小家伙,一眼就认出来是她,娃娃只是说想我了,来看看我,可是娃娃长大后就没有见过我,又怎么会想看看我,当时是满肚子的疑惑,只能把她带到养老院里去。可惜了,都是我这个糟老头,害了娃娃。”
孙雨抱着头,一脸后悔的样子,着实是让人心疼。
苏律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典当行看惯了生死,对于这些他已经逐渐麻木了。
孙雨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苏律,问:“苏先生,您刚才说我那挂坠是不是值很多钱,那我是不是还可以换点什么?”
“是的。”苏律如实的点头应答:“除去你之前的要求,还有一大笔的额外费用是可以做典当的,孙先生您需要换什么呢?”
“我我想让娃娃复活。”
苏律一听他的这个要求,有些微愣,让人复活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如果以他的挂饰作为所有的典当,那是可以完成他的要求的。
可是现在要查出他们的死因,那就差了很多。
“孙先生,可能您的东西,达不到那个价值。”苏律也直接告诉他没办法达到价值,意味着孩子复活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孙雨露出了难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不过看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典当的。”
“我还有一笔钱”孙雨想想他这辈子还攒了一笔钱,不知道能不能作为典当。
“孙先生,实话和你说吧,钱在典当行里,是最不值钱的,依旧是不够的。”
“我不知道还能换什么。”孙雨低头思考了一番。
苏律拿起桌上的茶,放在嘴边,看着孙雨,茶滑入喉咙后,苏律没有回答孙雨。
久久,苏律才把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告诉孙雨。
“孙先生,你应该也知道,典当行除了实体的东西,其他都可以典当,或许你可以换取你的良知,你的善良,你的凶狠,都可以换取,不过都需要经过估价才能换那个孩子的命,毕竟她还小,还有无限的未来,有可能她的命比较昂贵,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律对于诱导别人换取物品的时候,更加迫切希望别人能够真的换取,而不是只是听他说一说。
就好像他是这家店的掌柜的,全心全意的只想要为典当行好,所以他希望每个来的客人,能够下点决心,放弃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毕竟典当行都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不亏,典当行还可以狠狠赚一笔。
孙雨想了想,要他想换一个什么东西真的很难,他不知道自己什么东西比较值钱。
“我把我的灵魂作为典当吧,老朽实在想不出任何值钱的什么,毕竟我这人一生也没有什么可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