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压力。
这是谢淳醒来后的第一想法。
一对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头顶,胡列娜的双手还紧锁着他的脖子,基本在审讯室也就是这种待遇。
虽然是稍微香艳一点的版本,但谢淳完全没有享受的感觉。
他要不是个魂师,现在多半已经憋死在这里了。
“醒醒。”谢淳拍了拍她白嫩的手,后者很快睁开眼睛。
顿时一双手锁的更紧了。
“别闹,今天还要早起出发呢。”
“是吗?”胡列娜眯起眼睛,在他脸上狠狠揉捏了几下,“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淳立马不甘示弱的回捏过去:“你记错了,作为一个诚实守法的公民,我什么都没说过。”
“嗯?”胡列娜表情似笑非笑,“那是谁说的让我下不了床这种话?”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谢淳扒开她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顿时感觉呼吸都流畅了许多。
胡列娜舒展身体,以大字型铺满床铺:“反正我今天下不了床了,我们明天再出发吧。”
谢淳眼睛一亮,拎起背包就准备跑路:“那可太好了,你躺着吧,我现在就出发。”
“给我回来。”胡列娜见他一幅没听到的样子,甚至已经走到了门口,威胁道:“三,二”
“圣女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谢淳放弃装傻,重新在房间内坐下。
胡列娜抬起藕白色的手臂:“帮我穿衣服。”
“几个月不见你什么时候多出了这种大小姐的病?”谢淳靠在桌边,在脑海中整理着今天的路线图,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你昨天摸完了不想负责吗?”
“话不能乱讲,打架的事能算摸吗?”谢淳拿出两桶泡面,摆到桌上,并没有过去伺候她的意思。
胡列娜冷笑了下:“打架都打到我的胸下面去了?”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在谢淳的记忆里,昨晚两人是各睡一边的,鬼知道今早起来为什么会是这个姿势。
他有理由怀疑是胡列娜梦游想掐死他。
在对方森然的目光注视下,谢淳最终还是妥协了。
将床头的裤袜、衣服和裙子一股脑的套到她身上,一只崭新的圣女出现了。
两人坐在桌前简单吃了顿早饭,期间胡列娜一直用杀人般的眼神注视着他,即使是在嗦面的时候都没停下。
“这么看我干什么?等我变身你就知道错了。”谢淳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打了个饱嗝。
“你一个庶民对圣女说话就这个态度?”胡列娜双手交叉,神色专注的望着他。
“圣女大人,昨晚的角色扮演游戏已经结束了。”谢淳善意的提醒道。
“所以呢?”
“所以现在我不是平民了。”谢淳穿上外衣,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那你是什么?”胡列娜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自己琢磨去吧。”谢淳这种情况总不能说‘我是你爹’这种话,会被打的。
拉着正在努力思考的胡列娜,两人来到了白金主教办公室门口,萨拉斯仍然坐在桌前批改文件。
这就开始了?有点过于勤奋了吧,无愧于打工人的名号。
正经人哪有七点就上班的。
“萨拉斯主教。”谢淳喊了一声。
“两位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萨拉斯今天的表情比起昨天还要客气许多,他是知道这两人昨晚睡在同一个房间的。
“睡得很好。”谢淳在这种情况当然不想说床板很硬、很伤腰这种话,虽然的确很硬,但都要走了也没必要给人添堵。
“昨天让您准备的马车怎么样了?”
“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时间有些仓促,所以马车的排场不是很大,二位如果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萨拉斯对于这事还是挺上心的,在他看来,早点把东西安排好,就能早一些把圣女送走。
“那我们两个先去看看马车,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不多加打扰了。”
“好,两位这边走。”萨拉斯放下手头的文件,准备亲自带路。
在出办公室之前,谢淳拿出一男一女两副面具,和胡列娜分了分戴上。
胡列娜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个感觉好神奇啊,手感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也就一般吧。”
“小萨你这有镜子吗?”
“有。”萨拉斯从办公桌下的抽屉取出一面圆镜,恭敬的递了过去。
胡列娜对着里面照了下:“有没有更漂亮的,这还没有我原来的脸好看。”
“我们是出去办事的,不是出去旅游的,弄一张那么显眼的脸干嘛?”
“也就是说你有更漂亮的面具对吧。”
“”好像上当了。
“你看看我这张脸。”谢淳指了指自己,“还没有我原来五分之一的帅气,只有这种样貌才更容易混入人群,要是都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回头率还不爆表,都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不管,你得给我几张好看的面具,大不了我现在不用,以后回殿里自己用着玩。”
“行行行。”谢淳懒得因为这点事和她较真,转头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如同木头人什么都看不到的萨拉斯:“主教大人,走吧。”
出去的路上,胡列娜小嘴仍然没停:“这个面具是你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
“那是不是也能定制啊,我给你画出来一张脸,你给我做出来对应的面具。”胡列娜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法。
“那是另外的价钱,做一张面具很贵的。”
“嘁,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谈钱吗?”胡列娜简单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库,已经没有多少了,她也不舍得花在这种地方。
“等下届魂师大赛,你带领武魂殿夺冠,我送你一张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胡列娜展颜一笑,用力的抱着他的胳膊。
两人聊天的时候,萨拉斯已经走到正门口等着,门外是他所谓的排场不大。
粗略的数了下,大概是十几辆马车的样子,清一色的棕色马匹拉着后面的车厢,外表金碧辉煌,就差再镶几颗钻石上去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坐这东西出去吧?”
谢淳想把这个主教开除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