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拨了几遍陆胜男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张丽带着哭腔骂王宇扬:“王宇扬,谁告诉你陆胜男单身是因为等着萧睿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这么大的雪,路那么滑,她又是这种心情开车,万一出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王宇扬急着给老婆道歉:“老婆,你先别生气好不好?气坏了身体不还是我心疼吗?你不是总说陆胜男一直单着不愿意谈恋爱就是在等萧睿嘛!正好今天他联系到了我,我想着我们四个人也十几年没有聚过,正好他俩也可以谈谈。”
萧睿上前一步打断夫妻俩的吵闹问张丽:“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追过去看看。”
张丽恨声回答他:“萧睿你有什么立场去看她?要不是你陆胜男会这样吗?以前的陆胜男是什么人?只要有书看其他都不是问题。现在的陆胜男不会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我连她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找?”
说完还不解气忍不住又讥讽着说了起来:“萧睿,你当初能一声不响丢下陆胜男走了,就坚持着今生都不要再见她;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又想起我们陆胜男的好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也看到了,我们陆胜男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萧睿纠结着浓眉说:“张丽,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以为陆胜男还是那时的性格,就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哈!你看到了,我们陆胜男现在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工作也得心应手,不差钱!真不需要你的帮助。”
冷笑着对萧睿说完,张丽拉起王宇扬让他结账回家,说没有吃饭的心情了。
王宇扬尴尬的冲萧睿笑笑便被张丽拉着下了楼,萧睿独自坐在陆胜男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
陆胜男开车向自己家走去,一路上眼泪汹涌落下;手机铃声响起也没有管,狠狠擦去泪水努力看着前面的路。
她无数次想象过再见到萧睿的情景,想过她会平淡的问他:一别经年,你过得好吗?也想过她会假装不经意问起:那时你为何要不告而别?想过很多种情景,却没有想到真的与他重逢后原来说出去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
大约半个小时,陆胜男的车开进了小区大门;她住的这个小区都是高层建筑,中央花园广场北侧两栋楼是大户型格局,陆胜男的房子就在东边这栋楼的十层。
刚下地下停车场,右转过去发现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慢速行驶,陆胜男踩了刹车慢慢滑着;她的车位在那辆车前面靠右侧,看前面那辆车的右转灯亮了起来,陆胜男靠左侧打了方向盘准备超过那辆车倒入自己的车位。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那辆车居然左转向着停车位开过去,陆胜男急踩刹车却还是撞在了那辆车的驾驶座后门位置,车身轻轻震动了一下。
陆胜男下车走到那辆车驾驶座旁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降落露出来一张年轻苍白的脸庞,也没细看那人长相陆胜男不悦问他:“请问您明明是左转怎么开的是右转指示灯?您到底是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等了几分钟不见那人回答,陆胜男怒了,看向车里却见那人趴在方向盘上,脸上毫无血色,额角处有细密的汗珠;陆胜男急声问他:“您怎么了?麻烦您打开车门,我帮您看看?”
那人摸索着打开了车锁,继续趴在方向盘上;陆胜男拉开他的车门踩在脚踏上将他扶起来,看了几眼说:“您是不是低血糖发作了?”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陆胜男急忙跑到自己的车里从包里翻出一盒葡萄糖拿出两支来跑了过去,打开后递给那人:“您先喝两支葡萄糖缓一下,我把车停好。”
说完站在那里看着那人喝下去后接过空瓶扔进几步远的垃圾桶里,又走回车前看了看,还好两辆车的速度都不快,只是轻微刮蹭,掉了几处漆皮;上了自己的车倒车后越过那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车位上熄火锁车,拿着包又走到那人车旁对他说:“我看了,车子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样停在路边也不是办法,要不您先下来我给您停在车位里我们再说?”
那人轻轻点头就要挣扎着下车,陆胜男上前扶着他胳膊,下来时那人晃了下身体,陆胜男不敢大意扶着他蹲在一旁后又上车将他的车停在了自己车位旁边的位置里;看了看副驾驶座有个背包便拿了下来,熄火后关上车门按着指纹处锁了车。
拿着两个包走到那人身前蹲下问他:“您家也是在这栋楼里?几层?我扶您上去吧?您家应该有人吧?”
那人抬头看了陆胜男一眼开口说话,嗓音如玉石之声,说不出的清朗好听:“我朋友住在这楼里,在十六楼,我来他家休息一天,他应该一会儿回来。”
陆胜男仔细看了看他,头发比一般男人稍长一些,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饱满丰厚,皮肤白皙,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也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喝了两支葡萄糖他额上已没有细汗,可脸色还是苍白,听他的呼吸也虚弱无力,陆胜男皱眉问他:“您是不是至少误了两餐饭?低血糖的人最怕饿着。”
“嗯,我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准备来我朋友家吃的;我来时给他打了电话,他应该快下高速了。”
“您这样肯定不行!要不这样吧,您先去我家吧,我给您做点吃的,您在我家等您的朋友?您若是再不吃东西我怕您会短暂休克。”说完看那人一脸犹疑陆胜男又补充:“我家只有我自己,就在您朋友家楼下。”
那人看着陆胜男焦急的样子缓缓点头后慢慢起身,陆胜男忙上前扶着他胳膊,等那人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只到他下巴;手里拎着两个包,略显吃力的扶着那人进了电梯。
到了十楼出了电梯陆胜男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将两个包放在玄关衣帽柜上又出来扶着那人进去,自己换上拖鞋又给那人拿出一双用塑料袋封着的拖鞋,看他换上后扶着他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跑到厨房冲了一杯糖水端出来放在茶几上说:“您先喝一杯糖水,我去煮点面条。”
说完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自己前一天煲好的鸡汤倒在锅里开火加热,又拿出了两个鸡蛋,几根油菜清洗干净;鸡汤沸腾后下了挂面,旁边的小锅里煮了两个荷包蛋,等面条差不多了放入洗好的油菜。
十来分钟后陆胜男用托盘端着两碗面与一碟自己做的泡菜去了客厅,将一碗面放在那人面前陆胜男说:“我看您饿的厉害,就煮了鸡汤面,您将就着吃吧。”
那人看向面前的这碗面:宜家深咖色粗陶碗里整颗的荷包蛋,奶白色的面汤,翠绿的油菜,切成丁的鸡肉,还有几颗枸杞飘在汤里,顿时食欲大开,也没有客气说了声谢谢便大口吃了起来;陆胜男坐在一侧也开始慢慢吃着自己的面。
两个人安静吃过饭陆胜男端起托盘去了厨房,一会出来又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托盘出来,里面是两个白色骨瓷咖啡杯,热气与香气萦绕在房间里。
放在那人面前一杯,陆胜男自己端着一杯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喝了起来。
那人忽然开口问道:“你做的饭很好吃,今天谢谢你!我是赵墨寒,你呢?”
“我是陆胜男,胜利的胜,男子的男;奇怪,看着你觉得熟悉,你的名字也很熟悉,到底是哪里见过呢?”陆胜男纠结想着,以她的记忆力不可能出错的。
“陆胜男?你的名字可真有气势!你都不看电视或者电影吗?”
赵墨寒低声笑了起来,以他在国内娱乐圈的影响力,哪一次粉丝见了不是尖叫围堵,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认识自己的女人。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娱乐明星赵墨寒吧?我说呢怎么会觉得熟悉?话说你这会儿好些了吧?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陆胜男恍然大悟后忽然又问了两句,赵墨寒错愕:自己什么时候女人缘这么差了,面前这个女人都知道了自己是谁难道不应该是主动与自己攀谈吗?他若不是智障的话这个女人是在委婉下逐客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