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男慢条斯理咽着饭菜,听了赵墨寒的话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赵墨寒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忍不住追到厨房里问在洗碗的陆胜男:“喂,我猜得好像很有道理的哦?难道说你是箫睿旧时的恋人?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呢?箫睿现在主动找你肯定是他对不起你的,你今天就是因为他哭的吧?”
面对着他一连串如连珠炮发出的问题,陆胜男淡淡一笑:“你们做明星的都这么有想象力吗?还是你们自己的生活就这么复杂?我只能说,是你想多了。”
赵墨寒耸耸肩走回客厅躺在沙发上,陆胜男从厨房端出来两杯果汁,放在白色印花托盘里;将一杯紫红色的放到赵墨寒面前说:“你的葡萄汁,我加了点蜂蜜,有助补充你身体里的糖分。”自己则端着一杯苹果汁慢慢啜着。
喝了葡萄汁放下杯子赵墨寒看着她说:“陆胜男,你真的很会照顾人的。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呢?”
陆胜男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赵墨寒,我有和你说过我比你大四岁吧?我就不期望你将我当姐姐了,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就这么直来直去叫我的名字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切!就大了四岁而已,你看着这么年轻,又不是老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的名字?”赵墨寒不以为然说着。
陆胜男也懒得与他再争什么,反正也就是这半天的情谊,等他的朋友回来他离开自己的家他们便会如陌生人一般,她大概还是知道娱乐圈明星的生存法则的。
陆胜男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她从茶几上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仔细搜索着印象中接近的号码,随手接了起来:“喂?请问哪位?”
电话是箫睿打来的,他好不容易从王宇扬那里拿到陆胜男的电话,就找了个借口从包厢出来拨了过去;心里忐忑着等待她接起电话,脑子里又快速组织着电话接通后该怎么说话。
陆胜男听着电话里传来陌生却又熟悉的嗓音,怔怔呆在那里;赵墨寒见状凑到她面前,听见电话里一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撇了撇嘴角伸手在陆胜男面前晃晃:“陆胜男,醒醒!谁的电话啊,你就这个样子了?”
电话那头的箫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眉头皱了下拿起手机再看了下,确认是陆胜男的电话后问:“陆胜男,你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陆胜男回过神来看着电话说:“啊,您好,我现在正和男朋友在一起,不方便与您见面,也不方便接您的电话,不好意思。”说完就急着挂了电话,设置了黑名单,完全不管箫睿在电话里说什么。
箫睿拿着手机,再拨过去却怎么也不通了,站在当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折回包厢,他实在想弄清楚怎么陆胜男怎么莫名其妙就蹦出来个男朋友,而且现在两个人正在一起!王宇扬可一再强调她从没有男朋友的。
赵墨寒围着毛毯看着还在发呆的陆胜男又露出了熟悉的痞笑:“喂!陆胜男,是你前男友打来的电话吧?看你那点出息,至于吗?就呆成了这个样子!”
陆胜男端起茶几上的空杯子往厨房走去,隔了一会儿又端着两杯白开水过来坐下;看了看时间问他:“赵墨寒,这都快九点了,你的朋友到底是走哪儿了?你问问吧,他要是回不来我送你回酒店吧?你这会儿看着好多了。”
赵墨寒一听她又提起送自己回酒店就生气,纠结着眉毛说:“喂!陆胜男,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刚刚还在电话里和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来着,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到好意思又赶我?”
嘴上这么说着赵墨寒自己也着急起来,拿起手机拨了过去,说了几句后恨恨对陆胜男说:“你说你是不是乌鸦嘴啊?高速还在封路,我朋友早找酒店住下了,明天早上才能回来。陆胜男,我先告诉你,说什么我也不回酒店住!你这里不是有客房吗?我就住你这里,万一我晚上又不舒服了还有你照顾我。”
陆胜男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走了哪路霉运,怎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茬接一茬?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开口:“你看,你是大明星,住在我家里,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得费多少人力物力公关?对你的影响有多不好你自己也能想的到吧?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实在不放心,我准备好药品给你带着去酒店好不好?”
赵墨寒挥手拦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痞笑着说:“不要浪费口舌了,快去准备我要用的被子什么的,带我去客房;我可是一天一夜没睡了,需要好好休息。另外,明天早上我还想吃面,如果是炸酱面的话就更好不过了。”
说完躺回沙发上等着她,陆胜男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怒,站了几分钟转身向更衣室走去;出来时抱着封在塑料袋里的白色被品,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浴袍一起抱到客房,收拾好后出来问他:“大明星,可以去睡了吗?”
赵墨寒悠然抱起双臂躺在沙发上回答:“不急,陆胜男,你这样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说完看她神色就要发怒忙坐起来又轻笑着对她说:“陆胜男,我平时很讨厌和陌生人说话的;可你不同,你有同情心也不滥施于人;而且你很会照顾人,做得饭菜我超喜欢吃,好像有我妈妈做菜的味道,我很久没有吃到了。你今天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总憋在心里会想歪的,那我就转移下你的注意力喽。”
听他说完陆胜男平静下来,静静窝在单人沙发里抱着膝默默出神。
“陆胜男,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箫睿吧?”
“嗯”
“你们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十二年”
“这么久啊?那你知不知道箫睿现在的情况呢?”
陆胜男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们已经隔了十二年,这十二年中各自都经历过多少人和事,早已是时过境迁,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说完长长叹息一声,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忽然变得格外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