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为什么这么狠心?让我带着这个人在京城里四处闲逛。他昨天还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今天却心平气和的陪着我,简直是难以想象。
金士元此时心中是说不出的苦闷,要不是他爹让他带刘晟翀了解京城的情况,再加上阿强他们被刘晟翀点穴之后身体不适不能出行,他才不愿意陪着这个恐怖的武功高强的人一起出行。
“看那个是刑部,旁边的就是刑部大牢;那个是户部尚书府,那个是……”金士元觉得自己都快能把朝中四品以上的高管都给刘晟翀介绍了一遍。花费了他们俩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金士元终于把整个京城重要的办公场所都说了而且也走了一遍,弄的金士元叫苦连天,直呼要找个地方吃饭。刘晟翀这个人的虽然说有些有些自我,但也不是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此时表示同意。因为从昨天早上开始到今天正午他也是粒米未进,滴水未饮,而且这一天多的时间的忙碌也让他饥肠辘辘。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那个地方有一间酒家的菜色全京城都独一无二,那里也是很多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也许结交一些朋友会对你有帮助。”金士元老实巴交的笑着看着刘晟翀,渴求他能同意。
“你爹不是让你远离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么?那你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刘晟翀听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我偷偷瞒着他自己一个人去的,那次我谁也没带才没有人能向我爹告密。”金士元很坦然的回答,但是内心却是慌得很,生怕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被刘晟翀看穿。
“厉害啊,那咱们就去那家,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
“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的兄弟,我怎么能让你花钱呢。老弟,这段饭哥哥请了。”一见刘晟翀放松了警惕,金士元马上和刘晟翀套起了近乎,为了能诱惑得住刘晟翀更是不惜破费,用心可谓良苦。
“那好,让哥哥破费了,还请哥哥带路。”刘晟翀作出了请的姿势,让金士元走在前面。现在的金士元走在前面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神情。但是心里完全沉浸在刘晟翀上钩的胜利之中,但他不知道的是刘晟翀走在后面也在暗自偷喜。
京城云武街
用云武这个词来命名这条街道真的再适合不过,这条街是整个京城云集武林高手最多的地方。正因为如此,这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争斗,无外乎都是武林人士之间的比武仇杀什么的,死的死,伤的伤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就是因为太常见,这里的人对其他人的生死往往都表现出麻木不仁。话虽如此,冷漠归冷漠,这些个人心中的江湖义气也是分量很重。爱多了有时候就生了恨,爱之深恨之切,爱恨往往不能分离。所以你要是常在这里生活,你只会在他们之中看到这三种情感:一是对亲友兄弟的情义,二是对事不关己的冷漠,而第三个就是深仇大恨。按这个道理,刘晟翀在这里应该能生活的很顺利,不仅仅是因为他高超的武艺。
但是如果你真的只认为云武街就只有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就真的错了,云武街里面真正的龙头老大可以轻松的纵横在黑白两道,其中不乏朝中大员,也有江湖商人,宗派门主,更有强盗土匪,外邦权贵。江湖人士们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生存条件和安全庇护,不得不去加入龙头老大们的麾下,为之卖命。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云武街形成了各个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组织,时间久了难免会发生摩擦。这就是云武街,朝廷始终管制不住的地方,但是京城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云武街的人和外界发生矛盾的事件,云武街虽然乱,但是也有给他们制定规则的人。这个人才是云武街真正的老大,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刘晟翀走在前面,把剑扛在肩上,两只手一搭,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反倒是打算要算计他的金士元却畏首畏尾,四处张望的跟在他后面。
“我说你能不能别表现的好像你很害怕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只会让这帮只会舞枪弄棍的匹夫更瞧不起你,更想欺负你。”刘晟翀觉得金士元的样子十分可笑,调侃他。
“不是我好像很害怕,我是真的很害怕。你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他们这里最弱的把我打残都是易如反掌的,你说我能不怕么?谁像你,活了二十年用在练武的时间就占了七八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金士元一脸无奈。
“我跟你的命运不同,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但是我觉得就算你有了我这一身本事,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你是不会去杀那些奸臣的,但是我和你不一样。这种人存在一天就祸害天下一天,所以不能留。”
金士元呆呆的看向刘晟翀良久,觉得这个和自己有过不愉快的人也不是那么让人感到疏远。父亲口中那个固执,莽撞,自我的孩子在他心中的大义之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刘晟翀比自己小,但是他却有着比自己更高的觉悟。此时的刘晟翀不仅为他挡住了旁边人的眼光,还给他树立起了一个伟大的形象。
“发什么呆呢,赶紧跟上来,饿着呢。等你带路你还这么不着急。”刘晟翀很不满意的叫嚷道。
“好,来了。”金士元小跑跟过去。
又没走一小会,刘晟翀和金士元走到了一处规模很大的酒馆,酒馆的布置很开阔,室内室外都有座位,可以容纳很多的人一起用餐。酒馆的最前面有一个宽阔的台子,还能提供说书,跳舞等观赏活动。
刘晟翀和金士元正准备要进入的时候却被看门拦了下来。
刘晟翀很不解的问金士元,“为什么还不让进?还有什么说头么?”
金士元上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没说不让进,就反问,“你们这里今天要举办什么大会?”
看门的守卫一听便知道这位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懂得这里的规矩。倒是这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人虽说有点武林中人的意思,但是如果不懂这里的规矩就一定会被拒之门外。
守卫解释道:“这位公子看来很了解我们这里,我们今天要举办一个十分重要的大会,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亦或者有名的武林高手才能进入。至于大会的内容小的不方便说,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金士元听守卫的话语,似乎正中自己的下怀,急忙说:“我爹是户部尚书,金濂,二品官,这下我能进去了吧?”
守卫听了摇了摇头,“公子,我们这里的最低要求是一品以上,您还没有资格。”
刘晟翀听了心想,自己认识的这几个大官并没有一品以上的。看来只能从证明自己是武林高手的方面下手了。现在刘晟翀不仅仅是因为饥饿,更对这个大会的内容感到好奇,它感觉可能和他昨夜夜盗皇宫有一定的关联,所以他一定要进去看一看。
“这位兄弟,师父刚刚让我下山,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声。但是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证明我是一个武林高手呢?”
守卫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问住,可见想要用这个办法混进去的人并不少。“我看你带着一把剑,你只要证明你的剑足够快,我就能让你……”
待守卫反应过来,刘晟翀的剑已经收回剑鞘。守卫还没看懂发生了什么,原本在鬓角垂下的头发已经少了一缕,空中飘着一段轻若鸿毛的头发。守卫被刘晟翀的速度所惊吓到,同样震惊的还有金士元,他只知道刘晟翀的剑很快,但是没想到竟然快到这种地步。
“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刘晟翀行礼赔罪。
“无妨无妨,兄弟真是好快的剑,我今天真是见识了。刚才多有得罪,兄弟不要记在心上。”守卫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粗布麻衣的人不是小角色,云武街有这样的新人物出现一定要上报。“刚才是在下的疏忽,给二位赔一个不是,您二位请进。”然后就给刘晟翀和金士元让开了道路。
刘晟翀一走进这家酒馆就被恢宏的气势震惊到了,一广场的桌椅,有的坐满;三面的假山景观,让所有在这吃饭的人都能心情愉悦。在欣赏之余刘晟翀发现刚才那名找他比武的人正急急忙忙的往一间阁楼的方向跑。
没有在意那些的刘晟翀和金士元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闲聊了几句。殊不知那间阁楼上已经有人一直在观察他。他身后站着那名狼狈的守卫还有这家饭店名义上的老板。
“你说的那个把你弄的如此狼狈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金士元的旁边?”
“回禀公子,就是那个人。他的剑很快,我只能看得到他收剑,看不到出剑。”守卫回应。
“按你这么说,这个人岂不是比我还要厉害了?”公子有些对守卫的过度描述有些不满。
老板看出了公子的情绪,“龙公子,瞧您说的,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您,毕竟您才是咱们大明的第一公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