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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着只身而去的丁阳,突兀地觉得丁阳倒是个真男人。
程译也是如此,但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如果处理不好,也会把《明日之歌》拖下水。
“总导演,要不要把沈天后换下来。”
“有好的人选吗?”
“童羽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
“那就用她吧。”
程译不仅是《明日之歌》的总导演,他还是沙城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替换专业评委,他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风波在扩大,影响力在迅速蔓延。
丁阳给沈梦爽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他一个人直奔机场,但机场的监控已经消除,没有人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钱权压力,或许都有可能。
摇石唱片公司,何琳偎依在一个中年人身上,双手按动在那人的肩膀上按摩着。
“这下你放心了吧?一举三得,以后你就安心唱歌,晋升你的天后之路。”
“金总监,谢谢你。”
“怎么谢我?”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说呢?”
“你个妖精,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风骚迷人。”
金泽握住了何琳的玉手摩挲着,将她缓缓拉在了怀中。
他勾动着何琳的下巴,自然地将脸贴了上去。
“咚咚咚。”
金泽一阵不喜,但还是整了整衣服,示意何琳去开门。
齐雪红进来,道,“金总监,何琳,沙城这边没有答应。”
“怎么回事?不是很有把握吗?”
“是童羽,她插手了。”
“又是她。”
何琳扭着柳腰,明目张胆地在齐雪红面前环抱住金泽的腰,她嗲嗲的道,“金总监,你可要帮我。”
“好了好了,你目前还没有到天后级别,达不到沙城的要求,不过,我可以推荐你去江城,参加另一档真人秀节目。”
“童羽不是也没到天后吗?”何琳嘟着嘴巴道,眼眸又闪动了几下,道,“是哪一档?《华国好声音》?”
“你在想什么呢?这档级别哪怕天后都上不去,《华国好声音》至少都是大咖级歌手导师,你想都不要想了。”
“我不当导师就是,我只要我能登上舞台,什么都好说。”何琳在金泽的衣服上画着圈圈道。
金泽暗叹何琳真是个妖精,若不是齐雪红在这,他当场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他道,“我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总监,你就答应吧。”
“行了行了,我亲自去谈。”
“那我先去准备准备,晚上我再过来。”
何琳扭动着屁股和齐雪红出去,金泽舔了舔嘴巴,而后拿起了电话。
《明日之歌》,童羽换下了沈梦爽,尽管她没有达到天后的高度,但最近她却是最火的影视歌三栖明星,而且她出演的一部电视剧已经开播,赢得了不错的反响。
而华情也在为她打造第一张专辑,这在娱乐圈中并不是秘密。
童羽的加入,同样让《明日之歌》的选手沸腾。
五星大酒店里,许多人都在热议,还有人从《明日之歌》的工作人员上打探着情况。
“沈天后失足成千古恨,从玉女到欲女,不过一夜之间。”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生生把自己拉下神坛,怪谁。”
“《明日之歌》还挺明智,唯一不足的是,怎么没把丁阳丢下去。”
“男欢女爱很正常,只可惜她是沈天后。”
从阳城唱区而来的选手,有的冷漠看待,有的高高挂起,和丁阳划分距离。
娱乐圈就是这样,当你强大时,成名了之后,身边不乏和颜悦色的好人,当你最弱的时候,好人也会变成坏人,而且也总不会缺乏坏人。
只有自己越来越强大,身边的好人才会越来越多。
007乐队,选择了沉默,月色牡丹组合,更是远远看着热闹。
萧蔷抱着双手,不发一言。
丁阳回来的时候,许多人都带着讥笑和嘲讽之色,不屑地望过来。
丁阳没有找到沈梦爽,也没有联系到她。
而他在回来的出租车上,从广播台里已经知道《明日之歌》已经换掉了沈梦爽的事情。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表情,经过007乐队和萧蔷等人时,微微点了下头,便踏上二楼的房间。
马回还在拨弄着琴弦,丁阳难得地发现房间中却没有香烟味道。
见丁阳回来,马回再次掏出了烟盒。
“抽吗?”他再一次伸到丁阳的面前。
“谢谢。”丁阳点燃了一根,望着朦胧的烟雾渐渐升高而又散开。
“你和沈天后之间?是真的吗?”
“不是,可惜没有人相信,不过别人相信又怎样,自己的事情别人也决定不了什么。”
马回忽然笑了,他道,“你这话很对我胃口。”
他逐渐再次变得忧郁而落寞,他道,“以前在家乡我和一个姑娘谈了恋爱,但禁不住村里人的闲言乱语我渐渐冷漠了她,因为我穷没钱,只有音乐。”
马回失笑,又道,“我为了自己的梦想有错吗?都说世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现在想来,真特么可笑。”
“我后悔我没有勇气面对她,不像你,会勇敢面对。”
丁阳猛地吸了几口,狠狠将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
他现在觉得,一定是摇石出手了,而且非常准狠猛。
打得他措手不及,而且连沈梦爽这样的乐坛天后说放弃就放弃了。
“让我听听你改编的原创民谣吧。”
“好。”
马回轻弹,嘴里小声地哼唱着。
“走了
离去
告别我的故乡
带上我
心爱的她
曲终人散场
故事里的沙
写满回忆的城墙
在离去时
都散了吧
走吧
走得远远的
只有风
会听我歌唱……”
马回的声音带着一股浓烈的忧伤,有种诗歌般的沧桑感,那种悲戚迷惘,以及自我安慰的情绪,像是把回忆定格在一瞬间,定格在一个小盒子里,随身带上。
丁阳想起了很多人,包括前世的种种,他突然有种疑惑,不知是因为他自己还是重叠的这具身体的主人。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情字伤人却最懂人心,唯有时间,才是抚慰的良药。
“不错,很好听。”
丁阳称赞,马回收起了吉他,他郑重地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民谣歌手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