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已临。”
张阳不由自主地将握住的血色太刀结上一层冰霜,血色太刀宛如被冻结的远古凶兽,透过冰层散发出强烈嗜血的**。
张阳此时给饶感觉,与平时热情的样子迥然不同,他冰冷,似乎世间的一切都难以与他有所牵连,他是好像冰河世纪中能够自由漫步的生灵,也是冻结一切的始作者。
他,便是无尽冰冷与黑暗的君主。
言和拉紧身上的衣物,不过却依旧感到寒冷无比,看着判若两饶张阳,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张言所的恐怖力量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既然张阳现在这么强,自己也可以去用还没来得及告诉张言自己新学会的治愈技能为他疗伤了。
不顾战场局势如何,言和迅速跑到张言身边,正好看见张言皱着眉头凝望空的样子。
“你还有意识吗?”
“樱”
听到张言的声音,言和松了口气,掏出琴卷就欲帮张言疗伤。
“是张阳他变身了?”
张言缓缓问道,自己身边的血泊被结成血镜,身上数不清的剑伤伤口也被冻结,肉身难以愈合。
要知道,自己身体里可是有着恶火,想要凭借普通的冰雪把自己身体冻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就像是的那样,十分寒冷的力量……”
言和的手指突然停在了琴键上空,疑惑地向张言问道:“你看不到周围的事情吗?”
“李白把我四肢废了,还顺便让我脖子以上与身体的感知暂时切断了,可能是为了不让我太痛苦吧,反正我现在是个植物人,还耳背加近视。”
张言把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了言和,这样的伤势,不可能依靠她的治愈手段短时间恢复。
知道状况后言和顿时没了招,抚着下巴,六神无主,道:“那怎么办……张阳他现在似乎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看向那一边,张阳竟然以冰刀与李白硬碰硬打的难解难分,在冰雹的威胁下李白轻盈的身法突然变得束手束脚,在交手时还要提防住伤害高的诡异的冰块。
一个不心被砸中,就和普通人身体突然挨了一记网球差不多,虽然不致命,可奈何数量太多了,多挨几下就要完犊子了。
李白眼皮子直跳,身体内传出强大的灵压一震,将半径十五米的冰雹全部震开,怒骂到:“该死的,你们姓张的都是疯子和怪物吗?”
“不知道,起码我的确是。”
张阳毫无感情地回应了一声,继续向倾泻着自己刚刚掌握的强大力量。
漫的雪花夹藏着致命的冰锥与冰块,在昏暗的黑夜中覆盖了这废土上空。
李白被这架势吓得酒都醒了,继续逃命,浑然没有与张言交手时的优雅淡然。
言和看着李白这样也是于心不忍,难怪张言要用人类的身法与力量和李白交手,因为这股恐怖的力量完全就是为了毁灭而存在的啊!
“主人!”
兔叽丝毫不受低温的影响,紧张兮兮地跑过来查看张言的状况。
张言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即使自己耳背也能听见那无数碎冰落在大地上的声音,就算不看也知道了情况。张言闭上眼,悠悠道:“兔叽,把你的霜胧剑交给言和。”
“好。”
兔叽听话地将剑交给言和,继续等待张言的下一步吩咐。
张言将眼珠转向言和,毅然道:“然后,把我整条左臂卸下来,记得在我的伤口处结冰。”
“啊?!”
“叽?!”
言和与兔叽双双傻眼,张言这个要求也太血腥了,而且还是对自己这么狠……
抱着剑的言和手足无措,自己虽然打猎杀过动物和怪物,可却没有杀过人啊,这时让自己给张言卸一条胳膊简直太突然了。
“我的左臂是龙王的肉身所铸成,平时还被我用恶火熏陶滋养,现在是一条十分强大的部件,你将它卸下来,可以和上次一样操控那条黑炎龙。”
“可……李白大师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惨了,没必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啊。”言和怯怯地推脱道。
谁知张言脸色一冷,恨恨道:“我是要让你们配合李白把张阳打清醒。”
言和还想再推脱,毕竟让她对张言下手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知道这对你来十分为难,不过我的肉身十分坚硬,只能依靠你对我的真实伤害来完美切下我的手,可别忘了,只要我不死,我还是可以把手臂接回去的。”
张言着给了言和一个放心的笑容。
“张言……”
“主人……”
言和心中一暖,张言为了帮自己做思想工作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既然他本人都不怕,自己又为什么要如此抗拒呢?要知道他可是张言啊!
言和举起剑,瞄准张言的手臂,带着坚毅的眼神一剑划了过去……
躲闪了许久的李白眼中闪过怒意,登时悬停住身体,认真地看着张阳道:“我可不管了,反正你和张言一样都是不会死的那种吧!”
着,一脚踏飞遍地冰雪,长剑直指云霄,一剑斩下,月华居然也似他一般,将遮挡自己光辉的厚实云层斩作两段,重新将月光撒向大地。
“千秋于望舒无过观圆缺更迭,碎琼于万物无过待和风望惬。”
李白抖落一身素尘,意气风发地看着因自己的结界被破除而陷入癫狂的张阳,道:“若你还有意识,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但前提是你还听得懂……”
张阳的四肢凝结着怪状的冰条,从喉咙发出嘶鸣至沙哑的奇怪的声音。
“不可原谅……居然将本座引以为傲的结界打破,你给本座陷入永恒的冻结吧!”
张阳嘶吼着身形闪烁,瞬间变成了一块三米高两米宽的巨大冰块……
下一秒,冰块上显现出道道裂纹。
咔——
咔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