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江北头皮一阵发麻,直接拉住了沐仪的胳膊。
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
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彻底恢复了原样,而且此番急促的跑动,天行诀也在体内疯狂地运转着!
“轰轰轰!”
山洞开始坍塌!
那墓室的大门竟是出现了一个缝隙!
如九幽地狱的恶鬼自墓室中冲出一般。
阵阵阴风袭来!
夹杂着极为粗暴的灵气流,像是在阻止着两人的接近!
以至于,导致朝着那墓室大门冲去的江北和沐仪,周身发凉,寒冷彻骨。
“江北,里面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大粽……”
“别说话!”
江北吓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沐仪顿时把剩下的最后一个字给咽了回去。
短短时间。
江北已经冲到了近前。
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扯掉了墓室之上的红布条。
霎时间!
那恶鬼咆哮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笼罩在江北的周身!
江北凝神静气,直接将手置于刚刚出现的缝隙中间,猛地向着两侧推动!
山洞的坍塌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倍!
已经来到了江北身后十米左右的距离。
但……
当江北将墓门向两侧拉开了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时,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若不是回头看去,还能看到那坍塌的山洞……仿佛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北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识海内,早已出现了暴乱,在刺激着他的内心。
绝地,真正的绝地,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些讯号在不停地刺激着,让他束手束脚,没有继续打开大门的勇气。
墓室之内,昏暗无比。
已经在山洞内适应了有光源的处境,眼下透过这一人多宽的空间,什么都看不清。
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办
进还是不进……
而更为让他觉得恐怖的是。
在进入甬道之后,他的神识能力就已经被急剧压缩。
如今……
更是完全无法放出去!
甚至他想要用神识探查一番这墓室的大门,都根本做不到!
神识在恐惧着。
这不是它可以探查的东西。
更别说是墓室内的状况
江北没有选择,从身后的一个烛台上摆下人鱼膏做制的蜡烛,用手端着,轻声道:“进去看看!”
说罢,他身体微微一侧,直接进了墓室的大门。
后方的沐仪,此时虽然害怕,但也只能跟着江北的脚步。
两人纷纷入内。
但下一刻。
墓室的大门却是直接关闭!
江北回头看去。
无路可逃。
神识已彻底无法动用,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此前那些源自于脑海中带来的警告,此时终于没有了。
而此时他所感受到的压抑,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环境的问题。
昏暗的烛光,在这样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内,本该异常好用。
但如今……却像是被什么给阻隔了一般。
完全无法照亮整间墓室。
……
但刚刚天行诀的运转,江北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
他的眉心依旧紧锁着……这个时候,还敢运转天行诀吗
这间墓室内的灵气程度极为充裕!
完全就没有所想的那般,如那三座桥下的尸山血海、如墓室大门的那封仙阵的诡异景象……
这里很是安静。
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陵寝,什么都没有,可以任由盗墓贼探索财宝。
但江北心中却是清楚,这里就是真正的死门!
他摇了摇头,看向沐仪。
两人接触明明才几个小时,但沐仪已经对江北的目光心领神会。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始了恢复。
原本,她的体内就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能量,银光也很是耀眼,起码照耀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是不成问题的。
但如今……只剩下了那一点点微光。
沐仪的能力也被死死地压制着!
江北不敢去修炼!
他怕自己再动用天行诀,可能接下来会再引动什么机关!
他已经无法再去赌了。
不多时。
沐仪却是突然道:“江北,这里恢复的很快……”
“我体内的能量已经恢复了七成。”
“你把蜡烛给我,我帮你守着,你也恢复一下吧”
江北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在这里恢复,找找机关,看看这里有没有出路。”
“好吧。”
沐仪虽然不懂缘由,但也只能按照江北的说法去做。
不过接下来,她心中也清楚。
在江北没有能量用来保护她的话,也就只能靠着她去保护江北。
沐仪起身。
和江北几乎没有空隙的接近,两人在墓室的周围慢慢摸索。
这里也有壁画!
但却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壁画!
而且非常粗糙!
像是……
老神仙在将死之前,所绘制下来的。
如九幽地狱一般的景象。
光是第一幅,当江北看全了之后,已经如坠冰窟。
其上……
记录着仙人和外面那幽鬼的大战!
明明应该是来自地狱的幽鬼,此时却是从天空中来!
“天道意志。”
江北心中再一次闪过了这个词汇。
这幽鬼便是天道意志!
而且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幽鬼与仙人的大战,席卷了整个国度。
没有人幸存!
打破了山河,打碎了土地……
当这一幕出现时,结局已经可以提前宣告结束。
仙人身受重伤,被他所庇护的人类所反噬,成片成片的尸体,爆发了瘟疫,感染了重伤的仙人。
幽鬼被天道降下的神雷所惩罚,许是原本天道的意志只是让幽鬼将这个国度的朝前发展打回原形。
但却不料,来到下界的幽鬼竟然自作主张……彻底摧毁了国度。
于是。
重伤的仙人回了自己的洞府,用自己的棺材将幽鬼镇压在此地!
但仙人已经力竭。
幽鬼却是在此地修炼调养!
也就是……此前江北在外面看到的一幕!
第三幅笔画出现,江北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而且最让他觉得困惑的是,明明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没有发现墓室内有任何的异变。
甚至于。
那枚挂在他脖颈中的戒指,像是彻底失去了它引导的能力。
再没有发热或变凉过。
像是……戒指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
它回了家。
这里……仿佛没有密室机关了。
那中心的硕大红棺,也出现在了眼前,仿佛是被鲜血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