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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道杨广风流成性,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刚刚他调戏雪燕,更将昏君本性暴露了出来。
方羽生此举,无非是要借雪燕之手试探杨广。
倘若杨广还是跟以前一样难过美人关,那也别等三个月了,他第二天就会立马走人!
然而,方羽生的心思,雪燕又怎么能完领悟?此刻她满头黑线,不仅在痛骂杨广,对于方羽生,也生出了不少的怨气。
反观杨广,莞尔一笑,看她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自己的老婆一样,十分热情的道:“雪燕,那朕的安问题,以后就交给你了。”
“雪燕”二字,叫的十分亲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正处于热恋之中呢。
雪燕以前还从未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过,身犹如触电,一抹淡淡的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上。
心里已做好决定,待会儿就去找义父好好说道说道,她说什么都不能给杨广可趁之机!
江都事变就在这种风轻云淡之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江都人心惶惶,不管有没有被牵扯进此事的,皆是遭到了皇室的严查。至于江都行宫之中太监宫女,更被杀了不少,因为没有他们给叛军通风报信,叛军根本不可能掌握行宫之中的动向。
而司马德戡造反失败,被杨广打入死牢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传的满城风雨,在文武百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知道,司马德戡身后可是有骁果军相助,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依旧没能斩杀杨广。
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看来大隋气数未尽,杨广命不该绝啊!
江都行宫的一处园林之中。
这里被稍微改造了一下,成了大隋召开早朝的地方。
身穿官服的文武百官齐聚于此,趁着杨广还没来的功夫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只要与司马德戡有过关系的人,现在都被抓起来严加审查了。”
“司马德戡既然要造反,那动手之前为何不知道做好万准备?”
“谁知道呢,这下好了,杨广没杀成,自己反而被捕入狱成了阶下囚。”
“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杀了司马德戡。”
“或许会,但也或许不会,别忘了还有宇文大人在,以他跟前者的关系,肯定会出手相助,我想陛下应该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吧?”
“是啊,大隋本就已是风烛残年摇摇欲坠,陛下要是再得罪了宇文大人,那也不用等李渊和王世充动手了,我们自己就先从内部倒下了!”
人群之中,唯有一人没有参与讨论,站在那不动如山,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此人,便是宇文化及了!
此刻的宇文化及,心中思绪万千,昨夜他本来是要和司马德戡一起杀进江都行宫的,结果事到临头被一些琐事耽误。
现在看来,他的运气比司马德戡好多了。
否则他的下场,恐怕比后者好不到哪去。
但现在,他从这件事中身而退。
满朝文武大半都归拢于宇文氏,就算陛下清楚他与司马德戡间的关系,那又如何?没有直接性的证据,便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这时候,杨广在一众奴才的簇拥下来到了园林中。
视线之中,世间万物尽皆消失,只剩下距离他越来越近的龙椅。
龙椅虽是死物,但它的意义非凡。
杨广颤抖着坐在龙椅上,这一刻,他仿佛站在了金字塔尖,所有的野心都被激发了出来。这张龙椅,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注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抢谁死!
“上朝!”杨广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
群臣齐齐弯腰一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看着,眼神更加璀璨,抬起手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我等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完这一声,群臣先后起身,噤声站立。
“不知诸位爱卿是否有国事要奏?”
杨广扫视了众人一圈,而后缓缓地道:“要是没有,那朕就先起这个头了。”
“陛下,身在江都之中,哪来的国事要奏?”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边。
杨广跟着群臣一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很快就锁定了刚刚开口的宇文化及。
这宇文化及站在那,看起来比杨广更具备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群臣都不由自主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不愧是大隋第一权臣,果然不同凡响。”杨广嘴角抽搐一下,宇文化及给他的感觉,要比司马德戡来的更加强烈,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连他都隐隐有几分紧张。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要是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那还争个屁的天下,干脆滚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
想到这,杨广的面色,很快就恢复正常,随即淡淡的道:“宇文爱卿,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朕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宇文化及不咸不淡的道:“难道臣说的不对吗?大隋的根基在长安,如今长安被夺,我等又被人困于江都之中,再这么下去,国将不国,国事也不再是国事!”
闻言,群臣对视一眼,敢当着杨广的面公然说出此话的,朝堂上下,除了宇文化及,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杨广冷笑:“宇文爱卿,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对大隋的未来,持悲观态度?”
宇文化及淡淡说道:“臣的悲观,因陛下而起。”
“哦?这又是为何?”
宇文化及扫了杨广一眼,质问道:“敢问陛下,为何要将司马德戡这位大将军打入死牢?你难道不知道,没了司马德戡,这江都的边防,将会遭受重创?”
“宇文爱卿,你难道不知道司马德戡带着骁果军闯入将杜兴国要杀朕的事情?还是说,你明明知道,但却故作不知?”杨广霸气冷哼道。
宇文化及面色不变:“司马德戡那不是要杀陛下,而是要保护陛下!”
“哦?保护朕?朕没病没灾的,用得着他来保护?”杨广眉头一皱,这老家伙,难道是想颠倒是非,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