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冯姨狠狠的拍了一把东北佬的后背。
东北佬呲着个牙搁那儿乐。
祖宏毅黑着脸,嘴角扯了扯,怎么感觉这个亲家有点欠抽呢。
刚才的那一声草是西门豆豆说的,刚说完之后,被齐麟扫了一眼,西门豆豆吓得缩着脖子。
其他几个哥揍西门豆豆多多少少都会收着点,齐麟揍人那是实打实的揍。
西门豆豆不怕不行。
冯姨歉意的冲着几人笑道。
“我家这个死老头子总爱开玩笑!你们别介意!”
周萍韵笑着打圆场,“没事没事,男人嘛,幽默一点很正常。”
东北佬开过玩笑之后,刚才齐麟进来之后的安静气氛总算是被打破了。
两帮人逐渐开始聊了起来,有东北佬活跃氛围,场面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西门豆豆看到王悍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九哥,你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王悍喝了口水,“这个故事是真的,我早就听兽佬讲过了。”
“真的但刚才情叔不都说这是他编的吗”
王悍放下水杯,“你把故事里面的祖家老爷子换成情叔就好了。”
西门豆豆愣了一下,“情叔还有这种过去不对吧,还有情叔这个老骚包拿不下的女人”
“老骚包在成为骚包之前都是小纯情。”
西门豆豆恍然大悟。
趁着热闹,周萍韵偷偷给自己的儿子发了个消息。
祖诚诚还是端坐在那里,也不看手机,周萍韵胳膊肘顶了一下闺女,让传达一下祖诚诚看手机。
看到了自己母亲一副猴子吃了蒜的上蹿下跳表情,祖诚诚先是看了一眼齐麟,发现齐麟正在给黄妄吩咐事情,这才拿出来了手机。
打开微信看到了周萍韵发给他的消息。
“儿子,等一下记得给你姐夫他二哥敬杯酒,好好跟人家说说话,等你姐和你姐夫结婚后,那就是一家人了,往后你往上爬还有个帮衬!”
祖诚诚立马回消息。
“妈!你别瞎闹!”
“什么别瞎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这么点道理都不懂,不巴结领导怎么上升!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光凭真本事没靠山举步维艰!”周萍韵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祖诚诚偷偷看了一眼齐麟,给周萍韵回消息道,“我不敢!”
“这有啥不敢的!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妈!您不知道,他的脾气在军中是出了名的爆!性子特别直,任何走后门的在他这里都绝无可能!”
周萍韵还是不死心,“你这孩子,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实在不行,等会儿我去帮你说!”
祖诚诚吓得手都抖了一下,“妈!你别瞎闹!他要是一生气,让我去喂猪都有可能!”
周萍韵愣了一下。
“你是中尉了都!他多大的能耐还能让你去喂猪去!净瞎扯!那都是吓唬人的!你别管了!等会儿妈替你去跟他说一说!”
“妈!别乱来!”
祖诚诚发了消息之后,给周萍韵眼神示意,周萍韵冲着儿子比了个一切看妈的表情。
看到周萍韵这个样子,祖诚诚连忙再度发了个消息。
“妈!你真的别乱来!您这样搞!容易让我前途尽毁啊!”
周萍韵瞪了一眼儿子,觉得儿子有点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他多大个官,瞧把你吓的!”
祖诚诚再度偷看了一眼齐麟,给自己母亲郑重的发了个消息。
“他是军部最年轻的上将!华东军部未来一号接班人!”
周萍韵看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神色惊愕的看向了齐麟。
嘴巴张大,她没想到这里竟然坐着这么一尊神!
又看了一眼诸葛绝罗,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姑爷竟然还有这种背景。
当年这个像是乞丐一样的姑爷倒在他家门口,闺女救了诸葛绝罗一命,这小子醒来之后一顿吃八碗都还说饿,她当年以为这就是个乞丐,没放在心上,现在一瞅,好像这个小白毛家庭条件有一点不一般。
周萍韵胳膊肘顶了一下自家丈夫祖宏毅,祖宏毅正在和东北佬聊的开心。
回过头看了一眼周萍韵,“干什么”
周萍韵把手机递了过去。
祖宏毅没有接,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没时间,就说今天和姑爷吃饭!”
“不是这个!你看!老李那边有急事!”
祖宏毅拿过去手机一看,脸色逐渐凝固,余光扫向了齐麟。
齐麟目光淡然一扫。
祖宏毅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咋滴了”东北佬关切道。
祖宏毅笑道,“没什么大事,一个生意上的老朋友那边出了点问题,不碍事。”
几人重新聊了起来。
周萍韵接过来手机,祖诚诚再度发了个消息过来。
“妈,我咋感觉我姐夫他们一家好像都不是一般人!”
周萍韵目光一扫。
这一家子除了齐麟,其他人看起来非常懒散,但是懒散的间隙,身上无意间都透露着摄人心魄的骇人气势。
那个排行老七的大黄毛肉眼可见的不是善茬,那个排行老六长头发半张脸布满胎记的看起来也是个狠茬子,而那个排行老九的,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也没个正形,但是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气势让人窒息,甚至隐隐能够和排行老二的上将齐麟不相上下。
再看那两个女的,大姐翘着二郎腿,即便是强如齐麟,也在饶如霜面前很听话,而排行老四的那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周萍韵记得这个女的好像叫叶清秋,刚才聊天的时候说过上过报纸和杂志。
周萍韵拿着手机一查。
当场人愣住了。
医学界年轻一代扛旗之人!
江宁市医科大中医学院院长!
还是多所国内医科大学的荣誉教授。
周萍韵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看了一眼诸葛绝罗,“绝罗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没来”
诸葛绝罗立马搭茬,“对!他们马上就来!”
“他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么忙”
诸葛绝罗想了想,“我三哥嘶在外面瞎混做点小生意的,我家老八嘶个小道士。”
正说话的时候。
有人推门而入。
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神态慵懒的年轻道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背着一个道教协会统一发的帆布小破包。
“抱歉,来晚了!”
王悍和西门豆豆站了起来,“哥!”
祖宏毅一家人都打量着进来的年轻道士余年。
余光看到王悍和西门豆豆,发现这家兄弟的礼仪好像很到位,看起来甚至像是社会闲散人员,但是礼节方面一点都不差。
诸葛绝罗站了起来,“介嘶我家老八,余年!”
余年冲着祖宏毅众人打了个稽首,随后又给几个长辈还有兄长问了好。
周萍韵看着穿的很朴素的余年,这才松了口气,亲家的这帮人不行她怕苦了女儿,太好的话,她又怕女儿拿捏不住,看这个小道士好像混的很一般,才松了口气。
余年坐在了王悍身边,距离周萍韵不远。
周萍韵笑道,“你是怎么想到去当道士的”
余年淡然一笑,“机缘巧合!”
周萍韵玩笑道,“那你去当和尚啊,和尚赚的多,道士一个比一个穷。”
余年把东西递给王悍让放好,“钱财皆是身外之物,多少皆宜。”
祖宏毅清了清嗓子,“我就觉得当道士挺好的,逍遥快活,这才是真的修行的人!张口闭口就是钱,那哪是修行,就是做生意嘛。”
周萍韵歉意笑道,“阿姨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
祖宏毅看着余年,对道士很亲切友好,拉家常道,“你是在哪里修道啊”
“天师府。”
“哎呀!天师府好地方啊!洞天福地!当年我出来打拼的时候,那段时间很不顺,恰好有幸见过天师府的一位道长,他给我指点迷津,帮了我不少!
后来我还专门去过一趟天师府找那位道长还愿,去了才知道,那位道长在天师府身分很高,我听人说,那位道长是天师府老天师师弟的亲徒孙,当时去了之后得知他云游天下去了,所以就没见到,想起来还是一件憾事,那个道长我记得道号好像叫玄阳,你知道吧”
周萍韵啧了一下,“你这人,你自己都说了那位道长身份尊崇,而且当时咱俩去的时候,人家天师府的道长都说了,那位高人道长常年四处云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孩子只是个小道士,你看还这么年轻,咱可能知道。”
余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笑容依旧和煦。
“玄阳啊,我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