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回过头看着童观。
“童哥...”
王悍话还没说完。
刀佬就率先开口道,“老九,你先下去,告诉叶怀民我要去。”
王悍还想说点什么,刀佬轻轻拍了拍王悍示意没事。
该来的总会来。
“上车吧。”
刀佬冲着童观笑道。
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童观盯着刀佬,似乎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恍惚,恍惚之余,更多的还是愤怒,可愤怒的也不彻底,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对刀佬早就相识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了。
钻进了车里面。
驱车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王悍抬起手,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解释清楚比较好。
只有当事人把事情了结了,才能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王悍点了根烟,刚吸了一口,忽然意识到一点事情。
童观是怎么知道他家的事情的
王悍愣了半天,逐渐有了两个猜测。
一个是帝佬告诉的童观。
还有一种可能,王悍转念想到了帝佬让童观盯着一个叫拐子赵的人。
帝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让童观去盯一个人。
肯定是有点什么说道的。
暂时不去想那么多。
王悍看了一眼路牌,朝着巷子里面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设施都偏向老旧,墙壁上还有小孩子的涂鸦。
王悍环顾四周。
发现叶怀民家门口还停着几辆摩托车外加一辆宝马。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昨儿挨过打的吕灏几个人溜须拍马的声音。
“叶姐,您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们来就好了!从今天开始,哦不,从昨天开始,我就是您的小弟了。”
叶白芍皱着眉头,对这几个人从骨子里有一种厌恶。
可又对这几个人带有几分惧意。
这几个人像是哈巴狗一样跑来献殷勤,这就让叶白芍不由得怀疑了起来,实在是不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吕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吕灏苍蝇搓爪子一样搓着手,冲着叶白芍笑道,“叶姐,也没别的事情,您能不能帮我们哥儿几个引荐一下昨儿那位大爷,就说我们哥儿几个想要跟他混,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他的狗腿子!”
叶白芍眉头紧皱,“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叶姐,您这就淡了,咱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您就帮帮忙呗,弟弟给您跪下了行不行”
“你起来!我真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大爷!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叶白芍赶人道。
吕灏几个人也不敢动粗用强,只能腆着个脸,“叶姐,您就行行好吧,我们真有事儿求那位大爷。”
“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你们让我说几次,再不出去我可真的要报警了。”
门口过来了一个烫头的胖邻居阿姨正在嗑瓜子,后面还有一个提着菜袋子的邻居阿姨,怀里还抱着孙子。
买菜的阿姨询问道,“这叶怀民家里今天咋了来这么多人这个车可是好车啊。”
烫头邻居问道,“这啥车啊”
买菜的邻居挑了挑下巴,“这不写了拼音吗,啵摸呜,意思就是别摸我,好车,好几十万呢。”
“问你话呢你还没说,叶怀民家里哪来这样的好车”买菜邻居又问道。
“开车的那小子我认识,以前咱们这儿那个开饭店的老吕家的儿子,从小就混混一个,看着白芍两个人搞对象呢。”
“真的假的他们两个搞对象呢那个吕家的小子长得太丑了,以前可没少欺负白芍”买菜的疑惑道。
烫头阿姨立马道,“管人家丑干嘛,人家吕家有钱呗,开了好多店,叶怀民想要攀高枝,白芍也想嫁个有钱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白芍那姑娘学习挺好的,挺乖的,咋能看得上吕家小子呢”
烫头的阿姨道,“为了钱呗,还能干嘛,有些人人前装模作样的,谁知道背后啥样子呢,叶怀民说他女儿上大学的钱都是自己挣的,也就是叶怀民傻,要我说,他女儿保不齐都是出去卖的,我听说过很多大学生都出去干那个,不然他们家这个条件,上个大学多费钱啊,生活费还补贴家用,一个学生,哪能一下子掏出来这么多。”
“没那么严重吧”买菜的邻居抱着孙子问道。
烫头的嗑着瓜子儿,“你说她爸一个强奸犯,女儿出去卖,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买菜的阿姨愣了一下,“可我咋听说,叶怀民当年是被冤枉的!”
烫头的吐了瓜子皮,“人的上下嘴皮一碰啥话出不来他说他不是他就不是了谁愿意说自己犯过罪是不是这个理”
“有道理!”
“看着挺白净个姑娘,真不要个脸。”
嗑瓜子的烫头邻居朝着叶家门口吐了口瓜子皮。
听到叶白芍驱赶着吕灏几个人出门。
两个人立马堆上笑脸,“哟,白芍家里来客人啦这是小吕吧哎哟,长得越来越帅了!”
叶白芍冲着两个邻居很客气的打招呼,随后冷眼看着吕灏一行人。
“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什么人,以后别再来我家了!”
目光一转,看到了王悍正在盯着她看。
王悍提着一些礼品,晃了晃示意了一下。
叶白芍顿了顿,往后缩了一步。
“你找谁”
吕灏几个人一转头看到了王悍,赶忙冲着王悍弯着腰,“大哥!我们几个正找您呢!”
王悍无视几个人,冲着叶白芍笑道,“我来你们家看看。”
“你是谁啊”
王悍笑道,“我是你娘家人,论下来,我是你舅舅。”
叶白芍怔了怔,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母亲那边的人来过,父亲向来对此也是缄口不言。
这还是头一次有娘家人来他们家。
“我和你父亲昨天已经见过了。”王悍再度道。
叶白芍再度愣住了,“舅舅”
“不准备请我进去吗”
叶白芍赶忙让开路。
“请进。”
王悍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到门口的时候,吕灏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王悍停下脚步。
“滚!”
吕灏几个人挤出来一个笑脸,没敢往里面走半分。
王悍回过头看向了那两个闲话精邻居。
“舌头底下压死人,以后说话嘴巴干净点。”
两个人满脸尴尬的笑容。
王悍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买菜的邻居往里面看了一眼,“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白芍娘家人”
烫头邻居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狗屁的娘家人,要我看,八成是什么包养白芍的老板,瞎掰的由头。”
话刚说完,买菜的阿姨就给了烫头阿姨一耳光。
两个人都是一脸懵逼。
“你打我干嘛”
“我没想打你!”
啪!
又是一耳光。
“你还打”
“我真没想...”
啪!
“你个烂表子还敢打我。”两个邻居当即撕吧在了一起。
吕灏几人本来以为屎壳郎碰到蹿稀的白跑一趟,可看到两个老阿姨打架,当即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非物质文化艺术家撂地卖艺。
也没算白来。
少女打架只看个新鲜。
真艺术。
还得是老大妈。
老一辈艺术家在擂台上的从容不迫,在语言上的犀利锋芒,在揭老底方面的深厚积累年轻一代还比不上。
王悍坐了下来。
环顾四周。
房间里陈设简单,家具都是旧的,有些更是上世纪末的物件儿,床单被罩也看起来好多年了,廉价买的简单衣柜塞着干净的旧衣服。
墙上贴满了叶白芍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奖状。
“你爸出摊去了”
“嗯。”
王悍目光定格在了墙壁上的一张老照片上。
年轻的叶怀民长得还挺清秀,在他旁边站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笑的春光灿烂,照片下面写着叶怀民叶飞红拍摄于99年底。
叶白芍给王悍递过来一杯茶,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
王悍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刚要说什么。
王悍忽然瞳孔一缩。
手中水杯直接捏碎。
偏僻小巷。
刀佬一刀捅了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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