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森冷的气氛在那菜市口卖菜般的大喇叭声响起后,瞬间稀碎。
镜头里,所有人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刘易守等一干工作人员。
老刘拿着个扩音喇叭,大喊道:“全体都有!全体都有!”
“焦土寨篝火大逃杀正式开始,深山老寨为何屡屡有游客去而往返,寨民们为何谈火色变,诡异阁楼为何总是诱人深入!”
“一条自封烛神的邪恶大长虫占领的寨子,它蛊惑了寨民,只有用圣洁的篝火才能将恶种烧灼干净!”
“每个被蛊惑的寨民身体里都有条邪恶长虫,它们是点燃圣火最好的柴火!”
“远方而来的少女们啊拿出你们的洪荒之力,解救寨民们吧!!”
网友:【噗——刘易守你乱入个什么劲!好好的电影氛围你特么瞬间拉胯成搞笑!】
【绷不住了,邪恶长虫是什么鬼,笑死!这还叫我怎么害怕】
【寨民的表情就是我的表情!】
【笑死,阮圆圆和金子摩拳擦掌是要干嘛,她俩又要去手撕活鬼了吗!】
杨寨主等人现在就是黑人问号脸jpg
众寨鬼面面相觑:我们暴露了!
靠!什么时候暴露的!
暴露就算了,这群家伙居然要把他们弄去当柴火点了!!
人可忍鬼不可忍!!
杨寨主阴恻恻道:“好啊,既然你们全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今晚你们都到阁楼里去过夜吧!!”
刘易守皱眉,举起大喇叭:“杨寨主你别给自己加戏啊,还没到自由发挥的时候,你老老实实按照剧本来,不能因为你是寨主就比别人多台词啊。”
杨寨主:我特么哪来的剧本!
周围众寨鬼齐刷刷看向他,你个老鬼,你还是个内鬼有剧本你吃里扒外
杨寨主尖叫:“我没剧本!我不是内奸!”
刘易守啧了声:“又加戏又加戏,哎哎哎,咱们的寨民们戏也很多啊,行行行,知道你们迫不及待了!”
“提前说明啊,这一次导演组和嘉宾组可是pk模式啊,满老板说了,谁抢到的柴火多谁就是vp,赢家有神秘大奖!”
“哦,对了!焦土寨人人习武,寨民们都是专业的,嘉宾们千万不要客气,要发挥全力哦!”
“如果打不过就让寨民做题!满老板说了马哲降魔!”
“寨民们也要努力哦!加油!坚持到最后不被抓也能得到满老板的奖励哦!”
杨寨主众鬼:去尼玛的专业的,谁习武了啊!
见鬼的奖励,我们要什么奖励!我们要你们的身子!!
刘易守举起喇叭大喊:“我数一二三就开始啊,一——”
杨寨主:“开始!!”
刘易守:“靠!不讲武德!”
金子和阮圆圆最先冲出去,阮圆圆:“快去抓鬼啊!去晚了就被刘导他们抢光了!”
金子:“我要抓十个!”
龙丽珠紧随而上:“vp非我莫属!”
安蓝急了:“金子带我一个,咱们合作!”
西琳:“怕你们不成,我可是把卷子上的题和正确答案都背下来了!”
现场一片混乱,嘎嘎乱杀。
不管是网友,还是唯一在履行导演职责的牛仁团队都沉默了。
尤其是后者,知道真相的他们看着这群降魔勇士,都沉默了。
副导在旁边点了一根烟,手有点抖,忍不住道:“满老板……手底下的都是这种人才吗”
“他们好像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诶……”
牛仁也震撼了:“我弟弟太勇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幽怨:“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都是搞幕后的,为什么我们和刘导他们拿的剧本不一样。”
他们是真无人生还。
刘易守他们是真无鬼可逃啊!!
懵了的还有寨鬼们。
残忍的笑意在他们脸上持续还没十秒,就成了惊恐,这群人类怎么肥事
明明爬个山路都累到肾虚,为什么他们现在浑身是胆,我们是鬼诶!
你们对鬼基本的尊重和恐惧呢!!
这一个左蹬腿右勾拳你闹哪样!!
“啊!!”一个寨民惨叫,被阮圆圆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阮圆圆:“我去!这哥演技好走心!”
下一刻,从这倒地的寨民身上出来了一个鬼影。
但在阮圆圆五女、刘易守及网友们眼中,那就是一条会飞的柴火棍……
恶鬼惊恐的盯着阮圆圆,转身就跑!
阮圆圆大惊:“这什么特效!太逼真了,这棍儿怎么还跑呢!”
金子也刚刚过肩摔了一个寨民,把恶鬼给摔了出来,但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柴火棍(鬼),一脸认真道:“这柴火上面肯定棒线了,牛导他们太奸诈了。”
监视器前的牛仁等人:不……我们并没有……
另一边,手脚功夫不利索的人就充分发挥了降魔武器的作用。
西琳手拿马哲试卷,打到一个寨民,寨民就被定住了,满眼惊恐。
西琳:“十秒内回答,如何认识‘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句名言的”
“黑格尔说: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如何辨析”
“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具体指什么”
寨鬼:!!你在说什么登西!
西琳嫌弃:“三题都不会,你,out!”
寨鬼倒地,西琳收获一根‘柴火棍’。
科学降魔,简单粗暴!
……
此刻,焦土寨后的深山中。
男人高大的身影穿梭在林中,他步履缓慢,却有种群山覆顶的沉重感。
林子里万籁俱寂,似一切生灵都已寂灭。
忽起簌簌声,暗处似有什么在林地里快速梭巡而过。
黑暗里,有一双可怖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的背影,满是垂涎。
月光透过婆娑树影落下,斑驳光影洒落在男人的侧脸上,那双眼瞳漆黑,带着无机质的森然诡异,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楚烬缓慢的偏了下头,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黑暗。
低沉的音节从喉间溢出,他缓缓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