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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过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恢复成平常的样子,红润得让人一眼就看出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齐存心里微微发热,趁着乔沅还没回过神来,胆大包天地亲了一口。
小美人恼怒地推开了他。
齐存也不在意,传人进来。
丫鬟刚把水放下,齐存就让她们出去,然后殷勤地抱起小美人洗漱。
乔沅用香盐漱了口,刚含一口水,齐存就把盂举到她唇边。
细心周到,不假于人手,好像乐在其中。
乔沅稍一没看住,就见齐存拿了一条石榴裙出来,眼神蠢蠢欲动,显然还想帮她换衣服。
乔沅忍无可忍:“滚出去。“
齐存遗憾地收回目光,悻悻地出去了。
锦书进来了,扶着乔沅到屏风后面换衣服,过程中都不敢多看一眼。
先前夫人被侯爷抱着回来的时候,她还有隐隐的担忧。
男人的劣根性向来如此,夫人失踪了两天,难保侯爷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现在她见到夫人身上的这些痕迹,心里一直提着的气终于放下了。
她自小与乔沅一同长大,自然希望她和夫君好好的。
乔沅脸色涨红,几乎不敢想象外面那些丫鬟会怎么看她。
都怪齐存。
尤其屏风后还摆着一个巨大的浴盆。
乔沅眼尾无意中扫到,昨夜的记忆一下就浮现出来了,脸色噌地一下涨得通红。
浴盆周边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
昨夜闹得太晚,乔沅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齐存就没叫人进来收拾。
收拾好,终于传上午膳。
齐存不停地给乔沅夹菜,还将夹好菜的筷子伸过来,试图喂她吃。
丫鬟们捂着嘴偷笑。
有完没完了?
乔沅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恶狠狠地瞪了齐存一眼,他才终于消停下来。
一碗鸡蛋羹被端上来,里面混着红糖水,还撒上了一些芝麻。
看着非常有食欲。
乔沅正欲伸出的筷子一顿,转向其他菜系。
锦书急忙劝说道:“夫人,这个是补身子的。“
乔沅愣了一下,心中羞耻欲愤,恶狠狠道:“我不吃。“
齐存不懂这些,只听到对身子有好处,着急道:“既然是补身子的,媳妇儿你就吃吧。“
乔沅咬着唇,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突然嫣然一笑:“既如此,锦书,吩咐小厨房再做十碗上来。”
锦书愕然:“是。”
齐存正为乔沅的听劝懂事感到开心,但有些许担忧道:“十碗,会不会太多,媳妇儿,你可吃得下?”
不多会儿,十碗鸡蛋羹整整齐齐被摆在齐存面前。
乔沅将手中的汤羹放下,用手帕微微擦了一下嘴角。
“既是补身子的,夫君想来近几日也是甚于劳累,也好好补补吧。”乔沅说到最后,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对上娇气的小媳妇儿,齐存说话都不敢稍大点声,现如今,只能默默应下。
……
之前齐存封锁城门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并没有把乔沅失踪的事情广而告之,而是以抓贼人的理由。
顾家虽然远在苏州,但亦对顾重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却还是听之任之。
无论如何只是女子吃亏,对男子而言,不过是添了一桩风流韵事。
影响不到顾重什么,等他觉得腻了自然就会回来。
却没想到等乔沅都已经回了镇北侯府之后,顾重还是没有消息,顾家人傻眼了。
乔沅用完午膳被人搀着在院里消食的时候,听说顾家来人了。
齐存之前叫人搬了一张软榻出来,怕乔沅走着会累。
乔沅此刻躺在软榻上,轻轻地说:“既然来了,那便候着吧,反正左右不耽误什么时间。”
门房的人领话后便退下了。
镇北侯府门。
小厮做了辑:“夫人现已午憩,约莫一时辰后才醒来,顾管家,你看……”
顾管家脸色为难地走向一座轿子,向里面的人禀报道:“夫人,门房的小厮说镇北侯府得一时辰后才能见客。”
轿子里的顾夫人内心万分焦急,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忍着声道:“那便等上一时辰。”
日上正头,尽管顾夫人坐在轿子里也不甚好受,好不容易熬到时辰。
管家回来后,支支吾吾,音色为难:“夫人,门房的人说,说……没有提前拜贴,镇北侯府不见客。”
顾夫人完不顾礼仪,大声喊道:““什么?”
顾夫人在轿子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镇北侯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儿,再怎样,都只能按着别人的规矩来。
打道回顾重的府邸后,吩咐道:“给长宁伯府拜贴,道明日顾家上门拜访。”
约莫晚膳时,下人却回报,长宁伯府谢绝客访,乔夫人最近风疾缠身,不便待客。
顾夫人闻言,着急地与顾父道:“这可如何是好?”
顾父沉吟道:“莫慌,我已拜托刑部的安大人。”
不多时,一封书信带到顾家二老面前。
可信封上的内容,却让顾夫人惊呼后便晕了过去,顾父也失了原有的镇定。
这封信便是安大人派人送过来的。
信中细诉了顾重所牵涉的赌庄一事,顾重早已被定罪革职,但念有就圣之功,免去牢狱之宅,但累及三族,亲属后人不可参与科举,进京任职。
信中隐晦提及了顾重已下落不详,劝慰顾老二人莫要再追查此事,安安分分返程苏州为上计。
顾父捏着手中的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仿佛在仔细确认信中内容的真假。
良久,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
换了身朴素的衣裳,领着一小厮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方向却是隔了三四条街的二皇子府。
与此同时,湘江上。
夜幕低垂,江上漂浮着几只灯火通明的船只,黑沉的江水都要被照亮了,远处隐隐可听见缕缕丝竹声。
一艘华丽的大船上,穿着统一服装的侍女端着菜肴,敲响了房门。
里面一片安静。
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在船上待久了,接触的贵人多了,自然也就见识了不少事情。
今天整艘船都被一个贵人给包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财大气粗的人,惊叹之余,伺候得更加谨慎。
像这种身份的贵人,若是哪里冲撞了,不是她们可以担待得起的。
因此就算房里没有动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