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赌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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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巷,大圣赌坊。

西街巷上遍布酒肆和赌坊。那些酒肆和赌坊大多没经过什么装修,看起来十分简陋。酒肆胜在酒坊里的酒价格低廉,而赌坊之所以没有装修出气派的铺面,是为了尽量低调。

毕竟出入赌坊的人求的是财,财不外露。

赌坊自然是越不起眼越好。

赵宛宁今日带着画屏和田萋萋出门,准备去救田萋萋的那个小姐妹阿桃。

毕竟是出入西街巷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为求稳妥,她们三人都换了男装。

赵宛宁甚至还给自己贴了两撮胡子。

只是她肤色白皙,身姿纤长,看起来像个英俊的少年郎。她却贴了两撮胡子,怎么看都有点四不像。

“这你就不懂了吧。”赵宛宁得意的用手捋着那两撮胡子:“有这两撮胡子,显得我这个人比较精明不容易上当受骗。”

“郡主,”银烛还是有些紧张:“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报官吧?”

“大理寺的人说了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若是报了官,大摇大摆地把阿桃带走,那对方不就知道他们的勾当暴露了。那还怎么继续追查下去?”

“可是……”银烛还想再劝。

赵宛宁却打断她:“好了好了,银烛,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想我们只是去找一个小乞丐,找到人之后,偷偷把她带回府就行。谁会在意一个小叫花子呢?”

“再说了,我们与画屏和萋萋三人行动,你偷偷跟着不与我们一起。万一真有什么麻烦,你还可以去报官。”

银烛只好应下。只希望郡主此行能够顺利救出阿桃,不要出事。

三人一路顺着西街巷子走过去,她们寻遍了酒肆,也去了赌坊,却并未发现阿桃的人影。

“会不会是阿桃今日没来呀?”画屏问道。

田萋萋摇摇头:“除非是阿桃出了事,不然那个钟叔一定会赶她出来的。可是我昨天出门的时候,阿桃还好好的。”

“前面还有最后一家赌坊。”赵宛宁道。

那个赌坊看起来比其他赌坊更为破旧,那大门似乎年久失修,已经倒了一半,看起来也没有重新修葺的打算。门帘上写着一个偌大的“赌”字,灰扑扑的,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

赵宛宁深吸一口气。

画屏和田萋萋同样如此。

不怪她们,实在是进去过的几个堵坊气味都很大。本来赌坊就暗无天日的,也不通风,也不透气,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发霉的味道。再加上出入赌坊的多是一些不修边幅的男子,人一多,那个味道便十分地熏人。

赵宛宁第一次进入赌坊的时候,差点被这个味道熏的吐出来。

准备好了的三人便往赌坊里冲。

这赌坊内部的情形与前面几家无甚区别。摆着的几张赌桌前部围满了人,吆喝声不绝于耳。赵宛宁三人讲话都得凑到耳边大声呐喊。

田萋萋带着两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想要寻找阿桃的身影。

只是人太多了,画屏一直小心的护着赵宛宁。

她们找了一圈,几乎看遍了赌坊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阿桃。

“若是这次再找不到,恐怕我们得去对街去看看了。”赵宛宁大声地在画屏耳边喊道。

画屏赶紧拦住她,对街那里是烟花柳巷。且不说郡主是千金之躯,她们三个女子要怎么去那烟花之地?

田萋萋却突然愣住了。她表情十分凝重,屏气凝神,仿佛在认真倾听什么。

赵宛宁也没敢打扰,画屏却是如临大敌。她在想若是郡主真的要去烟花柳巷,她一定要拦住。出入烟花柳巷的都是些什么人?若是他们冒犯了郡主,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好像听见阿桃的哭声了。”田萋萋凑在赵宛宁耳边道。

“那你能听出她的声音在哪里吗?”赵宛宁也凑在她的耳旁问道。

田萋萋的目光落在赌坊后门。

赵宛宁不作他想,直接带着田萋萋和画屏走到后门。那后门倒是修了一个木门,虽然也很不起眼,但至少那个木门是完好无损的。

赵宛宁伸手便要推那个门,却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衣男人拦住。

“阁下确实要进入后院吗?”那人陪着笑道。

当然要进入后院呀,不然怎么找人?赵宛宁随即点点头。但她担心自己一出声,会被人认出自己的女儿身,便故作高深地摇了摇手上的折扇。

那人这才帮她打开门:“阁下这边请,出门左转上楼即可。”

赵宛宁大摇大摆地带着画屏和田萋萋穿过后门。

门的左边确实有一个老楼梯,赵宛宁便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没想到楼上也是一间赌坊,但这间赌坊看起来却比楼下的场子高端不少,人也少了许多,里面不乏有一些衣着华贵之人,甚至有几个青年看着有些眼熟,也许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出门寻乐。

赵宛宁一进门便被一个黑衣男子引到桌前。

“老板您押大还是押小?”庄家问道。

赵宛宁有一瞬间的迷茫,她们是来寻人的,并不是来赌博的。于是她后退两步,却不想引她前来的男子伸手摁住了她,不让她走。

“这位老板,我们赌坊的规矩。上了这二楼便不可旁观,必须要下注才行。您要是不想玩这个,我们可以去另外一桌看看。”

赵宛宁往外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却不料挣脱不开。

那男子力气极大。

怪不得她在楼下要推门的时候有人问她是不是确实要进入后院,原来这赌坊二楼别有洞天,不接待赌鬼以外的人。

赵宛宁骑虎难下,她给画屏和田萋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两个去寻阿桃。她自己则是用手掂量着自己荷包中的银两,盘算着这些银两应该也能玩上几把,希望这些银两足够撑到画屏和田萋萋寻到人。

“那我便押大好了。”赵宛宁从荷包中掏出来一些散碎银子放在写着“大”字的位置。

那黑衣男子又提醒她道:“老板,押注十两起步。”

“啊?”赵宛宁面露迷茫:“这么大的吗?”

那黑衣男子不说话,表情却十分严肃,仿佛赵宛宁并不是来玩的客人,而是来找茬的人。

赵宛宁不想节外生枝,便从荷包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到桌上,又将桌上刚刚放下的碎银拿起来,准备放回荷包。

那黑衣男子却摁住了她的手:“老板,买定离手,下注了便不可反悔。”

那黑衣男子手上使了些力气,赵宛宁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手中的碎银掉落在桌上。

“这位兄台,我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你跟我说明白,我就知道了。为何还要动手动脚?”赵宛宁故意压着嗓子大声道。

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别扭,有点像宫里的公公。

旁边有人便戏谑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公出来找乐子呀?”

那人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遍赵宛宁,然后他的目光在赵宛宁的腰间停住。

赵宛宁气得半死。但她想自己现在是以男装示人,谁也不认识她,被取笑便被取笑了吧。毕竟她们有要事在身,还是不要与其他人起冲突的好。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要下注的吗?”那庄家大声吆喝。见也没有人再继续下注了,便开始上下左右地摇动骰子。

那男子便跟赵宛宁解释道:“这位老板,小的不知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赌坊,不当之处还望多多担待。”

“这一轮一共有5个骰子,押大小,若是骰子点数小,那便是押小的人赢。”

“反之则是押大的人赢。”

赵宛宁押的是大,押大的那一边人员众多,桌子上堆了一堆的银子,还有银票。反而是押小的人少。

赵宛宁心想这一把估计要输了,这么多人都押大,若是押大的人赢了,那赌坊肯定要大亏一笔。

很快那庄家停止了摇骰子。

所有人都摒弃凝视,盯着庄家手中的骰子。

“四个六一个五,大!”那庄家大声道,声音中满是惊讶。

押大的人便欢呼起来。

赵宛宁不仅拿回了自己的本钱,还小赚一笔。反而是刚刚挖苦她的那人,他见押小的人少,便赌了一把,把身上的五十两部押小的那一,却不想一下子输了。

他不信自己运气这么差,便向身边的黑衣男子道:“我要再借些银两。”

“王老板,你已经在我们赌坊借了二百两了,还要继续借吗?”那男子问道。

“当然要借,我今天一定要把钱给赢回来!”

那黑衣男子便带着他走了。

赵宛宁见画屏和田萋萋还没回来,便继续下注,这次她押了小。

刚刚这把能赢,赵宛宁还挺惊讶的,她原以为必定会输呢。

受上一局的影响,这一把还是押大的人多,反而是押小的人少,押小的赔率都到1比5了。赵宛宁没敢多下注,就把上一把赢的银两押了小,这样即使输了也不心疼。

之前的那个男子也回来了,他看着眼前的局势,1:5的赔率实在太高,他不敢赌,便押了大。

又是一通操作。

“一二三一二,小!”

赵宛宁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又赢了。

而且这一次直接就是十两变五十两。

她有些上瘾,然后继续下注。

许是因为第一次玩这个,赵宛宁的运气特别好,连开五把都赢了。赔率大小不论,算下来赢了大概有二百两,她的荷包都已经装不了那么多银子了。

赵宛宁这才想起画屏。

已经过去一刻钟了。画屏和田萋萋还没有来找她,难不成出事了?

赵宛宁神思一凛,她收拾好银两,便离开赌桌要去寻人。

那庄家却开口拦她:“这位老板怎么赢完钱就要跑?这可不行。”

赵宛宁陪着笑道:“在下的侍从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得去找他们。失陪了各位。”

那男子却道:“老板,你的侍从我去帮您找,您还是继续在这赌桌上玩吧。”

赵宛宁自然不愿意,她正色道:“今日我玩够了,就想去找我的侍从,然后回家。怎么,你们还不准我回家了吗?”

“这位老板,你要找的侍从是不是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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