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证兴集团公开招标,在江都乃至周边城市掀起波涛海浪!
虽然是临时通知,时间紧迫,但各方集团、企业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将其视为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一点都不夸张。
证兴集团的性质是投资、上市。
一块搬砖只要有足够的流量加持,都能成为包治百病的天然磁石,再营造市场火爆的假象,趁机将公司上市,就能收割一大波韭菜。
而集团公司持股人就能在一夜间资产翻一翻,说是野鸡变凤凰都不为过。
这些操作,证兴集团就有足够的资金和资源独立完成。
可想而知,就算一些企业明知道没希望,也会争先恐后前来参加。
当然,也有一部分对投资不感兴趣,但他们对参会的人很感兴趣。
整个江都皆被这股浪潮卷入其中!
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
高档餐厅。
“安叔叔,曹阿姨,今天的这顿晚饭您们觉得怎么样”
包厢里,孙佑拿着白巾擦拭嘴边,温雅笑道。
“环境和味道都还不错,佑佑,这儿的厨师是你从沪城请来的吗”曹珂笑问。
孙佑颔首笑道:“厨师户籍在江都,但在沪城和平店工作数十年,既有沪城的风味,又有江都本地的特色口感,希望您们能吃得惯。”
“有心了,尤其菜品偏西式风格,看得出很照顾澜澜,澜澜,佑佑的心意你感受到了吗”曹珂笑看着坐在孙佑旁边的安澜,看着两人如同天造地和的一对,是越看越喜欢。
这样绅士有品位的男士,才是她心中的良婿!
安澜用勺子搅拌盘中的浓汤,淡淡道:“我在国外喜欢去唐人街,那里的包子油条米饭我吃了三年,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曹珂皱眉道:“妈又不是说包子油条不好,那种东西只能用来怀念和偶尔品尝一下,但不能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安澜低头不语。
安邦淡笑道:“好了,你们母女俩一见面就吵,这么多年了还是改变不了这习惯,孙佑,时间不早了,这儿离澜海大礼堂多远”
“步行0分钟吧,这样我们走过去,刚好您和阿姨能一路欣赏江都的风景,还能散散心,消消食。”
“呵呵,有心了。”安邦满意点头。
孙佑的安排让他很舒服,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佑佑,你说,晚上陆乔会不会过去”曹珂突然问。
听到‘陆乔’,安澜搅拌汤匙的动作稍稍停顿一下。
“他吗”孙佑淡笑道:“或许会去吧,毕竟场面功夫总要做到位,但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或许现在已经离开江都了。”
“小陆性格莽撞冲动,从三年前我便发现他这个毛病,没想到还是改不了。”安邦摇摇头,他已经从孙佑的口中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了解了大概。
虽然吃惊于楚天阔为什么立下遗嘱,让他唯一宝贝女儿嫁给陆乔,但后续发生的事情已经显而易见,在这场楚门门主争夺博弈中,陆乔没有发挥出半点作用,完全是拖后腿!
就连今天晚上杜海翔大局操办的投资大会,也跟陆乔没半点关系。
“安叔叔,陆乔这个人毛病还真不少,不过我觉得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高估自己,或者说他永远看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当然,我不是说普通人就是卑贱,而是人要有自知之明,您说是吗”孙佑笑道。
然而,不等安邦说什么,几乎整场保持沉默的安澜淡淡道:“孙佑,下午你被陆乔打的直不起腰,现在已经不疼了”
安澜这番话,瞬间让气氛陷入尴尬。
就连伴奏的小提琴曲都显得刺耳。
“澜澜!你在胡说什么呢!陆乔他就是个野蛮人,这种动不动就打人的举动可不提倡。”曹珂不悦道。
“或许吧,但如果为了达成某种手段,背地里害人,我觉得反而更不光彩,更是小人。”
听着安澜的这番话,孙佑表情僵硬,干笑了两声。
安邦皱眉道:“陆乔和我们比不了。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层次下午发生的事已经很了然了,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证兴集团的邀请,唯独他没有,你不觉得这个差距很大吗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孙佑,你先送澜澜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会开车。”
安澜起身离开,她早就想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晚餐。
孙佑还想去送,可刚追到包厢门口就被安澜制止了。
孙佑尴尬坐回来,面露出懊恼。
早知下午不该把设局的事儿抖出来了,
曹珂看出孙佑的担忧,宽笑道:“两三年派人去学校骚扰陆乔妹妹的事儿,是我和你安叔叔敲板让你做的,这我们会跟澜澜解释,她会慢慢想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孙佑激动点头。
安邦喝了口茶,起身道:“刚刚我倒是想到一桩事,既然楚门要换门主了,那我们该找个时间跟楚江弘好好聊聊合作的事,毕竟你和澜澜都有意留江都发展,这也算是为你们提前铺路。毕竟,以后的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说的算嘛。”
这句话相当于认可孙佑这个女婿身份,孙佑欣喜若狂,随即又细品出安邦的潜台词,不禁低笑问:“安叔叔,您的意思,您也支持楚江弘”
“这么做很符合利益,何况,下午的事该给陆乔一个教训。”安邦淡淡道。
“嘿嘿,那陆乔可就惨了,就他还妄想与整个江都及周边的政商两界抗衡,改变现有局面,简直痴心妄想。”孙佑面露讥笑:“这下,楚禾楚总不得恨死他!哈哈哈!”
“该走了,但愿投资会上能碰见陆乔。”
“是啊,不过可惜的是,他似乎连被邀请的资格都没有。”
孙佑戏虐的笑了。
……
安澜离开酒店,看着昏沉的天空,缓缓道:“何老,去告诉杜海翔,证兴集团的投资,必须留给楚门。”
“这很容易。”何老显现,面露一丝迟疑:“只是,下属有一事不明,您为什么要帮楚禾那个姑娘陆先生与楚小姐失败后,他们的婚约自然就会解除了。”
安澜摇头道:“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绝不会放任楚禾不管,失败会让他陷得更深。”
何老哑然,缓缓点头。
安澜看着海澜大礼堂的方向,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附近已经开始堵车。
安澜只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他欠楚禾的人情,我替他还!”
……
赵氏家族。
祠堂。
一名三十多岁男子跪地上完香,在仆人的搀扶下,坐上了身后的轮椅。
可这时,仆人不小心碰倒身后的香炉。
瞬间,仆人脸色惨白,吓得跪地求饶!
“不碍事。”男子伸手抚摸仆人的脸,微笑道:“下辈子小心点就是了。”
话落,当即走出两名打手将仆人拖出祠堂。
只听两声枪响,一切又归于死寂。
突然,又听两声‘呃’的闷声,外面打手似乎出了事。
男子皱眉,刚准备遥控轮椅出去,一道阴恻恻笑声传来。
“赵老大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王涛面朝阴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