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河屯和封行朗一行人赶回浅水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半敞的防盗门,和昏死在地下室门外角落里的邢老五。而地下室里早就没有了封林诺小朋友的身影!
不得不说,塞雷斯托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充分。他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或是蒙蔽双眼,反而更阴狠的一步步筹谋策划着。当然,他的军师曼涅功不可没。
上回河屯带人去墨西哥城搞偷袭时,曼涅并不在墨西哥城,这才方便了河屯他们有机可乘,成功的灭了塞雷斯托一家。而塞雷斯托玩了一招忍辱偷生的金蝉脱壳,才得以保残命。
“诺诺……诺诺……”
封行朗一声又一声的唤叫着,在整个别墅里寻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几乎瘫软在了地下室。
可还是没能找到儿子林诺的身影!
他的身体原本就没有完恢复,长时间的奔走,几乎透支掉了他所有的体力。
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把儿子送来河屯这里的。
现在一切都晚了……儿子还是落入了塞雷斯托的手中!
气血攻心的急躁和沉甸甸的悔意,让体力不支的封行朗昏厥在了门框边。
“塞雷斯托个狗杂碎,竟然跟老子玩调虎离山!!!”
河屯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憋屈的事实:他被塞雷斯托再一次给耍了!
这一次的代价,是搭上了自己的亲孙子!
“老五……老五!”
在确定林诺小朋友和那个壮孩子同时不见了之后,邢八才去拍打昏死的邢老五。
之所以留了邢老五这个活口,应该是为了让他给河屯带话。
“义父……义父……十五被……被塞雷斯托的人给带走了!还有二号……也被他们带走了!”
“啪!”
河屯的一记耳光狠狠的抽了过来,打得邢老五差点儿再次昏死过去。
“该死的东西!不是让守好十五,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走出地下室的么?它妈都干什么吃的!”
河屯暴跳如雷的怒打着邢老五,也不管不顾邢老五刚从死亡线上拉回的半条命。
“他们……他们有……有义父您的声音……我以为……以为是义父们回来了……就……就开门了!”
邢老五断断续续的,还没等把话完说完,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说什么?他们有我的声音?老五……老五……”
任由河屯如何的拍打邢老五的脸颊,他都没能再次苏醒过来。
“老八,老五刚刚说的话听到了吧?有我的声音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塞雷斯托弄了个什么人来假扮我吧?”河屯厉声问。
“应该是义父的声音合成。只要事先扑捉到声音的音质和音色就可以!不过一般人是做不了的,应该是专业人员操作的。”
河屯想到塞雷斯托昨天给自己打来的那通挑衅电话……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孙子十五已经落入到塞雷斯托的手中。
“义父,不好了,封行朗晕过去了!”
“什么?阿朗晕过去了?”
河屯拔腿就朝地下室走去,看到儿子封行朗瘫软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连气息都是微弱的。
“阿朗……阿朗……”
河屯想用单臂托起昏厥中的儿子,可用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邢八立刻帮河屯将封行朗搀扶起来,“十四,快去叫医生过来。”
昏厥的儿子,失踪的孙子,让河屯几乎濒临失控。
“老八,带上所有人,去跟塞雷斯托那个狗贼决一死战!”
河屯黑着一张脸就往外冲去,却被邢八冒死的拦了下来。
“滚开!不然老子先灭了!”
河屯不由分说,举起手里的枪,狠砸了邢八几下,直到邢八的额角鲜血横流。
“义父,您先冷静点儿!我们必须好好计划一下!这样冲出去,只会正中塞雷斯托的阴谋!他要的就是一家人的命!”
即便是血流不止的邢八,依旧是诚心护主,“义父,请您三思!”
……
当替身邢十五看到被抓进来的封林诺和二号邢十五时,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被怀疑了!
要不然,这只坏透了的老狐狸也不会把封林诺和二号邢十五给抓过来的!
只是替身邢十五很不解:封林诺有义父他们一大帮的人保护着,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塞雷斯托的人给抓住了呢?!
事实已经如眼前所见,想必一定是塞雷斯托跟义父河屯玩了什么阴险又歹毒的花招!
封林诺小朋友少有的安静。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落入了坏人的魔爪,成了塞雷斯托会用去对付义父和亲爹的人质和筹码。
四目对视,林诺看向替身邢十五;而替身邢十五也正好朝他看了过来。
塞雷斯托分别打量着三个孩子:一个出奇的沉着冷静;一个目光勇敢坚定;还有一个……半垂着脑袋,时不时的朝他瞄上这么一眼两眼。
“们究竟谁是邢十五啊?”
塞雷斯托悠声问。此言一出,无论他是故意的试探,还是另有所图,或多或少说明他并不知道他们三个孩子中间究竟谁是邢十五!
或许他的内心是有所偏向的,但他还不能完肯定!
河屯竟然一下子弄出三个孩子来?这些招术都是他塞雷斯托玩剩下来的。
“我是!”
应答塞雷斯托的,是那个目光勇敢又坚定的二号壮男孩儿。
“哦,是邢十五?”
塞雷斯托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邢十五,阴森森的笑着问:“他说他是邢十五……那岂不是说,是个冒牌货了?!”
“他要当那就让他当吧,我无所谓的!”
邢十五的这句回答,有着以退为进的睿智。他毕竟要比林诺和那个壮男孩儿大上两岁,心智要启蒙得好一些。但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塞雷斯托的。
尤其是塞雷斯托身边的那个瘦瘦的辫子男人,感觉一切都好像在他的掌控中一样。因为他听得懂塞雷斯托和他交谈的西班牙语。
“他们都抢着当邢十五,那呢?想不想当邢十五?”
塞雷斯托问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封林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