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跟严邦的曾经,有没有在封行朗的心间烙印下一些东西,怕是只有封行朗自己才清楚!
说封行朗重情重义,那也是客观存在的;但这必须建立在‘情义’还在的基础之上!
而现在的严邦,显然已经磨灭掉了那份情义!也就用不着拖泥带水了!
封行朗的做法,到是够干净利落的。
不过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严邦。或许在他看来,严邦根本不是丛刚的对手!
总觉得丛刚在背地里憋着什么坏!他这个人看似挺简单的,但却有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严邦虽说底子殷实,但也经不住丛刚跟河屯来个里外掏空。至少还得给严无恙留点儿奶粉钱不是么!
说真的,这一刻封行朗到是挺想无恙那小东西的。不仅仅是因为小东西长得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而且他也很享受无恙黏着他的那种感觉。
只可惜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去看望那个小家伙了!似乎也挺不方便去看望的!毕竟小东西现在有一个完整的家了。至少表象上是和和美美的。想到这茬儿,封行朗就堵心了起来:怎么自己的两个小崽子就那么的喜欢丛刚呢?这论智商、论外貌,自己这个亲爹哪点儿不比那狗东西强?就知道整天装神弄鬼、故弄
玄虚!
儿子也就算了,女儿一定不能让丛刚沾染到!从现在开始,就得离那条该死的虫子远远的!
所以在雪落吵着要来医院看望丛刚时,一而再的被封行朗给不由分说的拒绝了。
这毛虫子有毒,笃定不能让他的小晚晚沾染到!
……
今天是丛刚第二次做清创手术的日子。
这深层伤口需要扩大伤口,还需适当的切开筋膜,以彻底清除创口的污染物,细菌和血液、血凝块,从而降低感染。
丛刚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冷凝,应该不是在畏惧即将实施的手术。
向来滑头的卫康当然不会去触碰此刻阴晴不定的主子,他早在几个小时前就给封行朗打去了电话,以提醒他主子做第二次清创手术的时间。
颂四将一个接通的电话在玻璃窗前晃动了一下,用手势提醒着里面的丛刚电话是老三打来的。
丛刚微微颔首,示意颂四将电话递送进去。
“说。”
“Boss,自从严邦那天跟封行朗见面之后,回来就一直跟人询问有关封行朗的事儿!”
“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应该还没有!不过听严邦的私人医生说:严邦最近有过几次偏头痛。”
“偏头痛?”
“嗯,那个私人医生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找中医替严邦做过了三次针灸治疗。好像有点儿效果!老大,需不需要给严邦加上一针?”
“不用。”
“那严邦一直在想方设法询问有关他跟封行朗过去的事儿,要怎么处理?那个Nina的嘴到是挺严实的,但严邦身边还有豹头和邵远君他们……”
“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让他知道好了!也瞒不了他一辈子!”
“好的老大。”
“那个女人现在还在联系封行朗吗?”
“之前有联系过,但现在几乎不联系了!想必她是最不希望严邦记起封行朗的人!”
“那觉得:封行朗希望严邦记起他吗?”
“应该不希望吧!自从严邦失忆之后,他几乎很少踏进御龙城了!看来是真的恩断义绝了!”
“恩断义绝?呵……这就有点儿过了!”
“老大,的伤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不用,还死不了!留在御龙城,把分内的事情做好!”
“好的老大。”
封行朗进来的时候,丛刚正好挂了电话。又或者他是在听到门外的动静之后,才挂的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神秘……小情人?”
无菌服包裹着封行朗健硕的体魄,看起来俊逸不减。加上那邪魅的说话腔腔,十足的雅痞姿态。
丛刚抬眸浅睨了封行朗一眼,淡淡道:“来干什么?”
“来看受刑!”
封行朗的目光朝丛刚的腰侧盯看过来,“说吧,是自己主动脱了衣服配合医生做清创手术呢,还是我来帮脱?”
几乎是条件反射,丛刚下意识的用手按压住了自己身上的无菌被,感觉此刻的封行朗就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兽心大发的野人。
野蛮、粗俗,还不要脸!
真是白张了那张极具欺骗性的俊颜!
“出去吧!我会配合医生的!”丛刚低沉着声音。
“信才怪!”
封行朗挪近一些,“毛虫子,怎么对自己的身材就这么不自信呢?不就比我短了点儿、又小了点儿么……别这么自卑!”
“……”丛刚鼻间的气息急促了起来。
“这人呢,要擅于发生自己身上的闪光点!比如说:的P股就很有优势!紧绷、弹性,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某人这逗人的方式……一言难尽!
“封行朗!给我闭嘴!”
丛刚似乎有那么点儿不淡定的恼羞成怒了。尤其是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还是从封行朗口中说出来的!
“哟哟,炸毛了?瞧这口是心非的样儿,好不容易被我表扬一回,心里正美得冒泡吧!”
有时候封行朗会有种错觉:逗丛刚时,只要用逗自己十岁儿子的智商就足够碾压他了!
“给我出去!”丛刚的气息久久的无法平复。
“毛虫子我跟讲:这自卑到尘埃的心态可要不得!在医生眼里,就只是个病患,没人会无聊到跟比大小!虽然真的很小!”
“卫康!把他弄出去!”丛刚低嘶。
就在丛刚情绪濒临失控之际,封行朗手里的针很准的注入进了丛刚的臀上。那是强效的麻醉剂,是用做给他做第二次清创手术用的。
因为丛刚刚刚交待过医生,他不需要任何的麻醉剂。即便是局部麻醉也不需要。
封行朗实在不忍心看到丛刚再一次强耐那种切肤之痛。在一旁看着的人着实受不了!
“还瞪着我呢?”封行朗微喘着粗气,“要是肯听话,我能这么暴力?一般情况下,我还是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