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小的客厅里,对白默来说简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放了一张双人沙和小餐桌,几乎就没有多余的空间。夜莊太子爷又怎么会知道平民百姓生活的艰辛和困苦呢。
为了这个小小的‘鸽子笼’,袁朵朵几乎耗尽了她整个美好的青春年华。
被白默拽进客厅里的袁朵朵,依旧像个炸毛兽一样,疯狂的撕打着白默,劈头盖脸。
不小心没控制好袁朵朵的双手,白默比女人还白皙的俊脸上,顿时被袁朵朵挠上三四条血杠子,一直从他的眼尾蜿蜒到了腮帮上,在光洁皮肤的衬托下,还挺触目惊心的。
“袁朵朵,你够疯了没有?”
白默一个奋力的推搡,便将袁朵朵的纤瘦却劲实的身体推倒在了客厅里的双人沙上。
从沙上爬起身的袁朵朵,又朝厨房走去。
白默被袁朵朵折腾出了一身的薄汗,燥意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来得及将气息喘平顺了,侧头一看天呢,那个疯的女人又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径直朝他砍了过来!
真够要命的!
白默这才意识到这女人要是起疯来,神都拦不住!
而且袁朵朵还是那种耐力极好的女人!跟白默闹腾了半个多小时,竟然还越战越勇!可白默已经是气喘吁吁,都快招架不住了。
“袁朵朵!你这个疯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默似乎已经没那个耐心跟袁朵朵继续闹腾下去了,手背作疼,而被挠开血道子的俊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刺人。
“我要你死!”
袁朵朵声嘶力竭道。她的人生,已经被白默彻底的给毁了;既然她活不下去了,她也不会让白默好活。
“袁朵朵,你有完没完?我死了,你就能清白了?”
白默用上了蛮力从袁朵朵手里夺下了水果刀,并将袁朵朵一个反剪,按压在了沙上。
他真的怒了!
这个疯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这一刻的袁朵朵,是彷徨的,是无助的,是惊慌失措的。就像那惊弓之鸟,觉得这满世界的人都会嘲笑她!
她要么去死!要么就像缩头乌龟一样,永远的将头藏在自己的背壳里,再也不去面对这个世界。
袁朵朵呜呜咽咽了起来,将头埋在沙里。难受得生不如死。
白默静静的看着沙上失声哽咽着的袁朵朵,想伸手去自己的口袋里掏那张支票,可似乎又觉得好像不太适合。
袁朵朵的伤心,那是真真切切的。不像夜莊里的那些女人,逢场作戏的多。
“袁朵朵……你……你能别哭了吗?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但是……”
白默再次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但是事情已经生了,又没有时光机,我已经无法改变了。”
微顿,白默深深的凝视着愁苦不堪的袁朵朵,缓缓轻吁出了一口浊气。
“那天晚上,我嗑了点儿东西……然后就兽兴大了。真的很抱歉。”
白默有些燥得慌,将茶几上的凉开水一口气喝光。
“我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女孩儿是你……要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碰你的!我知道你不是夜莊里的那些女人!你只跳舞,不做那种事的。”
见袁朵朵只是呜呜咽咽,白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安慰她。似乎那些泡妞的招数完全不能用,也完全不匹配。
“袁朵朵,你究竟想我怎么样
啊?给句话吧!”
白默有些受不了袁朵朵这哼哼卿卿的啼哭声,有些意气用事的沉吼一声。
“我要你死!”
袁朵朵抬起泪眼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还是执意的要白默的命!
“……”
白默狠实的一怔,“你要我死?这也太……严重了点儿吧?先不说你告不上我,即便你能告上我个强歼罪,也就三四年的有期徒刑而已!你竟然要我死?”
“对!我要你死!”
袁朵朵再次去捡那把水果刀。却被白默一脚远远的踢开。
“我死了,你能得到什么?报复的快之感?还是能还你的清白?再说了,你要真弄死我,你也活不了!”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袁朵朵狠厉的嘶声。
白默勾了勾嘴角,冷幽默道“怎么听起来,你像是要跟我一起殉情呢?”
“白默,你个猪狗不如的混蛋!你去死吧!”
被白默那完全不在乎,而且毫无悔意的言语给刺激到了,袁朵朵再次陷入了仇恨和怨怒之中。
“袁朵朵,你别闹了好吗?我真的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你嘴里的意外毁了我一生!”
又对白默施暴了十多分钟后,袁朵朵才似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我一定要告你!让你这种无耻之徒去坐牢!你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袁朵朵冷生生的盯看着白默,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给凌迟处死。
白默深深的凝视着袁朵朵那张怨怒的脸,在那一刻冲动的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震惊不已的话。
“袁朵朵,我娶了你吧!”
“……”袁朵朵也是一怔,有些懵的看着白默。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了白默的俊脸上。
白默下楼时,一张原本白皙妖孽的脸庞已经被袁朵朵揉躏得无法见人。
在小区外面,停着一辆尊贵且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
白默刚一上车,一道冷厉的眸光就追盯了过来。
“老爷子,你看看你宝贝孙子这样脸吧,都没法见人了!那丫头,犟得像头牛一样!”
白默将脸凑过来向白老爷子诉苦。
“那你罪有应得!活该!”
白老爷子冷厉的回了白默一句。
“好,我活该!”
白默拉长着声音,“那丫头想要我的命呢!要不我就给她好了!您老儿老当益壮,说不定还能跟小姑娘再生个孙子……不,是亲儿子出来!这有儿子了,还怕没有孙子?再也不怕断子绝孙了!”
白默这话真能把白老爷子活活给气死!
明知道老爷子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还故意这么气他!
“臭小子,糟蹋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有脸趾高气扬?”
白老爷子厉声吼斥道。那血压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呢。
“清白?哪里清白了?说不定早被封行朗那家伙给用过了!”
白默嗤之以鼻一声,“这年头,所谓清白的姑娘,要么是补出来的,要么得到幼稚园里去找!她都大龄剩女了,那层东西早就不知道被谁给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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