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无视他封行朗的存在!
在他这个主人面前,还能由得他丛刚放肆?
等缓过神来,封行朗健步追了上去,将麻醉枪抵在了丛刚的后脑勺上。
“别动!再动老子打爆你的狗头!”封行朗压低声音沉嘶。
丛刚微侧过头来,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怎么,你想我叫醒你宝贝儿子?然后让他亲眼目睹你这个混蛋亲爹的暴行?再接着让他一辈子都恨你?”
这浅悠的口吻,是捏死了封行朗的软肋。他清楚的知道:封行朗很在乎他自己的孩子,一直想当个光芒万丈的好父亲!
“丛刚,你它妈还真够卑鄙无耻的?”
封行朗低声嗤之,“竟然利用一个孩子?你脸皮不疼吗?”
“只怕到时候你自己的脸皮会疼!”
几乎就一秒定乾坤,丛刚一个低身侧让,瞬间躲开了封行朗抵在他后脑勺上的麻醉枪;右臂一个狠力的扣按,封行朗端着麻醉枪的手腕便被他按压了下去;随之一个全身的推撞压制,丛刚用自己一侧的肩膀狠抵在封行朗的后背上,带动着封行朗的身体朝墙壁上撞击过去……
当时的封行朗反应也不算太慢,可等他扣下扳机时,麻醉针却偏离开丛刚的后颈,击在一旁的护墙板上;等他收力想反抗时,他的整个人已经被丛刚抵在了墙壁上。
一张俊逸的脸庞,被抵压在墙布上扭曲着!
正好验证了丛刚刚才的话‘怕是到时候你自己的脸皮会疼’!
说真的,丛刚的身手已经诡异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但看得出,他还是悠了很多:要不然封行朗的那张抵在墙布上的俊脸,非蹭掉一层皮肉不可!
“丛刚,你它妈的想干什么?”
虽说怒火中烧,但封行朗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高声惊动了安养中的妻子和安睡下的孩子。
“怎么,不好意思大声喊救命呢?要不,我替你喊人来救救你?”
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丛刚也把声音压得很低。但那冷讽的口气,听着很让人不爽。
可不爽归不爽,被抵压在墙壁上的封行朗,是一点儿也奈何不了丛刚技巧性的压制。
“有种你就弄死我啊?我就瞧着你没种!”
虽然封行朗快被丛刚冷讽的话给气炸了,但心机深沉的他,立刻开始反攻激将。
“脸不疼呢?”
丛刚腰际发力,更强劲的狠抵着封行朗的身体,等于将封行朗的那张俊脸,更凶残的在墙布上摩擦了一下。
“现在呢?是不是很爽?”
“丛刚,我X你X……呜呜呜!”
封行朗后面侮辱性的脏话还没来得及完全出口,便被丛刚用封嘴胶带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我还要事要忙,没空陪你瞎折腾!”
丛刚一脚将掉在地毯上的麻醉枪踢远,“不过你也别太着急,等我处理完那些小虾米,回头再来收拾你这个……满身肥油的家伙!”
讲真,一直抵压着身型健硕的封行朗,着实需要一定的体力和技巧。
真不知道他这两年究竟吃下了多少的猪饲料!才会长出这满身的肥膘!
其实封行朗并不胖,只是这两年疏忽健身,便少了些腱子肉。体脂率稍高了一些。
说不出话来的封行朗,只能恼怒的呼哧着粗气;想用脑袋狠撞丛刚的鼻梁时,丛刚已经以迅猛的速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和抵压,身型一晃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等封行朗捡起麻醉枪想去追时,丛刚早已经没了身影。
“亲爹,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了林诺小朋友疑惑的询问声。
封行朗立刻将手上的麻醉枪藏在了怀里,并撕下了嘴巴上的封口胶带。疼得封行朗一阵轻颤,感觉有无数的胡须和汗毛都跟着一起被扯了下来。
‘狗X的丛刚!别它妈落在老子手里’!封行朗暗声咒骂。
“亲爹办公口渴了,想下楼温杯牛奶喝!”封行朗温声作答着儿子的问话。
“可亲儿子刚刚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小家伙担心的四下张望着,想看看大毛虫有没有能平安的离开。
“打斗?怎么可能!这么晚了,亲爹跟谁打斗啊?”
封行朗堆起温柔无比的笑容,随即岔开话题:“亲儿子怎么还没睡啊?是想亲爹了么?”
“亲爹,你的半边脸……怎么红了?是受伤了吗?”小家伙踮起脚来想摸一下。
那半边脸被丛刚抵在墙上摩擦了好一会儿,怎么可能不!没掉层皮就算手下留情了。
“没事儿……亲爹刚才走得急,不小心撞墙上了!”
这谎撒得……真够脸疼的!
小家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却没有追问揭穿。
“那亲爹你小心点儿!亲儿子扶着你下楼倒水喝吧!”
一来心疼亲爹,二来也想楼下去看看,他便孝顺的来搀扶走路都能撞墙上的亲爹。
“砰”的一声枪响,是经过消声器后的枪声。
父子俩半拥半抱的刚走到楼下,就听到院落里传来一声不太响,但足够听到的枪声。
“亲爹,好像是枪声!”
这种枪声对封行朗父子来说并不陌生,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开枪了!
该不会真是邢十四那个二彪子朝丛刚开枪了吧?!
“诺诺,你在屋子里呆着,亲爹出去看看!”
封行朗将儿子拎抱到实木矮柜后,便健步飞奔出去查看。
“老莫,你发现什么了吗?刚才是不是枪声?”
奔出来的封行朗,看到已经在院落里巡看的莫管家。
“是枪声!这里还有一摊血……应该是有人中枪了!”
莫管家用手电照清楚了鹅卵石小径上的一摊散滴状的血迹。
该不会是丛刚那狗东西中枪了吧?
“邢十四人呢?他去哪儿了?”
院落里,封行朗并没有看到邢十四的踪影。
“估计是邢十四开的枪!他现在应该是追人去了!”
莫管家朝院落外张望了几眼,并没有追出去。因为封家还有妇孺更需要守着。
封行朗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丛刚那个瞎眼的东西,该不会一时得意忘形,真就中了邢十四的埋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