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为什么会问他封行朗要人呢?
听严邦这急切的口气,甚至于不惜金钱为代价,也不像是在跟他封行朗玩心计。
难道说,丛刚真被那三个突然冒出来的伏击者给搞死了?
就丛刚的身手,也不至于滴点血然后就完蛋的!
再则,丛刚本性就是一个格外机警敏锐的另类人。想成功伏击搞死他,肯定不会太容易!
但也不排除因为在他封行朗这边占了便宜,在过分得瑟之下,一不小心就被别人给干掉了!
常言不是有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么!丛刚就是那只得瑟过头的二彪子螳螂无疑了!
“怎么,你的小伙伴不会引火烧身,把自己给玩死了吧?”封行朗悠哼试探着反问。
“封行朗,你背后玩阴的,算什么正人君子?你就它妈是个卑鄙小人!”
说真的,严邦能因为丛刚而对封行朗破口大骂,实在是太戏剧化了。要知道曾经的他们,可是水火不相容,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暴毙。
可现在呢?竟然能够同流合污到一起!
真够讽刺的!
“严大傻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它妈哪只眼看到老子搞死那只该死的狗杂碎了?!”
气不顺的封行朗,对着不明真相的严邦就是一通谩骂。顺带连丛刚一并给痛骂了。
“有人亲眼看到你老爹河屯让人绑了颂泰先生!”
严邦低嘶着,像一只隐忍的困兽,“封行朗,你们父子俩竟然连手想搞死我和颂泰先生?没那么容易的!大不了咱们玩个鱼死网破!”
被严邦怨气的挂断了电话,封行朗却默怔了。
严邦的意思是河屯让人绑架了丛刚?这根本不可能!河屯虽说跟丛刚关系复杂,也带有解不清的仇恨,但河屯怎么会突然就对丛刚下毒手了呢?
邢十四所说的那三个伏击者,难道真是河屯派来的?!
可邢十四似乎并不知晓此事。而且他也没认出那三个伏击者。如果河屯派来的是他的义子,邢十四没有理由不认识的。除非……
除非是邢十四想对自己有所隐瞒!
电话随之打给了邢十四。
“十四,有人看到,那天晚上在封家院落里伏击丛刚的,是你义父河屯的人?这事你知道吗?”
封行朗问得直接。对于没有什么心机的邢十四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说话。那样两个人都会累。
“啊?那天晚上在封家出现的人……真是丛刚呢?”
邢十四反问。因为封行朗并没有告诉过他那个人是谁。但他自己猜测应该是丛刚,也就是林诺嘴巴里一直嚷嚷的大毛虫。
就这点儿,是没有破绽的。
“你义父派人伏击丛刚的事,你真不知道?”封行朗紧声追问。
“是我义父派人伏击的丛刚?不可能啊!因为那三个人我都没认出来,应该不会是邢十二他们的!如果真是邢十二他们,只要一出手,我就能分辨出来的!”
这到是实话。邢十四是真没认出那三个伏击丛刚的家伙。而且就连丛刚,他都没能看清楚。
“嗯,我知道了。好好守着你表姐和孩子们。”
封行朗没有继续跟邢十四争辩。因为他知道如果河屯真想隐瞒自己,邢十四即便知道也不会实话实说的,反而让河屯有所警觉,会对丛刚不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河屯手上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能跟丛刚抗衡的义子?
封行朗隐隐约约想到儿子好像跟他提起过一个木头人,叫什么‘柯本’的!
他之前跟这个叫柯本的有见过面,是个表情淡漠是跟没表情似的人。到是跟丛刚能‘臭味相投’到一起去。看着就像同一类人。
也不好说,河屯又弄出什么其它的义子来!他那种人,向来乐衷于此。是真不怕什么时候哪个义子突然造反,连他河屯一起给灭了。
当然,河屯还是有这个动机的。毕竟丛刚两次弄他,又讹了他不少钱,河屯要是不反击一下,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只是……丛刚那家伙真落到河屯的手里了吗?
封行朗到是也想看看这河屯要是真跟丛刚pk起来,究竟谁才能更胜一筹?!
如果河屯真搞定了丛刚,封行朗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象征性的去河屯那里看望一下身为阶下囚的丛刚?
……
虽说莫管家对封大公子好言相劝过要他最近几天好好呆在别墅里不能出门,可林诺小朋友的那双脚,并不是莫管家想拦就能拦得了的。既然大毛虫都已经主动来见过自己了,想必自己去找大毛虫也不会被拒绝的;如果大毛虫在家,他应该会给自己开门,也就用不着混蛋亲爹刷脸了;如果大毛虫不在家,
那就更不需要亲爹刷脸!
小家伙从莫爷爷的抽屉里拿了一整扎百元大钞,目测应该是一万元整。
拦下一辆计程车,便直接朝启北山城呼啸而去。
可计程车在拐进了盘山路口时,便被破胎器给扎了前车胎;林诺小朋友嫌耽误时间,便将手里的那扎百元大钞都甩给了懊恼抱怨中的司机。
“你的车技也太lo了!拿着这些钱修车去吧!”说着便自己一路小跑着朝上坡路冲去。
“喂,小爷,山上可是有狼的!你一个人往山上跑,就不怕被大灰狼吃掉啊?”司机吓唬着一个人跑上山路去的林诺。
“山坡上住着我好哥们儿!我都来玩过无数次了!你还是快点儿修好你的破车离开吧,小心天黑被vapire,也就是吸血鬼吃掉哦!”
司机本想要吓唬一下林诺小朋友的,却反被林诺小朋友吓唬了。
小家伙一口气跑了一公里左右,累得躺在路边的草丛里直喘气。好久没被邢十二他们魔鬼训练了,小家伙也觉得自己的耐力要差了好多。
休息了三分多钟后,小家伙刚要继续朝山坡上小跑,却看到一辆下山来的吉普车。
“喂……喂……大毛虫!我是诺诺!”
小家伙一边蹦哒着,一边挥动自己的小手。吉普车停了下来,可从驾驶室的车窗探出头来的,并不是丛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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