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崎zx4r,乃是中小排量仿赛车型中的翘楚。
单以素车而论,聂宇的那辆nja400同他比起来,跟小孩子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这台zx4r冲击着所有人有关于40排量车型的概念。
10的表底、80匹的马力、自带冲压进气、showa的前后减震,阻尼、预载、回弹幅可调节,单项电子快排、牵引力控制模式选项,铝合金后摇臂、对向四活塞卡钳,等等等等,都昭示着这辆机车的非同凡响。
更奇诡的是,这辆车是纯正的四缸车,同聂宇的那辆双缸的nja400有着天壤之别。
这么说,这辆zx4r既有小排量车的灵动又有中排量机车的动力,加上王烁的精心改造,秒杀聂宇的nja400一点问题都没有。
聂宇不缺圆子,王烁他也不缺,不论个人技术的话,聂宇除了对盘龙岭的山路略微熟悉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都要被王烁碾压。
对战这样的对手,估计只有双手投降的份。
此刻,在高铁之上,得知消息的聂宇呆楞楞的看着手机,怔怔出神,冰冷的面孔下,写满了担忧。
王烁乃何许人也,征战国外的机车手不算,在国内能排的上名号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人见他不得喊一声王哥。
甚至可以说,用‘独孤求败’四个字来形容他在中国机车圈子里的位置。
这种实力的人,哪能是他这个在僚省折戟沉沙的新人所能比的。
“怎么就找上我了?”
聂宇觉得有点倒霉,论实力、论层次,怎么都不该他这样的选手来对抗,估计现今还在国内的车手,也只有自己大哥才能跟他一较长短。
想着想着,他眼光瞥向聂明,带着几分怨恨。
“你招来的?”
聂明摸了摸他的头,很无奈的表示,这事他没掺和,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他也蒙圈。
“这就怪了”
聂宇狐疑着,以他高昂的自尊心,定然想不出,自己被王烁当成了垫脚石。
说实话,刚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多少有点抗拒和胆怯。
长久以来比赛机车的经验告诉他,对方和他的实力之间相差着次元。
这种胆怯源自他对自己实力的认知,正如NBA的赛场中,35秒的时间,根本逆转不了13分的差距。
也正是这种常理性的经验,让他脑海中产生了就算竭尽所能也无法战胜王烁的想法。
但,事情总有例外,每分每秒,各种各样的奇迹在这个世界上演。
譬如特雷西麦克格雷迪,他用感动上帝的得分逆转了对阵马刺的那场比赛,35秒13分,彪炳历史的神迹!
既然麦迪可以,他聂宇为什么不行?
“既来之则安之”
想到这里,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涌动、沸腾,方才的阴霾顿扫一空,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感觉自己向谢飞近了一步,体会到了最初的感觉。
所谓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聂宇刚刚迈入机车圈子的时候,不也跟谢飞一样,是个纯纯萌新吗?
刚有点名气的时候,僚省各市的高手前来向他挑战,他也没有过畏缩不前的想法不是?
而今,他有了些成就,成了整个僚省的超级新星,面对的强大的敌人怎能连亮剑都不敢?
强大的敌人,正是无穷无尽动力的源泉。
也只有跟他们比拼,才能找寻差距弥补不足,才能有所进步。
他的目标是国、是世界,而不会区区一个僚省。
他是最终要站在世界级赛场上的男人,跟那些最天才、最顶级的车手拼杀的男人,要是光听见对方的名气就畏手畏脚,哪里还够站在世界的资格。
如此想了一阵,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聂明在一旁看着他,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会心一笑,“这才像话。”
他招呼高铁列车员,直接说道:“补票,我们去僚东市。”
听到这个消息,联络人心里为之一震,很有眼力见的拨打电话联系物流,将送往二连市的机车转送到僚东市。
聂宇冲他俩点头致意,这下子,他可以安心的在盘龙岭山路上肆虐了。
高铁到站,三人打个出租,选个五星级酒店住下,旋即聂宇独自出了门。
在机车送到之前,他还要去拜访两个人,必须拜访的两个人。
只要有这两个人在,这次比赛的胜率,将提升到四成!
他先去附近的酿酒厂,买了几瓶高度数的白酒,纯纯工业酒精勾兑的产物,酒精度数足可以用作医疗用品的那种。
带着两箱酒,想都没想就奔大改师傅去了,求他老人家给自己想个思路。
他要选个车,能够对抗那台川崎zx4r的赛车。
目前这辆nja400肯定比不过,就算把那些拆卸掉的改装件重新装回去,也只有被秒成渣的分。
所以他讲目光锁定在了中排仿赛上,雅马哈r6、cbr650r、凯旋带托纳675r、rs660都有着不错的性能
但是,聂宇总觉得不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这些车型有些笨重,排量又太大,在盘龙岭的那种下山路上,铁定占不到便宜。
同级别的40左右的四缸仿赛车型,还处在空白期,总不能对手拿着zx4r参赛,自己也用这辆车吧。
用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时间仓促,要改装出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不来得及比赛还不一定。
所以,他才带着这么两箱酒,请大改师傅拿个主意。
要是他能亲自出手改装zx4r的话,那就稳妥了。
聂宇打着出租车来到修理铺,火急火燎。
大改师傅还是一副老样子,把衣服蒙在头上,呼呼大睡,椅子下面,摆了一地的酒瓶子。
聂宇仍旧很有礼貌的站在他身边,一根一根抽着烟,静静的等着老头醒来。
这一次,他足足等了三个小时,那老头刚有点转醒的迹象,竟翻个身又睡了过去,给聂宇气够呛。
他看了看大改师父,心中琢磨个办法,打开酒瓶,在他鼻子下面晃了晃。
许是大改师傅天生就是个酒鬼,那劣质的工业酒精味道闻着让人头晕,却在他眼里犹如琼浆玉液。
味道刚传过去,立马转醒,一把抓住酒瓶,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