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佘娇娇出了空间,将受伤的海獭抱进来。
海獭只觉得眼前一白,然后满眼的忐忑,“姑,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鼻子受伤了,所以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佘娇娇先给它称了重,然后将它放在手术台上,“我现在来给你消毒,替你治伤。”
海獭很紧张,它把手放在腹部上,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上方的灯。
“姑娘”它不安的开口。
佘娇娇轻拍它的腹部,“放心,不疼的啊。”
这海獭的体重才八斤,比正常的体重少了两斤。
她本来想按照它的体重给它注射麻醉,可是想到自己从来没给海洋动物做过麻醉,还是放弃了。
还是局部麻醉吧。
海獭的鼻子应该是和雄海獭交配的时候,被对方给咬坏的。
佘娇娇知道这种情况,很多雌海獭的鼻子都会被雄海獭咬掉。
虽然这只雌海獭的鼻子还没完全掉,但是这么吊着,又被海水泡着,跟掉了也没什么差别。
局部的注射麻药后,她把泡白了已经没用的鼻子处理掉,然后再消毒,该缝针的地方缝针,该上药的地方上药。
接着就是处理下身的器官,这也是交配弄出来的伤。
佘娇娇又给它打了针麻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处理。
最后,她给它打了一针长效消炎针。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急着站起来。”佘娇娇轻拍它的肚皮,“就躺着歇一歇。”
海獭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跟随着她的踪迹。
看到她突然消失在面前,嘴巴吃惊的张大。
太神奇了,它想着,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居然一点儿也不疼。
想着想着,它便眯上眼睡觉了。
这一觉,大概是它受伤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
出了空间的佘娇娇,开始接待第二个病人。
是一只行动缓慢的海龟,很大,很大,很大
佘娇娇惊讶的看着眼前体长足有一米的海龟,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海龟了。
“你怎么了?”佘娇娇有些敬畏,这么大的海龟应该活了很多年了吧?
是个老人家了。
海龟挺不好意思的,它又爬了几步,让自己的尾巴对着佘娇娇。
“我,我的壳上有伤”
它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诚实得告诉她,“我是被浪掀起撞到礁石上了。”
“我们的壳很重要的,要是再不医治,只怕要脱壳了。”它担心不已。
壳可是它的脊椎骨,没了就活不下去了。
佘娇娇知道它说的这个脱壳了,其实就是海龟的一种炎症导致的脱甲。
“你过来。”佘娇娇招手,这么大的海龟,她可抱不动。
海龟爬了几步,按照她指示的趴好。
佘娇娇挪了个石头过来,坐在它身后。
她戴了手套,小心翼翼的给它检查,这一检查,还真发现那患处出现了溃烂和脱甲的炎症,这明显是受伤后,没有及时的治疗滋生了水霉菌了。
要是不及时的治疗,肯定会继续严重下去。
它们又没有抗生素早晚就是个死。
水霉菌的治疗,她有办法,之前就给受伤的雌鲨鱼用过。
“你等等啊。”
她进了空间,找了高锰酸钾溶液来,和盐水调配出药水来。
这药水就专门治疗白霉菌,只不过要泡上二十多分钟。
可是海龟这身体也没办法泡,佘娇娇只能时不时的往患处涂药,这样才能保证海龟的患处一直都有药,这样也算是泡了吧。
“一直涂这个就能好吗?”海龟扭头问。
它看不到佘娇娇怎么处理的,就是感觉到她在往自己的壳上涂东西,凉飕飕的。
但是除了凉飕飕的,其他也没感觉了。
那虎鲸大哥不是说药到病除吗?这样涂着就能好了?
“得涂上好几日呢。”佘娇娇轻声说。
“以后,每天下午你就过来,就在这地方,我给你涂药。”
海龟点头,“好。”
过了二十多分钟,她准备的药水也都用光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她站起来,扭扭脑袋,伸展双臂,她怀着孩子,能坐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回去吧。”
海龟却有些担心,“我,我可以下水了?”
“那刚才涂的那些”不就冲没了吗?“
“可以下水,去吧。”
海龟这才放心的下了水。
等她进空间把海獭带出来,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她跟虎鲸道别,正要离开却被虎鲸叫住了。
“姑娘,明天海上有大风浪,你让那些渔民别出来打渔了。”
佘娇娇一愣,想到它生活在海里,对海是比人更了解更熟悉的。
它说明天有大风浪,那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眼看着天色晚了,她得赶紧回去让盖大哥去通知其他渔民,不然明天一早,那些渔民就出海去了。
想到这里,她跟虎鲸摆摆手就往村里跑。
盖大哥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出门去看天色。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渔民,也有一套自己看天气的法子。
“可是这天看着明天是个好天气啊。”他又仔细的看了几遍,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会有风浪的样子。
“妹子,你是怎么看出来有风浪的?”
佘娇娇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盖大哥凝着眉头,又往天上看去,“没有风浪,不可能有风浪的。”
佘娇娇没办法了,“盖大哥,若我说,是海里那虎鲸告诉我的,你信吗?”
盖大哥诧异的看着她,“海里那个,叫虎鲸啊?”
佘娇娇点头,“嗯。”
“它告诉你它怎么告诉你啊?”
佘娇娇抿了抿唇,“我,我之前掉下海,其实,其实就是它救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就像是能看懂它的意思一样。”
“就好比它帮我们打渔”
“我刚才在海边走的时候,听到它的声音,很急,很担心,我觉得它说的就是明天海上有风浪,不让我们去打渔。”
“这”盖大哥迟疑的看向盖大姐,“这,这我怎么跟大家说呢?”
盖大姐盯着佘娇娇看了一会儿,然后推着盖大哥,“去,就这么说,这可是关于性命的事,再说了,今天打了那么多渔,顶得上好几天的渔获了。”
“若那,那虎鲸正能知道什么时候有风浪,以后,我们不就可以靠着它来知道天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