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有休息好,此刻我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颇有些浑身酸软头昏脑胀。
幸好假期还没过完,我索性又补了个回笼觉。
彻底醒来时已是下午,明明已经睡足,我却感觉我的头脑依然有些迷迷糊糊。
萧应龙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睡的太死的原因,电话铃声竟然都没能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他的电话我竟然都没有接到。
我洗漱完后又把电话给他回了过去,那家伙在电话里还说我要是再不回他电话和信息,他就要开车直接过来找我看看我大白天的究竟是在干嘛,竟然连未婚夫的电话都不接了。
在电话里跟他你侬我侬了几句,好不容易安抚好他的情绪后我挂了电话,却还是感觉有些头疼。
这很不对劲,明明也休息够了,不知怎的,我竟然突然想起了以前陆争锋将诅咒咒引下在我神魂中导致我那一段身体莫名不舒服的事来。
也不能怪我多心,我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毕竟体质有异于常人,尤其是体内的阴阳二气彻底平衡后,阴阳二气在我神阙穴的位置隐隐形成了一个阴阳鱼图案,我自己都能察觉出来我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我浑身上下的各种不得劲儿明显不对劲。
我遇见的对手几乎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精,他们可不讲什么武德,最喜欢用一些阴损的招数了。
难道是谁又在背地里用邪术暗害我?
可陆争锋及他留下的八具带妖根的前世之身已彻底消亡,即便孙家老太爷要用邪术害我,可他根本都还没在我身边出现,又是怎么对我出的手?
我勉强集中精神打坐,尝试用神识揪出自己体内的症结所在,可试了一遍又一遍却依然一无所获。
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多心了?
此刻我身体的不舒服,或许就是因为昨晚熬夜的后遗症?
我提起精神去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些体力,感觉似乎好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那幅画,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留着,在下一次鬼市时间到来之前,我抽空也可以研究研究看看到底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有关孙家老太爷的蛛丝马迹。
如果它再害我做噩梦,大不了我再用神识之火将它彻底销毁了就是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却再没做过那晚那种怪梦,而且无论我怎么休息调养,身体却一直隐隐感觉有些说不出的疲累,类似于亚健康状态。
直到国庆假期过去,我又重返校园,在晚上我们例行在图书馆小聚,我发现曾重明竟然也有些蔫儿蔫儿的类似感冒的状态时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曾重明,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啊,是有点儿,哈哈,我好多年都没有生过病了,这倒好,刚加入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竟然有点感冒!
幸好现在郝所长暂时没给咱们派什么工作,不然刚入职就生病,领导肯定以为咱们消极怠工工作不积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我原本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身体出问题了,现在看来,还有曾重明。
我俩一同入的职,还都在保密协议上按上了自己的血指印,难道非自然事物研究所里出了内奸,有人动了档案室里曾重明我俩留下的档案提取了我们按在保密协议上的血指印?用曾重明我们的血来施邪术暗害我们?
用血可以做的邪术可太多了,我千小心万注意的,没想到竟然会在入职仪式上让歹人有机可趁得到我的血了。
事态发展有些出乎我意料了,事关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安危,我属实不敢再瞎猜了。
从图书馆散场后,我用五行遁术去了老龙村春喜叔家。
春喜叔一见到我立即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有人在暗地里害我。
“春喜叔,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所长是叫郝国珍吗?”
“当然,娇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许多事现在还属于天机,我也不能随意向你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一点就是,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保密协议上,根本不用非得用血来按指印。”
听到春喜叔说的这些,我顿时瞪大了双眼。
不需要用血来按指印,当初郝所长却又让曾重明我俩一同都用自己的血按了指印……
现在我俩的身体一同出现了异常,想让我不怀疑到郝所长这里都难!
虽然春喜叔肯定了郝国珍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所长身份,但他当初在曾重明我俩的入职仪式上为什么要撒谎?!
犹记得他右手握拳置于胸前带领曾重明我俩在国旗旁庄严宣誓那一幕,我真的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要害曾重明我俩。
难道就为了名正言顺不引起我丝毫怀疑的得到我的仙血?
如果郝所长真的有问题,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从春喜叔家出来,我又用五行遁术回了学校。
目前除了身体的亚健康状态外我暂时还没发现其他异常,神识道行也还没受到什么影响,我决定暂时不揭穿郝所长,我倒想等等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他到底想隐藏到几时,看他费尽心机搞到曾重明我俩的血又到底是要图谋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鬼市又一次开张的日子,我再一次在临近子时时去到了西郊那个小巷子,用上次王力达带我进入鬼市的方法,我又顺利进去了鬼市之中。
这一次,我还试图在鬼市上找到摆摊的了空找他问一些话,可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正有些失望时,却突然看到一个摊位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人。
这是卖什么稀罕玩意儿的,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买家?
我没有靠近那摊位,却特意用神识去偷偷感应了一下,结果,我神识带给我的反馈却让我大吃一惊。
那个摊主面前的黑布上放的是一个小玻璃瓶,瓶子中赫然装着一滴血珠,他既不开价也不搭理所有围在摊位前打听那滴血珠的买家,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一样。
他这奇怪的卖货态度惹来了诸多不满。
“喂,老板,哪有你这样卖东西的,我是炼丹的,就想知道你这玻璃瓶中装的是什么神兽异血,你怎么能不理人呢?”
“就是,这一滴血卖多少钱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买不起?说说看呗!”
可任凭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叽叽喳喳,那戴着面具的老板自是不为所动,根本不开口回应这些人。
或许,他们根本不是这老板要等的所谓的有缘人吧!
我用神识感应了一下那玻璃瓶中的血珠,猛然发现那血珠竟然带着重明鸟的一丝气息。
难道这血珠是曾重明的?
我看看那个古怪的摊主,他戴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袍盘腿在他摊位上,从头到脚都包裹的很严实,那黑袍像是一件法器,巧妙的隔绝了我的神识感应。
这古怪的摊主,该不会是郝国珍吧……
他骗着曾重明我俩用自己的血在保密协议上按了血指印,然后又想办法将我们的血分别从保密协议上提取了出来装进瓶子里,再带到这鬼市上售卖?
他在等谁来买?
还有,为什么只有曾重明的血?
我的呢?
我满肚子疑惑,一直等到子时将尽,那个摊位前围观的人都渐渐散去,才试探着走到那摊主面前。
“重明鸟的血?老板准备怎么卖?”
“有缘人,我等你很久了,你总算找来了。”
这人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像是开了变声器一般,明显不想让人听出他原本的声音来,他越这样欲盖弥彰,我越怀疑他就是郝国珍。
“想救你的朋友吗?想拿回这血珠吗?用你体内的混沌珠来换吧!我给你十天的考虑时间,下次鬼市开启的时候,如果你还没做出决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摊主的话刚说完,子时便尽,鬼市上所有卖东西的摊主便都随着那背后高人的神识封印一同消失了。
要我体内的混沌珠?否则就对我的朋友不客气?
还给我十天的考虑时间,难道到下一次鬼市开启的时候,我如果不把我体内的混沌珠交给他,他便会要了曾重明的命?
混沌珠当初地藏菩萨已将其融进我的体内,早已与我血脉相融,平素我都感知不到它在我体内存于何处,又如何将其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