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泽答应帮她的忙,这令唐悠悠感激又开心,也许是因为工作上的得意,令她心情也有些澎湃,于是,不知不觉的,她竟然真的把五杯红酒都直接干掉了。
季越泽以为她说自己可以喝五杯,绝对是掺了水份的,说不定她的酒量会更好。
可是,当对面女人粉白色的脸蛋越来越红的时候,她说话的表情越来越飘的时候,季越泽暗叫一声不妙。
“悠悠…别喝了,把杯子放下吧!”季越泽阻止她把第五杯喝光,伸手直接夺了她的杯子。
唐悠悠小脸涨红,有些诧异,皱眉道:“季越泽,干嘛,把杯子给我,他家的红酒真好喝,年份久,但价格也贵,让我再喝一杯吧,我都感觉有些上瘾了。”
“唐悠悠,有嗜酒的习惯?”季越泽幽眸眯紧,很惊讶的看着对面有些飘飘然的女人问道。
唐悠悠意识还很清醒,虽然她脸已经红透了,但她依旧摇头否认:“我没有啊,我就是喜欢喝点酒,增加一下自己的创作灵感。”
季越泽突然懊悔,他真不该怂恿这个女人喝这么多的酒,现在好了,她明显就醉了。
“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回去休息一下!”季越泽觉的自己应该给哥哥打这个电话的,因为,唐悠悠是他的女朋友。
“不要,别打给他!”唐悠悠听到季越泽竟然要给季枭寒打电话,她浑身一僵,酒醒了大半,伸过手来,就要抢季越泽的手机。
季越泽本能的把手机往后躲了去,就听到哐哐当当的杯子和碗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不会吧,真的喝醉了!”季越泽看到她动作明显都变得有些笨拙了,俊美的面容,划过一抹隐隐不安。
“我哥会不会把我给杀了?”季越泽赶紧站了起来,把手机扔在一旁,就过去要把唐悠悠给扶回椅子上去。
“不要…季越泽,别给他打电话,我真的没事,就是…头有些晕!”唐悠悠伸手摁着自己的脑袋,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前倾时,打碎了一地的玻璃。
“唐悠悠,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一下,小心,别划伤了手脚!”季越泽看着摔了满地的杯碗碎片,俊脸跨了下来。
“不…我没醉,季越泽,谢谢愿意帮我…真的很感激!”唐悠悠自己站了起来,朝旁边的沙发走去,摇摇晃晃的,让季越泽担心她下一秒就要趴地上睡大觉的感觉。
“酒量这么差,还敢跟我喝,真服了!”季越泽赶紧让服务生进来,把地面清扫干净,然后,他站在玻璃窗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季枭寒。
“哥,唐悠悠喝醉了,过来把她弄走吧。”季越泽很直接的说道。
季枭寒听到他这句话,眸色一沉,声音已经透着一丝的恼火:“她怎么会跟在一起?”
季越泽耸耸肩膀:“她求我帮忙,请我吃饭呢,不过,现在看来,我得自己买单了!”
“她为什么要请吃饭!”季枭寒显然很不爽,这个女人都还没有请过他吃饭呢。
“她有求于我啊!”
“是我弟弟,她是嫂子,帮助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还要请吃饭?”季枭寒说话之间,人已经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拿了外套往外走去。
季越泽很无奈,也答不上话来,呆了两秒:“反正过来把她带走吧,我没想过要灌醉她的,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喝醉了的。”
“一会儿找算帐,地址!”季枭寒听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跟自己的弟弟应酬,他怎么想,都觉的非常的生气。
当季枭寒风风火火的赶到这家私人菜馆的时候,在一间精致的小包厢里,看到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唐悠悠,她喝醉了,很难受,脸蛋红扑扑的,眼睛迷离。
季越泽坐在离她很远的一张椅子上,看着这个女人醉意迷蒙的样子,表情很无辜。
门被某个人用力的推开,季越泽吓的赶紧站直了身躯。
“哥,来了,她喝醉了!”季越泽赶紧说道。
季枭寒低头看着女人醉酒后难受的样子,额头青筋暴跳,怒目瞪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可以把她灌醉?”季枭寒真的很生气。
季越泽摊手,一副知错的表情:“哥,别生气嘛,我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劲,她一开始还跟我说,只要我答应帮她,她可以喝掉十杯,我去,才四杯,她就这德性了。”
“不该背着我跟她单独见面!”季枭寒沉着脸色说完,就转身把倚在沙发上的唐悠悠打横抱了起来。
“哥,下次不敢了,赶紧带她走吧,我看她好像挺难受的。”季越泽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以为,这会是一个很愉快的午餐,现在,就像是灾难现场一样。
大哥那恶狠狠的目光,让季越泽突然觉的,下次真的不能单独跟唐悠悠见面了,这个女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难把人炸疯掉。
季枭寒也懒得再骂弟弟,因为,这个女人要负主要的责任。
“少爷,我们要去哪?”司机看着脸色阴沉的季枭寒,小心翼翼的询问。
“蓝湾酒店!”
黑色的轿车,停在七星级酒店的楼下,季枭寒依旧面色沉郁,抱着唐悠悠,在一阵保镖的随护下,走进了直达顶层的电梯。
这酒店是他旗下的产业,季枭寒在这里拥有专属的私人套房。
怀里的女人还算安静,就是不停的用手去摁自己的头,一副头痛的样子。
季枭寒把她抱进了卧室后,就直接把她扔在床上,不想理她。
唐悠悠显然也没料到那红酒喝的时候甜滋滋的,后劲竟然会这么足。
她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晕呼呼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她一时眼睛迷蒙,将他直接错认;“季越泽…这是哪?”
季枭寒后背蓦然的僵住,回过头来,目光死死的盯住那个眼睛长后脑袋上去的女人。“叫我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危险,犹如一只接近狂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