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斑斓大虎。
这只老虎有多大呢,客气点说可能和普通的大象差不多大了。
杜光和任秋都得仰着头看它。
这么大的老虎,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他们身后的
杜光额头上的冷汗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流。
他有武器,但是面对那么大的老虎,他还真没底气。
人对于老虎、狮子这类动物的恐惧是天生的,更别说这么大的了。
任秋比杜光更害怕,她能感觉到之前感觉到的窥视就是来源于这只大的不正常的老虎。
但是之前她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这老虎藏哪呢
而且她发现,老虎的目光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
看都没看身边的杜光。
为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是自己呢
双方进入了僵持,但是任秋知道,马上老虎就会发动进攻。
她没再犹豫,转头就往白光方向跑。
原本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按理说也就几秒的时间,可是任秋还是被猛然跃起的老虎扑倒了。
虎爪狠狠地抓过任秋的后背,直接撕下一块肉来。
任秋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迅速地弹开一个道具。
纸盒屋:可以确保在纸盒里的玩家免受20分钟内的一切攻击。
道具打开后是个四四方方的白盒子,把任秋罩在了里面,也阻挡了老虎第二次的攻击。
杜光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往白光那跑。
虽然施云还在等他消息,可是这种情况下,总不能留下来送死。
出乎杜光意料的,老虎根本对他没有兴趣。
它用爪子狠狠拍了几下纸盒,确定纸盒只是晃动,但并没有破碎后,长啸一声。
然后往回跑了几步,身子狠狠撞在了纸盒上。
纸盒在撞击下滚出去很远。
然后老虎追着盒子去了,用撞击的方式将盒子逐渐撞远。
看着老虎的身影渐渐消失,杜光猛松一口气,瘫在了地上。
他后知后觉发现后背全都湿了,来不及抱怨,连忙往回跑。
任秋肯定没了,这老虎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动物。
玩家被道具保护以后,还知道把玩家连着道具带走,等到道具失效。
任秋也就能在道具里躲个几十分钟的,等道具失效,就是她的死期。
但是好在,他找到了边界,他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施云。
这边相比起其他玩家你追我赶的放牛,也就穆元和齐佳佳他们比较平淡。
穆元甚至叼着草躺在了草丛里哼着歌,齐佳佳则是无聊地用头发控制牛在不远的范围吃草。
林渚带着小小林往四周走着。
这里是一大片草坪,偶尔有几块石头,林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东西。
在路过一块石头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石头底下的泥土有几点白色。
当即林渚就蹲下身用手刨了起来。
触感应该是纸一类的东西。
联想到昨天朱定坤错过的纸,林渚觉得这应该是类似的线索。
手下更加轻柔,小心翼翼地把土里的东西挖了出来。
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折了两折的纸。
林渚小心地将纸展开,里面果然像朱定坤说的一样,是一副图画。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殷红的嘴唇,黑色的长发扎了两个马尾辫。
女孩穿了一件精致的红色裙子,坐在餐桌旁,桌上是美味的食物和果汁。
桌子对面是一男一女,看上去是女孩的父母。
三个人表情都很激烈,像是在争论着什么。
这幅画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而且画里的小姑娘和丫丫除了衣服都是红色外,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看这幅画也不像是这个副本里的东西。
林渚看了一会,把纸条叠好放进空间背包。
他继续晃荡着,等着回去再把纸条给程渺。
施云一个人盯着四头牛,还不时伸长脖子看有没有杜光的身影。
直到傍晚,杜光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见杜光回来,朱定坤也围了上去。
杜光看着朱定坤有些同情地摇摇头,将任秋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朱定坤身子摇了摇,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她被老虎抓走了”
杜光点点头,“那种怪物,她绝对活不下来。”
朱定坤表情难看,没有再多说。
旁边的施云则是道,“那你找到了边界”
杜光拿出水喝了两口,老虎一走他就赶快回来了,生怕半路被杀个回马枪。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出什么事。
杜光将他看到的,包括任秋的分析都说了。
周围的玩家听到的也不少,心里都各有各的主意。
“那……我们出不出去啊”施云有些拿不准主意。
这次的副本和之前不一样,连出副本的条件都说的不是很清楚。
一旦选择错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而且这每天都在死人,虽然死法看着很巧合,但是副本里没有那么巧的事吧。”
李瑛的话让吴嘉阳红了眼睛看过去。
现在死的都是他们队伍的,也不知道他们队伍招谁惹谁了,怎么意外都发生在自己队伍里。
这也很不科学。
尽管现在死的人都不是什么奇怪的死法,但是只要是死,就没人愿意。
所以还是有几个玩家开始浮躁了。
有时候,鬼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面临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先回去吧,天快黑了。”一直没参与讨论的秦木松开口,穆元慢慢地跟着他后面。
其他玩家听了也没什么别的主意,都赶着自己的牛回去了。
回到小木屋,丫丫已经做好了吃的。
因为有丫丫在,玩家也不好讨论。
大家沉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但是程渺还是发现,又少了一个玩家。
现在桌子最远处的两个位置都空出来了。
等吃了饭,丫丫去刷碗,玩家们才涌进卧房。
大家都急于将白天的事进行个讨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
程渺则看向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