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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久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递给龚遇安。
他满意的笑笑,“还是现在的你更加讨喜。”
周述看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好不热乎,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在厌恶自己了。
这身边的空气怎么有点凉呢。
周述看到他和温久久身边的空气还冒着热气呢。
其实,他和温久久一直在说话,这二氧化碳的排放自然是把周围的空气温度给调高了。
周述看自己实在是被孤立的可怜,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前去,“那个……遇安兄,我这钓的鱼也不是个让人满意的数据,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不能。”
这气氛一下子就在人际交往中被冻上了无限期的尴尬。
温久久看他对周述的态度大变,不消分说的也猜到了几分缘由。
温久久在大事上一向是最强的辅助。
他没正眼看周述,把鱼竿轻轻的调了一个角度,“周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光死的事情啊。”
周述看他都直接来质问自己的暗中操作了,只能跪下来把自己的小心机都吐露干净。
“遇安兄,对不起,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王二在狱里给我传了飞灵帧,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他听他说自己实在没办法,又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无病呻吟。
立刻明白是他的父亲让他做些什么事,他无法推脱。
看来,这阴谋的打击面挺广啊。
都要麻烦这转寅堂的堂主亲自出马了。
会是个什么阴谋呢?
把鲜于召赶下祭主的位置,然后周述利欲熏心的爹爹和魏清呈那死货平分天下?
还是就是为了搅一搅这三界的清水无波,让这三界也玩一把生灵涂炭?
不,又不是疯子,谁会这么闲?
要篡位的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他觉得事情一下子变的简单了,原本还在担心要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自己没办法去挽回一城怎么办。
但现在,这篡位剧本太简单了。
这样有着想吞灭山河,称雄一世的人,都有个很共通的弱点。
那就是都会在利益的操纵绳上越走越偏,每当自己的计划成功一步,对周围人也就越设防。
他们很怕自己辛苦培养的果实,被周围那不知名的十八线给偷走了。
慢慢的,他们会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信。
自己只要把周述的心撩拨乱了,让他和自己的爹爹心生道小沟沟。
那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不过,自己怎么每次解决危机都是靠着揣度人心来吃饭的。
这有这脑子,为什么不去人间的刑狱司考个心里测绘证,顺便还能在好朋友面前吹一吹。
他看着周述,脸上是有些晦涩难懂的神情。
但周述还是在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他对自己的宽容,他是打算原谅自己这一次的。
周述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虽然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可让自己跪着还是很伤自尊的。
周述拍拍膝上的泥土,“遇、遇安兄,我本意真的不是如此的,是我爹,哎,这个时候我只能做个坑爹货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
这周述还是有些单纯元素在的啊,是白切黑没错了。
但自己虽然对大多数的人性只是试探和浅交,但周述把自己当成朋友了啊。
无论怎样,这朋友的浮层交系还是要有的。
他说,“周哥哥,既然你是有苦衷的,那我就不计较你这次的莽撞行事了,但一味的帮你爹爹完成痴心妄想,只是愚孝,希望你明白。”
周述畏畏缩缩的点头,这脑袋低的,都要有东瀛国的礼仪了。
他看周述是买了自己这个好。
当一个人做错了事,心怀愧疚,只要被冒犯的受害方一个小小的原谅,就会让过错方的忠诚度蹭蹭蹭的坐飘行毯飞涨。
他装起大尾巴狼,“你可是要给我做饭的?哎呀,要是再来点西宁饮就更好了。”
西宁饮,字面意思,是平息战争的文化人的表达方式。
他让周述给他准备西宁饮,就是表示彻底化干戈为玉帛。
息事宁人,息心宁念。
周述去给他做小饭菜了。
温久久也是才完弄懂周述到底是干了什么台下勾当。
“原来是……”温久久舌头有点打结的说。
但他很快夺下了他的话头,“噤声。”
温久久就不把后面的台词说出来了,“你挺会嘛,几句流程话就把这家伙哄的团团转。”
他闭眼享受着糖言花雨,“嗯。”
发出一声被人用甜语浇灌过后的舒适呻吟声。
“你这……怎么还享受起我给你好话大了。”温久久看他这幅有点那个涉及不可描述之言的奇怪表情,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