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绵绵。
成柚迎来了两天假期,与此同时,戚承晏也回家了。
他们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
透过雨雾,他的轮廓显得那么不真实。
戚承晏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她面前。
“怎么,不认识我了?”
成柚扁了扁嘴,往他怀里钻。“”
“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他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十分硌人,但却让她感到非常有安全感。
“怎么今天回来了呢?”
“有两天假期,过后就要去野外训练。”
成柚一脸担忧,“很辛苦吧?”
戚承晏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不辛苦,习惯了。”
比起体力上的辛苦,更折磨他的,是对自家媳妇的思念。
“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这一抱,就把成柚抱到了床上。
成柚哪里不懂他的心里打什么主意,裹着被子坐起来。
“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话呢。”
戚承晏气定神闲嗯了声,开始解衣服扣子。
“我们边做边说。”
成柚哼道:“大白天的,你别胡闹,我们就坐着说说话。”
戚承晏没说好不好,直往被窝里钻,直到结实的肌肉贴上了她柔软的背部,长臂环抱着她,两只手放在前面,勾着她的衣服。
部队里的生活单调,就算有什么事,戚承晏也很少放在心上。
这样对比起来便显得成柚的生活丰富多彩。
说了学校的事,又开始说真善堂的事,最后才轮到周祁。
“他偷了我的人参,不过已经还回来了。”
就这样絮絮叨叨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戚承晏已经把她外衣脱了下来。
现在已经四月,并不需要穿太多衣服,没了外衣,她里面就剩一件贴身的打底,勾勒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平坦的腰身。
他神色冷峻,只是因为听到周祁的事情,但手却依旧搭在她的腰上,细细摩挲着。
“明天我会去找他。”
成柚点点头,她才不会拒绝戚承晏给自己出气的好意。
春困秋乏,成柚这段时间本来上课都想睡觉。
现在听到雨水打在瓦砾上的清脆声,困意就来了,懒懒靠在他怀里不动弹。
戚承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吻住她的红唇。
微凉的春雨冲不散此起彼伏的暖香。
……
在家里足足荒唐了一日没出门,成柚觉得手脚酸软,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过程很舒服,但做多了伤身。
偏偏戚承晏不知疲倦,好像要把一个月的存货都交代了。
他赤着上身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浑身肌肉偾张,腹肌下的人鱼线向三角处延伸,隐没在裤子里。
成柚砸吧砸吧小嘴,觉得如果不是次数太多,没那么持久,她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成柚才嗔怨地看着他:“我饿了。”
戚承晏看了一眼时间,午饭没吃,直奔晚饭去了。
“我去外面给你打包?”
成柚瞪了他一眼,“然后我就可以不出门了。”
戚承晏笑了声,摸摸她的脑袋道:“晚上不闹你,让你睡觉。”
成柚抬着下巴,傲娇道:“那你还不给我拿衣服。”
戚承晏捡起散落的衣服,上面多少还沾着痕迹,看得成柚小脸一红,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帮我重新拿一套。”
戚承晏捞住她白嫩嫩的脚丫子,跟软玉似的,忍不住揉弄了两下。
被他吃了豆腐的成柚连忙把脚丫子缩进被子里。
呸,老色胚!
换好衣服走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成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精神头才好了许多。
“我们去下馆子吧。”
戚承晏拿上一件外套给她晚上穿,“明天去给奶奶扫墓吧?”
“好,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原本就想着要不要等着你一起的。”
他们没去东顺楼,而是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小饭馆。
成柚体力消耗得太多,现在给她一头牛她都能吃下。
足足吃了一大碗饭,肚子都鼓了起来。
戚承晏给她拿了杯子倒茶,“喝点茶,别积食了。”
成柚嘟着嘴,“你嫌我吃得多。”
“没有,吃多点好,你太瘦了。”
成柚娇哼一声,对他的回答勉强满意。
吃完饭,两人找了个小卖部买了点日用品才回家。
“我想把小跨院拆了,那边阳光好,做个菜园子怎么样?我上次买了月季,现在长得也不错。”
等把房间拆了,她就可以在商墙边再种两棵三角梅,蔓延到墙外,开花的时候肯定很好看。
戚承晏自然不会反对。
“我不常回家,家里有什么要改的,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有一点,得注意安全。”
成柚点点头,“就是你不在家,我才想问你嘛。”
这样戚承晏才有参与感,家是两个人的呀,每一点细小的变动,她都想告诉他。
戚承晏轻抚着她的小脸,心里实则有些愧疚。
他原本应该陪着她。
成柚贴在他掌心蹭了蹭,“别这样想,也不是人在一起才是陪着。你在部队好好的,我心里就高兴了。”
……
第二天,两人先是一起去祭拜了奶奶,然后才回了戚家。
不是为了探望久而未见的父母,只是单纯来找周祁。
宋青兰看到戚承晏过来,眼里多了一丝光彩,惊喜道:“阿晏怎么过来了?”
戚承晏没和她废话,说道:“周祁呢?”
宋青兰笑容僵住,失神坐了下来。
“他在楼上休息,你有事吗?”
坐了几天牢,对周祁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他根本不敢出门,总觉得大家都在笑话他。
戚承晏一言不发,往楼上走去。
宋青兰下意识跟了上去,肯定要出事的。
林嫂有些担心,在想要不要给戚圣文打个电话。
“成柚,你快上去拦着呀。”
成柚淡定自若地坐了下来,两条腿交叠着。
“拦什么,弟弟偷了嫂子的东西,做哥哥的还不能教训他几下?”
林嫂:“……”可周祁已经被教训过了。
她有些着急,直到听见楼上传来周祁的惨叫声,她忍不住拨通了戚圣文办公室的电话。
谁成想戚圣文声音冷酷:“他自己造的孽,让他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