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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渊把人惹毛了,又顺理成章的负责灭火。
夏知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午睡午了大半个下午。
她整个人钻在夏日的薄被里,装睡。
不想见人。
顾思渊已经衣着整齐地立在她床边,一片高大的阴影落下来。
顾思渊蹲下来,手指穿过她铺满枕头的青丝,将青丝抚开,露出一张绯红娇艳的脸蛋。
睫毛沾水,红唇靡丽,肌肤白里透着粉,脖子上布满吻痕,一副被蹂躏之后的靡艳。
顾思渊目光微暗,“我去做饭,你睡会。”
声线很温柔,带着点未褪散的欲。
门轻轻阖上后,夏知睫毛一颤,轻轻睁开眼。
她瞥见不远处的地毯上,躺着自己刚才穿的那件吊带上衣。
只不过两根带子被扯断了。
至于那个珍珠和羽毛,最后被顾思渊用来临场发挥了。
发挥在她身上。
“啊”
夏知口中发出一声压抑又崩溃的惨叫声。
这人绝对是在报复她。
太过分了。
镜头前让着她,私底下欺负她。
珍珠Py?
羽毛Py?
夏知把暗红色的薄被举过头顶,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有种这辈子都不想跟顾思渊说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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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满是烟火气息。
蒸锅冒出袅袅热气,四个人都在厨房做菜。
顾思渊下楼的时候是洗过头发的,虽然吹干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洗过。
宸煜见他一个人下楼,还顶着一头刚干的发,还有什么不懂呢。
他眼神略微促狭。
看来顾总不需要他们体股东担心他身体。
整整两个半小时才下楼。
宸煜提议:“你不然上楼再陪夏知歇会?反正这会儿不直播。”
没有网友检阅他晚上到底做不做菜,不必对晚上一起做菜battle这事过分上心。
顾思渊心想:可人家大概不想要他陪。
再陪下去,他大概会第一次体验到知知的脾气。
有外人在,万一被轰出去,还是有失颜面。
他拨了拨刚洗完微遮眼睛的碎发,淡定从容地说:“我做几道。”
顾思渊出国留学的时候也是有人伺候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会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知知觉得他做菜会难以下咽,这误解他需要解除。
顾思渊看了看厨房的食材,说:“鱼,螃蟹,龙虾你们都蒸了?”
牛肉、红烧肉这种花时间的也都在锅里炖了。
“那我炒菜吧。”
“我炒个大盘鸡,再炒个豆腐,炒个藕片吧。”
几人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是真会。
顾思渊问他们:“有什么忌口的吗?吃辣行吗?我家知知喜欢。”
大家都说可以。
顾思渊炒菜的时候,因为辣椒辣,其余几个部撤出了厨房。
辣椒有点呛,厨房里顾思渊的背影有点点狼狈。
大概被辣出了眼泪,在抹泪。
楚溪拿着手机录了下来,对云玥眨眨眼,悄声说:“等会发给知知。”
云玥是近距离感觉到了一个球闻名的科学家,其实就是个普通女孩子,很皮。
有肖屹纵着也很有安感很有底气,能上房揭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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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正在跟自己的发小打电话。
夏知钻在被子里捏着手机,感觉手机都是烫的,“他以前不这样的。我真的怕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对面手机里笑欢了,“这难道不是你的幸福日子来了吗?”
夏知怒了,气得脸蛋殷红殷红的,警告般喊她名字,“秦嫣!”
秦嫣踩着高跟鞋,整理着自己的旗袍盘扣,“这有什么的?夫妻情趣罢了。我跟我家韩奕不是有性生活四年了?最近也经常想点新鲜的玩。”
夏知:“”
这正常吗?
疯了!
她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发现她还有大片未知世界没涉及!
秦嫣扣好了旗袍盘扣,说:“各种新鲜的玩了一遍,还在努力挖掘。”
夏知:“”
秦嫣:“今天的直播综艺我可是看见了。”
夏知没说话,也是刚才的话题她有点接受无能。
秦嫣:“顾总要是继续努力,我就为你们扛起CP大旗,顺便把我觉得好玩的,部倾囊相授!”
部倾囊相授?
夏知咬牙切齿,红唇咬出轻微牙印:“不用了!谢谢!”
啊啊啊啊啊!
原来别人的性生活都这么丰富多彩!
啊啊啊啊啊!
震碎三观!
本来她还想跟顾思渊发脾气,严正警告他,但是,如果别人都这样,那是不是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就算她理直气壮,顾思渊也理直气壮。
啊啊啊啊啊!
夏知挂断电话后,又有电话打进来。
屏幕显示:外公。
夏知稳定自己的情绪,从床上坐起来,薄被盖好自己,坐起来会显得声音没那么糜烂。
她准备就绪后接起了电话。
外公慈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知知,外公看见你和顾思渊上综艺了。”
夏知轻声“嗯”了一声,问:“外公身体还好吗?”
外公轻叹了口气,“他忽然陪你去上综艺,是浪子回头了?还是只是做戏?为了他的企业稳定?”
夏知沉默,这还真不好说。
外公见她沉默,语气更是心疼,“知知,要是想离婚就离婚,不用顾忌外公这边。顾思渊和顾董不合,你跟顾思渊不合,外公这两年逐步减少了跟顾家的合作。”
“这两年,都抽身的差不多了。再说,就算顾董整你外公,你外公都这把年纪了,怕啥。外公知道你当年跟顾思渊闹矛盾,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外公,外公心里难受啊。”
夏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忽然被拉上综艺,但是还没跟顾思渊商量好怎么跟外公他们解释之前的行为。
就是这把年纪了,才更需要钱。
外公每年的保健费都好上千万,本来是富豪,要是老年破产,那真的是太惨了。
再说顾思渊没什么不好的。
夏知安慰他说:“顾思渊挺好的。他如今愿意维护夫妻关系了。”
外公听见她这么说,反而更难过,惆怅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光是愿意维护关系怎么够?我们小知知值得被爱。”
听到“被爱”这两个字,夏知一阵沉默,小脸淡漠又冷寂。
外公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最近身体还好吗?”
夏知恍惚回神,淡淡笑了下,宽慰他道:“很好,外公放心。”
她手指提了提轻薄的被子,下意识地遮住靡丽的痕迹,“我很清醒。顾思渊这样的人,我根本不可能期待。”
说完,才觉得这话跟外公说有点不妥。
这样说,外公会担心他们的夫妻关系。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本意是让外公不用担心她的身体。
小时候,母亲死后,继母进家,明明没有多少父爱了,还幻想父爱。
得了轻度的被爱妄想症。
幸亏被外公及时发现,轻度的时候,就治愈了。
说是生病,其实反倒是因祸得福了,反而让她长大后很理智很清醒。
清醒的知道,这个世界,没人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