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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越是不掉眼泪,她就越是想把他欺负的掉眼泪。
一直到她失踪,二十二年的时间,用了数不清的办法,都没有成功。
她都放弃了。
没想到这人,竟然做梦的时候会哭。
有些人不掉眼泪是不掉眼泪,一旦掉眼泪,就会把身边人拿捏住,让人心软。
“今天便宜你了!”她没好气的把人放到床上,保镖把东西放到门口了,她转身去把东西拿进来。
听大男人哭,她掉鸡皮疙瘩。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哭声已经没有了。
她的枕头、被子,都被占了。
“你这个石榴仔,给我等着,看你醒了,我怎么把你嚼碎了咽下去。”
她扫了一眼床上,低头把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斗彩鸡缸杯没有了黏腻的油污固定,随时都有可能裂成两半,必须尽早锔好。碗身也要做一下处理,没有了外面一层东西保护,很快颜色就会黯淡。
她去保险柜里把百宝箱拎出来,里面工具一样样摆地上,最里面有个沉香木做的小罐子,巴掌大小,装的是太爷爷留下能保护颜色的宝贝。是他们老兴堂的秘宝之一。用兔绒做的帕子均匀的涂抹好,放一边晾干。
淡淡的沉香味,在空气中散开。
温和、平静。
扫到手上的指环,摘下来,用兔毛上的剩余,也涂抹了一遍。
洗的这么干净,要是铁的或者铜的,过两天就得生锈掉皮。
枣红色太扎眼了,改天宋毅有空的时候,让他调个颜色,弄成乌木色。又不扎眼,颜色也沉稳。
把两样东西收拾好,她把翡翠蛋掏出来。
东西是好东西,感觉就是跟她没有缘分!
一字摆好,鸡缸杯已经晾好了。她拿出工具,开始锔碗。
这个碗,她要是没有收回来,不出半个月,就得垃圾桶处理了。
在金丝还是银丝上晃了两眼,选了金丝。
没有别的原因,纯属是金丝存货多一点,银丝少一点。
最近她没有时间拉丝,存货用一点少一点,哪个多,先用哪个。
锔碗的声音不小,就这样,宋毅连翻身都没有翻一下。
她就不该心软!
锔好碗以后,已经十点多了。手艺并没有生疏,手指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灵活。
她这十年里,难道是靠修东西吃饭的?
又一个关于十年记忆的蛛丝马迹,她记在心里,把东西收好。
鸡缸杯上还有个豁口,想要完美的修复,就得找同样成化年间的东西。这个需要时间,鸡缸杯她也不急着出手,先放保险柜里,等什么时间找到材料,再补完整。
翡翠蛋随手放桌子上,饿了,她得去找点吃的。
下午买的菠萝包刚好凑合一顿,坐在沙发上,刚把电视打开,咬了两口,宋毅摇摇晃晃就过来了。
“醒了?”她扫了一眼,注意力回到电视上。
宋毅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的沙发后面,眼睛直勾勾的,瞳孔没有一丝情绪。
电视刚好播放新闻,本来要换电视剧的,电视里突然提到她跟宋毅。
“宋先生跟宋太太为香江边上,没有房屋住的人,捐献一千个帐篷、价值五十万港币的饮用水,一百万港币的食物。并且承诺,提供一百套房屋,半价租售给江边没有房屋住的人。根据不完统计,宋先生跟宋太太捐献总额已经超过千万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