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的嘴唇微不可查的一勾,等着云景给她蒙上眼睛,然后跟着司徒松白又往外走。
到了机关处,明显感觉到身子微微一晃,然后像是在往上走。
片刻功夫,他们就又回到了地面之上,然后司徒松白又领着他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这才让他们松开了眼上的黑布条。
不出意料的,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那间屋子。
司徒松白笑着说“王爷和王妃实在是比传说中的还要让人敬佩,能认识二位,是我三生有幸,也是托了夏染的福,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等待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的和他喝上几杯。”
“他有重要的事情,暂时来不了,过几日也便回来了,等见到他,我会给他带话的,司徒公子,这次麻烦你了。”
“王妃实在客气,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也就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苏南衣正转身准备提出告辞,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她。“司徒公子,本王妃想问一句,下次去惊龙宫的时候,你会一同前去吧?”
司徒松白点头说“按常理应该是的,不过,这也看客人的要求,如果王菲不想让在下去,那在下就不去。”
苏南衣轻轻笑了笑,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司徒公子说笑了,你办事体贴周到,而且板有分寸,本王妃喜欢让你带路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让你去呢?
本王妃是想请你多多照顾,到时候帮忙说说好话,最好是能有本王妃想要的东西,否则的话,这一趟虽然新奇,但对于本王妃来说,也算是无功而去,你觉得呢?”
司徒松白看着她的笑容,心头不禁有几分危机感,她意识到,苏南衣虽然说答应了她前去,但似乎好像随时都有变卦的可能。
“王妃请放心,以在下对惊龙宫的了解,不说一定,十有会让王妃如愿。”
苏南衣的笑容加深,只是笑的意味深长“司徒公子年纪轻轻,实在是让人敬佩,怕是和惊龙宫的关系如此密切,才能够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夏染恐怕还不知道吧?”
司徒松白目光微垂,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王妃说笑了,在下的生意和惊龙宫没有半点关系。
说实话,在下的师傅,曾和惊龙宫的宫主有几分缘分,所以,在下才能够跑跑腿,做做中间人的事情,赚一点小钱罢了。
至于其他的事,实在也说不上什么。”
苏南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和云景离开。
他们一上马车,云景安排下的人手就都盯住了天下第一楼。
前前后后一刻也不放松。
一上了马车,苏南衣眼里的笑意顿时退却“别的不说,主要是那个面具男人,一定不同寻常,让他们多加注意,我猜测这天下第一楼一定有其他的出口。
还有,姓宋的那个老头所住的院子,他现在在大牢里,晚上也要派人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云景点头一一安排下去,有些心疼地说“你放心,这些我都会安排好的,你怎么样?累不累?好好的歇歇一会儿吧。”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从城外赶回来,一刻也不曾停歇,更何况是这个拍卖会,他们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从未有过松懈的时候。
“我不累,放心吧,回王府一趟,收拾点东西,给母妃问个安,以免她太担心。”
见她考虑的如此周到,云景的心里也很欢喜,吩咐车夫立即回王府。
他们安排人手盯住了天下第一楼,天下第一楼的人也暗中跟着他们。
见他们一路回王府,没有再出门,就回来禀告司徒松白。
司徒松白也不怎么意外,其实上她也很清楚,这一点追踪,对于苏南衣和云景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们竟然敢大大方方的来,也就不怕盯梢。
接下来的这十天,就是积极的准备,不过,这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至于宋庆夫,就让他在大牢里呆着去吧!
暂时司徒松白是没想着把他给救出来,谁让他整天盯她的梢,还想着和她作对呢?
难得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可得好好的利用利用,身心都得松快松快。
看看楼下一切都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司徒松白回到原来的房间,又按动机关,缓缓的去了地下。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没有走,正在坐着喝茶,见她又回来了,对她说“他们都走了?”
“走了,而且已经答应要去惊龙宫了。”
“很好,记得让他们带上龙骨。”
司徒松白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吧,我已经在单子上写了,其他的都是欲盖弥彰,最重要的就是那样东西,他们看见了并没有多说什么,想必一定会带上的。”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他们本来是要去神医谷,要去找药材,你确定惊龙宫有他们要的东西吗?如果没有,那他们也不会拿龙骨来交换。”
面具男人手里轻轻转着茶杯,露出的嘴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的语气,又带着几分寒意“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进了惊龙宫,难不成还能够由他们说了算吗?
同意的话,那就把东西留下,命也留下,如果不同意,那就东西留下,命也不必再要了。”
司徒松白的眸子微微一缩,语气也沉下去“可是你别忘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鼎鼎大名的北离亲王和王妃,如果他们失踪了,必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到时候风波四起,你能够顶得住吗?”
面具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里面有多大的危险,依旧是懒洋洋的说“北离亲王又如何,他的王位还不是皇帝给的,我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王爷呢?”
司徒松白短促的笑了一声“你真的当我不知道吗?在这个国家,皇帝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还没有去世的老皇帝,那还有的说,可是现在新登基的这个皇帝,他根基尚浅,又没有什么建树,你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你却不能不把北离王府看在眼里。
北离王府在这个国家代表着什么样的地位,不需要我来说吧?”
面具男人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嘴唇紧紧绷起来,昭示着他现在十分不爽。
但是司徒松白却并没有畏惧的意思,坐在他的对面,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了喝了一口才说“我只是劝你不要轻敌,我看那位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如果真的轻敌了,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茶水在她的口腔里,她却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微微眯着眼睛,似自言自语的说“而且,今天夏染没有来,本来说好的,是夏染来。
之前的几天,他也来过几趟,看得出来,对拍卖很感兴趣,可偏偏到了今天,却说去办什么最重要的事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比这件事情还吸引他呢,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面具男人嗤笑一声“有什么可奇怪的?他能怎么样,他不过就是个商人罢了。”
司徒松白脸色刷了一下沉起来,眼睛里放着寒光,看着面具的人,似乎要把他的面具割碎。
“既然看不起商人,就别和商人合作,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商人。”
面具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伸手过来,就要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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