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被人刺杀这件事儿,苏南衣是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的。
早饭也没有顾上吃,和云景一起匆匆忙忙的到他的院子里来看。
夏染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倒睡了一个好觉,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云景在院子里叫他。
本来以为是做梦,结果仔细听了听,发现不是做梦,急忙从床上起来,跑到窗户边,推开窗子往外一看,来的人不止有云景,其他人都到了,思格兰穿的斗篷,在院子里冲他挥手。
这是什么情况?
夏染一脸的懵,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赶紧打开了房门,“你们怎么都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南衣虽然也知道他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看到这个人如此心大,还问他们怎么了,不禁被气笑了。
云景一脸担忧的说“晶晶癖,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我们一知道消息就赶紧过来看你了,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叫我们呀?”
他这么一说,夏染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顿时又开始翘尾巴,“嗨,你指这事儿啊,这能叫什么事儿啊,小菜一碟儿,那个下三滥的人,用了下三滥的招数,我还能四处嚷嚷吗?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众人一副吃瓜的表情,云景好奇的问“下三滥的招数,他怎么你了?对你用美人计了?”
夏染忽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云景好死不死的又重复了一遍,“下三滥啊,你不是说下三滥的招数吗?我问你,是不是对你用美人计了?”
苏南衣他们差点儿笑喷。
夏染居然微微红了脸,“谁跟你说用的是美人计了?”≈
云景一头雾水,满脸的疑惑,“怎么?不是美人计吗?难道他们对你连美人计都不屑地用?”
夏染的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自己被好几团烂线给绕晕了,“不是,等等等,你等一下,我理一下啊……根本就没有美人计什么事儿,他们用的是迷香,想着先把我迷倒,然后再趁机杀了我,结果呢,我因为体质特殊没有被迷倒,被我发现了,就是这么回事。”
夏染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交代完,省得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好家伙,一不留神,连美人计都出来了。
听他说完,大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思格兰气的跳脚,“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这究竟是城主府呀,还是土匪窝子呀?”≈(≈
苏南衣低声问“他们用的什么迷香?”
夏染一指窗子,“那儿呢,还在那儿,我根本没有去收拾。”
苏南衣走过去,把那截迷香拿起来看了看,很普通,就是一般的迷香,也难怪迷不到夏染。
大家一路进了屋,陆思源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处理的?闷声不响的吃了这个亏?我感觉不像你的作风吧?”
夏染笑的鸡贼,“那是当然,夏小爷什么时候吃过亏?谁想着害我,那就得小心着,会不会被咬了手!反正啊,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事儿没完。”
“昨天晚上博满有没有出现?”苏南衣问。
“出现了呀!那家伙能不出现吗?你们是没见,好家伙,我没有见过不要脸得那么理直气壮的,他拍着胸口说,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我呸!这种话居然能从一个大将的嘴里说出来,我也真是服了。”
苏南衣短促的笑了一声,“他说出这话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他敢说,我们就敢做,不妨就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手段厉害!”
夏染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也是这么想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大家同时止了声,侧耳听着,没过多久,声音就到了夏染的院子里。
赫玛惊慌失措,声音都有点变了,“先生!先生在这边吗?”
苏南衣一听是找她的,正想要回答,思格兰气呼呼的说道“苏姐姐,别理他!让他着着急,这些人有的干坏事儿,有的说话不算数,可着劲儿的欺负咱,真当咱们好欺负吗?”
苏南也想想也对,端着茶杯慢慢的饮了几口,听着外面赫玛的声音都像是要哭了,“先生!先生在吗?”
他们几个所住的院子,夏染是个单独的一字排开,想必赫玛是从苏南衣那边一路找过来的。
喝了半盏茶,苏南衣才答应了一声,赫玛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跑到屋门口,隔着帘子说道“先生,我有急事,能让我进去说吗?”
苏南衣答应一声,赫玛挑帘儿进来,他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苏南衣不明所以,“管家这是怎么了?是城主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
赫玛连连摇头,“并非是城主出了事,而是府里有重要的事情,还请先生帮忙。”
苏南衣笑了笑,笑意微凉,“管家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府里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出了什么样的事能让在下帮忙?若说是城主的腿有什么问题,在下还可以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也是爱莫能助。”
云景接过话来说“就是!你们府里的人多能干啊!会挑衅找事儿,会放迷药刺杀,个个都是人才。”
赫玛不明所以,舌头都有些打结,“放……迷药?刺……杀?!”
云景看着他这副样子,“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思格兰忍不住了一撅小嘴儿,“你这个管家究竟是怎么当的呀?你们府里出了事儿,你一概不知道,总是最后一个才听到消息,只会放马后炮,根本就不会预防事情发生,你这管家也太不称职了!要是在我家,早就被赶出去了。”
赫玛被说得无地自容,张口结舌回答不了,这也确实是事实。
他嘴唇哆嗦着,“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几位示下。”
苏南衣把剩下的那一截迷香递给他,“昨天晚上有人在窗子那里点了迷香,然后意图刺杀,被我朋友给拿下了,最后是首领大人把人给带走了,怎么,管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赫玛还真的不知道这事儿,看着手里的迷香,听着苏南衣说的话,真是目瞪口呆。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总有人跳出来不断的挑衅,打破府里的底线,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都有些恼了,咬牙切齿的说道“究竟是何人?!我现在就去禀告城主,让城主狠狠惩罚,绝不姑息!”
夏染冷笑了一声,“你们所谓的狠狠惩罚,无非就是打几十军棍,可人家的屁股好的快,十分结实,比他那个什么紫金锤还要结实呀,大晚上的又跑来行刺,结果又被首领大人给带走了,我是无话可说,也不指望要什么交代了。”
赫玛听着他这话缓缓的长大了嘴巴,瞪大眼睛,一副错愕又有点儿惊惧的神色。
苏南衣感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管家,你刚才说府里出了事,究竟是什么事?”
赫玛吞了一口吐沫,“先生,我要说的就是关于那个副将的事儿,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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