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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听出他语气里藏不住的关心,不由得心里甜滋滋的,好像被一颗糖果包裹住了似得。
“不是我,是学姐。叶倾倾为了挑拨我和学姐的关系,在她的舞鞋里面放了图钉。所以我才临时上去领舞,而学姐的脚也不小心崴了一下,去医院观察了。”
霍君临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艺术团本来要开场的节目是这么被放到了压轴的位置。
“原来如此。”
眉目舒展地靠在椅背上,他心情好了很多。
毕竟从灵白山回来之后,他心里一直纠结的事情就不再纠结了,两人之间那种别扭也荡然无存。
只是……他还需要一个时机,才能和顾烟坦白一些事。
就是不知道,小东西的性子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修长如玉的手指抬手轻轻解开了上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觉得这车里太热,可是顾烟受不了那么强的冷气,所以,他还是忍着了。
顾烟注意到男人的动作,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
也难怪,叶倾倾对他穷追不舍。
这老男人确实有让人沉溺其中迷恋不已的资本。
不过,眼下,她还没有那些心思欣赏男色,她很担心池霏的脚,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同时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即便这件事罪魁祸首是叶倾倾。
但是对于她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叶倾倾也不会找池霏的麻烦。
现在闹到警察局那边,不知道还有多少幺蛾子……
不过,她这么闹,倒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正好趁机把秦一京给彻底收拾了,眼不见为净。
强奸罪判下来,好几年的牢饭,他是吃定了。
……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顾烟下了车头也不回往里走,身后的车窗被摇下来,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顾烟。”
顾烟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车里的那张俊脸。
“怎么?”
霍君临对上那双眸子,继续淡淡道:“生日会,我会去。”
这话让顾烟一愣,然后微微勾起唇角。
“好啊,恭候大驾。”
说完,笑意盈盈地转身走进大门。
霍君临就这么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恋恋不舍按上了车窗。
“走吧。”
夭柳听到刚刚霍君临说的那些话不自觉的地蹙起眉头。
“主子,顾小姐的生日是在八月十五,您确定……”
自从上次渡劫失败之后,霍君临就落下了病根——每年的八月十五都会法力无,变回真身且处于无法控制的状态。
所以这十年来,每年的这一天,霍君临都要找个隐秘的位置隐藏自己来平安度过。
“既然生辰对她来说如此重要,我不想让她失望。”
霍君临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夭柳却十分担心。
“主子,万一到时候那个狐狸过来挑衅,怕是……”
想到薄肆年,霍君临却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唇角,从未将对方放在眼里过。
“我找到了可以暂时压制自己真身的办法,所以,不用这么惊慌。”
找到了方法?那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或者影响?
从前夭柳不会想到自己一向冷清冷心的主子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知道自己劝不动,夭柳也就不再多嘴了。
而霍君临知道他对自己的忠心,也不想他把这个压力转嫁到顾烟身上。
“这件事,不可以对顾烟提起。”
夭柳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回答:“是,主子。”
——
顾烟到达病房的时候,门外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宴时,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请你离开。”
池霏的声音显然是真的动了怒,而男人回答的语气却还是吊儿郎当。
“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要是不来看看你,显得我太无情无义了。池霏,你也得让我表现表现才是,还是你想让大哥来看你,那我现在给他电话也不是不行。”
宴时这些话彻底惹怒了池霏。
“宴时,你疯了?!”
宴时似笑非笑看着池霏这气得涨红了的小脸儿。
“你看,提到大哥,你就这么激动。难怪宴绫说你暗恋宴丰,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我说你的眼光挺差的,宴丰那种男的你都喜欢啊?”
池霏瞪着宴时。
“他是你大哥。”
宴时靠在床边,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拿着水果刀,十分熟练地削着苹果皮。
听到池霏这话,顿住了打皮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他身上,老天爷的偏心一览无余,那张皮囊让上京多少女人前赴后继,思之若狂,哪怕明知道他是个没实权的纨绔子弟。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你大哥,瞧你急得。他都没把我当弟弟,我要把他当大哥?你不觉得这事儿特可笑吗?”
放下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宴时迈开步子,缓缓走到病床边。
原本两人之间一直有一段距离,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越来越近,池霏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
“离我远点。”
这四个字让宴时顿住脚步,眉眼还带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他生的好看,尤其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那种勾人的劲儿,池霏总想下意识逃避。
一双手暗暗抓着床单,眼神也有些戒备起来。
宴时看着她这生动的模样,不怒反笑。
总比平时在宴家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要好太多,至少是个大活人。
“我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池霏,你真要暗恋宴丰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就他妈眼高于顶的样子,就是总统的女儿都觉得勉强配得上她那好大儿。
要我说,你还是收一收心思,别让别人看出来,不然的话,到时候不仅你自己没好果子吃,我也得被你连累呢。”
连累?
所以说了这么多,是怕自己连累到他。
池霏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的宴时,说话的语气也是冷了几分。
“你放心,我不连累任何人。”
嗯,又是这副死倔的模样,宴时也不恼,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随意地坐,慵懒的很,哪里像来探病,分明是像来度假的。
“是吗?可是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就因为宴丰没来看你,搞的跟月经不调的脸色。不是不让你选男人,但是你好歹有点儿眼光。”
池霏怒瞪着眼前说话没把门的男人。
“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