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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天上还漂浮着一片乌云,这会儿已是冬日晴空。
好天气会让人拥有好心情,当然不是部。
比如文笛。
她刚收到物业电话通知,她必须在两天之内从现别墅搬出去。
她懵逼、抓狂和物业争论不休,亲眼看到自己不是别墅房产持有人,顿时心死。
用脚趾头就能够想到是谁的安排。
“蔺向川你居然耍我!该死的家伙!”
文笛坐在沙发上转动手机想办法,能够帮上忙的人也就是陆之行。
搬家公司的车预约在明早九点半。
文笛身上下,日常所需物品都是奢侈品牌,东西打包得一般,要求别人不得弄坏一件东西。
程都没有动手,只动嘴指挥。
很快,空荡的车厢已经差不多要堆满。
“文小姐,你东西太多了,我得再安排另外一辆车,请您稍等一下。”
文笛碍于面子,咬牙忍耐,“当然可以。”
话音未落,付昭拉着辛尔靠近车头,“哟,这不是文大明星嘛?搬家?”
文笛闻声快速剜了一眼二人,心里在骂街。
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片酬给得真是高啊,还没到大红大紫的程度呢,这么气派的别墅都不要了,厉害啊。”
文笛越不说话,付昭笑得越大声。
辛尔见状,笑道:
“你误会了,这房子八成是租的,不存在低价转手吃亏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文小姐找好新房子没有?”
文笛气得跳脚,“就你们俩长了嘴巴是吧?我要搬去的别墅比这里好一万倍!”
付昭拉长“哦”的尾音,讥讽:
“我也没见过世面,等你搬好请我去做客可好啊?好让我见见比这里好一万倍的房子长什么样。”
文笛手指着付昭的脸靠近,“行啊,别到时候我联系你你不敢就是了!”
辛尔推开文笛的手,冷言冷语:“动嘴就行,不要彰显你长了手,很丑!”
文笛嘴皮子再厉害也比不过付、辛两张嘴,看见陆之行来了,立马就神气起来。
付昭见陆之行和文笛关系不一般的好,立马把他拉入黑名单,重新提起东西拉辛尔走人。
“哎,你们走什么啊,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文笛吼了几嗓子,靠在陆之行身上,“你们看见的那个温柔的辛尔都是骗人的,她私底下就是一个阴阳怪气的泼妇……”
陆之行不相信,提醒文笛闭嘴。
他来只是帮忙,不负责听牢骚造谣的话。
距离除夕还有十六个小时。
付昭给辛尔写下一张菜单,而她到时候负责装饰家,让每个角落都充满年味。
暴风雪和阴雨已经是过去式。
正值除夕这天,阳光明媚,喜庆的正红色随处可见。
无论走在哪儿,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期待已久的喜悦。
辛尔早早去市场选购食材,三条鲫鱼,一条五花肉,牛腩牛肚牛骨各一斤,川式腊肠若干根……
推着购物小车也方便。
一回家她就开始处理食材,再抬眼,已是中午十一点半。
付昭还在睡懒觉,大概是良心过不去,突然醒了,还没下楼就已经闻到肉香。
午餐已经摆上桌,两大碗超豪华的炸酱面。
“哇塞,刚睡醒就吃到这么好吃的面,绝了,猫儿,爱你的话我已经不想说了。”
辛尔忙活了一上午,剩下一半吃不下。
付昭睡了一上午,多吃了一半还没饱。
她去厨房找吃的,发现L形料理台上都是硬菜。
也不像是三个人的分量。
“猫儿,你背着我偷偷给谁发消息啦?这么多菜,我跟叔叔吃得完吗?”
蔺向川提前给辛尔发过消息,辛开旭下午一点出发,大概三点半到达。
除了向川和程又洲,再加上司机严厉,她甚至担心食材买少了。
“不是,你邀请姓蔺的我理解,带上老程算什么啊?”
听着音儿,辛尔特意扬起头去看付昭。
“咋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付昭摸完脸,脸就红了。
辛尔感觉付昭和程又洲之间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小故事,摇头说没事,顺着她的话题继续说:
“你和程又洲现在也算亲近,想必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
三年前我就认识他了,品行姑且算端正吧,他的原生家庭不太好。
从前常常听他自我打趣‘我没有走歪路已经算半个成功人’。
向川没有家人,他差不多也是如此。在我们之中,你是最幸福的小孩。”
付昭无法反驳,她拥有的家庭背景已经超越不少人。
再想到程又洲,她换了一种新的思维。
她渴望成功,不成功便成仁。
而他的眼神她懂。
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一类人。
辛尔知道付昭在想事,再没有说话,轻轻拿起陶瓷锅放上铁架上,小火慢炖。
近四点,仍旧没有辛开旭的消息。
辛尔有点着急。
付昭出去晃悠一圈回来,身后跟着程又洲和蔺向川。
“应该是堵车。”程又洲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推推眼镜说话。
付昭直点头,“可不是嘛,今天大除夕,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家赶呢,堵车很正常的。”
蔺向川用小指头在辛尔手掌心内摩擦,示意她放宽心。
“乌鸡汤炖好了,我去帮你们盛。”
“不用,谁要喝谁去盛。”蔺向川把辛尔拉回自己身边,眼神告诉程又洲和付昭赶紧自己动手。
两人笑笑,不跟蔺向川计较,前后去厨房,付昭顺带把门反锁。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家猫儿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这一天呢,要是出一点岔子我……”
程又洲捂住付昭嘴巴,“呸呸呸,今天可是除夕,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付昭踢他的腿,“你也不知道?”
可不是嘛,程又洲确实不清楚,先后给自己和付昭盛了党参乌鸡汤,迫不及待尝一口。
“辛尔怎么什么都会啊,煲的汤都这么好喝。”
付昭一脸自豪,“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话说,你真的给我家猫儿道歉了?”
她还惦记着这事呢。
程又洲对天发誓,“要不然她怎么会请我吃年夜饭,是吧?”
付昭耸耸肩膀,“出去喝,躲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啊。”
两人移步到客厅,却不见蔺向川和辛尔。
“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