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雷厉风行的棍棒,就朝着季薄言和曹信挥了过去。
曹信:“老大,小心。”
说完,曹信的肩膀就猛的挨了一闷棍。
季薄言身手敏捷,灵活躲过挥来的一棍。
“呕……”
棍棒呼呼的出击,曹信勉强躲了几下,还是连着挨了好几棍,发出闷哼声,骨头都要被拆了。
季薄言:“找机会走。”
“是,妈的……呜……”曹信又破口大骂,好像骂出来,能缓解他的疼一样:“妈的,王八蛋,有本事,你打死老子。”
“看到没还有力气说话,兄弟们,我们好久没出任务了,力道不行啊,用力。”
“大家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等会儿,我请大家吃豪华夜宵。”
“打中一棍,我请一个大猪肘子。”
曹信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只剩下被迫挨打的份。
季薄言身手再敏捷,身上也挨了几下子。
他们都是岛上培养的精锐,一招一式都十分凌厉。
“老大,我拖着他们,你先走。”
季薄言抓住一个空隙,踢中了一人,拉出了一个豁口,冲出了包围圈。
“他跑了还追吗”
“当然,追。”
他们追出仁心路,不见季薄言的踪影。
“大家仔细查找这周围。”
转角墙后的季薄言,紧贴着墙皮,听见有脚步声压着过来了。
他绷紧了下颌,探出了一点视线,发现其中一人正站在他滴落的一滴血边,且目光,正落在血迹上。
显然已经发现他在这边了。
对方抬起视线来,他火速收回头来,咬住了牙,他马上要暴露了。
“发现踪迹没”
“没。”
“张传,你呢,有没有发现踪迹”
被点名的人,侧身挡住了脚下的血迹。
“我这边也没。”
“这就奇怪了。”
“那就应该还在前面,继续追。”
他们走后,季薄言从墙角走出来,抬起手,看了看胳膊上蜿蜒的血流,缓缓放下。
刚才那个叫张传的人,有意替他隐瞒了行踪,但他跟这个人,没有任何交情。
这事有点奇怪。
他的胸部,又传来断髓的痛。
解开衣服,查看了一眼,粗略估计,肋骨至少被打断了两根。
季薄言再折身回去找曹信。
曹信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在地上阵阵哀嚎了。
同时,季薄言的一批手下也赶了过来。
“老大,你有没有事”
季薄言青着脸,看了一眼四周,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人。
“把人弄上车,赶紧找医生。”
手下把曹信弄上车后,又赶紧把车门拉开。
“老大,快上车吧。”
季薄言刚上车坐下,那骨头断了般的疼,就袭击着他全身,手心冒出了冷汗。
前面的手下回头,见他神色不对,有些慌。
“老大,你没事吧”
季薄言没吱声,闭上了眸子。
他们回去之后,医生给季薄言做了检查后,目色变得严重。
“除了身上看得到的皮肉伤,还断了三根肋骨,接下来,一定要好生修养了。”
季薄言垂下了冰冷的眼皮,面上冷如冰冻三尺的冬日。
手下愤怒起来。
“三根肋骨,老大之前,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伤。”
“可不是,这次真挺狼狈的。”
季薄言没听边上的人说什么,侧脸那坚硬的轮廓线,冷毅无比,哼出贺逸二字,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
……
这头,贺逸派出去的人,也回来禀报了。
“少主,他人果然来了,还有一个他的属下,见到人,我们就动手了,目测打断了他三根肋骨,算是为少夫人出了一口气了,就是让他跑了,是我太轻敌了。”
贺逸抬起视线来,“你确实轻敌了。”
季薄言跑掉之后,只会卷土再来,绝不罢手,同时,下次,出手会更狠。
“请少主责罚。”
贺逸起身,双手插入西裤袋里。
“下去吧,下次切记,任何事情,都不要轻敌了,这次人跑了,下次再轻敌,也许人跑回来,反倒要了你的命。”
“我一定谨记。”
手下退至门口,贺逸又吩咐。
“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很快来到书房。
贺逸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医生却猜到了贺逸叫他来的目的。
“少主,你是想问少夫人的病情”
贺逸转过身来:“别拐弯抹角了,直说。”
说了很快出结果,医生却迟迟不来说明,姜若悦的情况,贺逸就预感到不好了。
可这不是逃避得了的。
“经我们检查,少夫人的病情,其实并没减轻,体内的病毒有所减少,但减少的种类不多,少夫人还是,随时有生命危险,身上的症状,也会随时反弹。”
贺逸顿时就铁青着脸。
“她身上的症状,明明减轻了,这是好转现象,你现在说,她的病情并没有减轻,你检查的结果到底准不准”
医生感觉头皮发麻。
“我们也以为,少夫人外表的症状减轻了,体内的病毒也能大片死掉,但事实并没有,少主,我们也很希望少夫人能好起来。”
贺逸拿出了烟盒,烦躁的点了一根。
白色的烟雾在烟灰缸里环绕,他蹙着的眉头就没松过。
烟燃了半截,贺逸又果断道。
“乌藤这药没用,就赶紧找其他方法,记住,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烟燃尽,贺逸上楼,姜若悦睡着了,看着她安静入睡的样子,贺逸把她的被子,往胸口拉了拉,轻声带门出去了。
……
转眼,五日过去了。
姜若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很奇怪。
“老公,我身上那些红斑还在吗”
贺逸盯着她又疯长红斑的脸:“还有一些,没多少了。”
“真的没多少了吗”
“真的。”
贺逸实在不忍,她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
医生说得没错,她身上又出现反弹了。
乌藤里面提取的乌青素也没作用了。
姜若悦犹豫道:“但我怎么感觉还越来越多了,又像是之前那样了,感觉身上被一层布罩住了一样,呼吸不了似的。”
“怎么会,一切都在好转,你别想多了。”
“真的吗,这样就太好了,还有两天,我的眼睛就可以摘掉纱布了,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的样子了。”
姜若悦语气轻快了一些,贺逸却浑身都透着沉重。
……
季薄言这几日,一直在床上静养,也可以说是养精蓄锐。
手下进来:“老大,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
“按照计划执行。”
“是。”
没一会儿,手下又返回来了,“老大,门口有人求见。”
“不认识的人”
手下颔首:“不认识,但他说见了他,老大一定不会后悔的。”
“让他进来。”
“我们老大在里面。”
手下把人引进来,季薄言看清来人,敛了敛眸,正是那日,替他隐藏行踪的人。
“你找我有事”
“季总,开门见山,我是贺震天的人,但接下来,我可以和你合作。”
“为什么”季薄言深深的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