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车站,慕慕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是京都打来的,慕慕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生冷的声音:“我是代替季黎给你发布任务的,你可以叫我风涧。”
慕慕微微一怔,诧异的问道:“季黎呢?为什么她要让你代替发布任务?”
电话那边冷哼了一声道:“你的级别还不够询问这个问题,你无聊的询问时间结束,听着,三分钟后,会有关于这个任务详细的情况以
加密短信的方式发送到你的手机上,验证码是0730。”
“接收到加密短信后,两分钟之类没有输入验证码,信息就会自动删除。”
说完,没有容慕慕说任何话,直接把电话撂了。
慕慕望着手机耸了耸肩,旁边的程寂无诧异的询问慕慕道:“悬案组高层打来的?”
慕慕点头说道:“季黎应该是出事了,现在重新换了个男的给我安排任务,语气很官方,算了不管它,反正我已经决定选择退出悬案组了。”
于是就跟程寂无两人坐上了回去的车,刚坐在座位上,手机上便来了短信。
程寂无看了一眼慕慕,“怎么不看看?”
“是发来的任务,看不看都一样。”
程寂无微微一笑道:“还是看看吧,反正也不吃亏。”
慕慕心想也是,就当打发时间,于是取出手机,果然上面显示的一条彩信类型的信息。
点开后显示要输入验证码,慕慕皱了皱眉头,回忆之前他告诉自己的那段验证码。
望着手机上即将倒计时的验证码窗口,没有犹豫的就把验证码输了进去。
两三秒钟后,跳出来了三个大字,剥皮案。
后面跟着写了一行手机号码:1340387。慕慕心里猛的一颤。
居然又是剥皮案。
难道还是那个家伙干的?
彼岸七宗罪?
就是这么一条简单的信息,让慕慕原本退隐的心开始动摇了,慕慕怀疑曲江应该也收到了跟自己类似的短信,毕竟他一直都在私下调查剥皮案的。
果不其然,慕慕匆匆记下号码后,手机就想了。
一看来电显示,真的是曲江打来的。
划过了接听键,告诉慕慕道:“慕慕,剥皮案又出现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慕慕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慕慕和曲江约定了见面地点。
挂了电话后,旁边的程寂无朝慕慕叹了口气道:“你又不能回去了?”
慕慕无奈的点头说道:“这是曲江的一个心结,如果我不帮忙,他一个人会很危险。”
程寂无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我可以自己去你家,来都来了,肯定要去看看你哥哥的。”
慕慕觉得这样也行,“行,那你在我家多待几天,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就回来。”
随后闲聊了几句后,慕慕就独自离开了汽车站,朝不远处的火车站走去。
在路上慕慕再次拨通了曲江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往蓉市火车站赶。
“好的,那你买张短途火车票,我在合市火车站等你,去洛殇市的机票我拿到了。”
于是慕慕就买了张短途的站票,半个小时候,抵达了合市。
在合市火车站出站口遇到了他,随后慕慕和曲江两人打车直接去了和市机场,半个小时候,坐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曲江给任务上的那个号码,也就是洛殇市局的刑侦科副科长孙尧铭拨打了个电话。
对方问清楚时间后,表示会亲自前往机场接慕慕和曲江两人。
在飞机上人多嘴杂,慕慕和曲江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多小时后下飞机,在接机大厅,见到了孙尧铭高高举着写着曲江名字的牌子。
年近不惑的孙尧铭,身形清瘦,脸很长,留着短发,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刑侦本能过硬的类型。
人倒是挺和善,大家相互间介绍后,就坐上了他停在停车场里的现代suv上。
在前往市局的路上,孙尧铭详细的跟慕慕和曲江两人说了一番洛殇市发生的剥皮案。
目前已经导致四人死亡,两男两女。
第一死者为女性,年龄28岁,是路政局的刑侦秘书。
第二死者男性,年龄30岁,是个啃老族。
第三死者同样是男性,洛殇市庚铁集团老总的独子,标准的富二代,26岁。
第四死者是个环卫工人,50岁。
随后又说明了一些死者详细的死亡征兆,还特意准备了书面材料,交给慕慕和曲江两人。
看了报告以后,慕慕跟曲江两人对视了一眼,以上四名死者,身份截然不同,但都是死后表皮无故消失,这跟慕慕和曲江两人之前遇到的两起剥皮案极为相似。
根据提供的材料上来看,第一死者与第二死者生前并不认识,也并没有与其他几位死者有联系的地方。
孙尧铭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是我最先接手的,最初只是以为是一起变态杀人案,因为第一死者女性在尸检时,发现死前曾经遭受过性侵害。”
“不过当第二起死者发现时我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因为第二死者是一名男性,除非凶手是个双性恋,否则应该不会挑男人下手。”
“于是我将这个问题反馈了上去,可一直等待一个礼拜,也就是第三位死者发现后,才得到回复表示京都会安排专家过来。而第四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今天凌晨。”
半个多小时后,慕慕和曲江几人驱车来到了洛殇市局。
孙尧铭先将慕慕和曲江两人带到招待所安排妥当,随后几人一起去了市局。
原因是慕慕和曲江两人想早点看看尸体,毕竟之前亲历过两起类似的安静,只要是同一人所为,那么就能分辨出来,从而可以做出结论,是否可以并案。
洛殇市局的局长亲自接见了慕慕和曲江两人,并且吩咐孙尧铭道,“麻烦了,老孙啊,你一定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而洛殇市局的法医是个三十来岁的人称赵姐,算是慕慕的前辈了。
在赵姐的带领下,慕慕跟曲江来到了市局位于三楼的停尸房里。
里面摆放了十几具尸体,随后她将其中四辆担架车推出来后。
首先掀开了第一具无皮尸体,慕慕赶忙戴上手套上前,从体态特征上看很明显是具女性尸体。
根据张姐介绍,这就是本案的第一死者,黎温婧,生前在路政局当秘书。
而当慕慕看到她的尸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慕慕肉眼可见,那女尸脱了皮下的肌肉组织的损坏特征明显跟他们之前碰到的有差异,这似乎是被暴力强行剥掉的。
而且是极具破坏性的那种,这从死者的面部表情以及死亡暂停时留下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来,凶手是个极为残忍的人。
看了下赵姐给的死亡报告:“死者表皮完全剥离,生前有过性行为,除表皮伤口外,并无其它致命伤,判定可能在被剥皮之前就已经死亡。”
对于她给的这份报告慕慕却不太认同,从死者死亡暂停遗留下来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来,死者在临死前是极为痛苦的,且撕去表皮带走的肌肉组织量很大,明显跟他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尸体不同,由此可见并不是那个人干的。
曲江并不了解尸检,见慕慕面色不太对,小声询问道,“慕慕,怎么样?”
慕慕朝赵姐看了眼,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这边的凶手可能并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
曲江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从之前我的一些调查看来,那个剥皮者并不是仅仅只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组织。”
慕慕点了点头,想起了之前哥哥提到的七宗罪以及那个彼岸。
而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剥皮者就是七宗罪之一的嫉妒,他嫉妒一切漂亮的东西,无论人或者物品。
如果不是那个人干的,那会是谁呢?
慕慕独自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赵姐在旁边,也不好多做旁事。
随后几人又查看了另外几具尸体,结果跟赵姐给的尸检报告并无差别,基本可以肯定是为同一人所为。
但是从技术报告中尸体表皮脱落时的受损程度以及剥离时的力度来看,与鸟水市以及土河县的剥皮案并非同一人。
如此,洛殇市的这几起案子可以认定并案,但还是要作为个案来处理。
尸检部分就是这么多,随后两人又去找到了孙尧铭,表示希望能看到死者的一些详细调查。
孙尧铭道,“这个我那里就有。”
于是慕慕和曲江两人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看到了四位死者的详细资料。
死者女一,黎温婧,路政局行政办公室秘书,已婚,膝下有一子。
黎温婧并不是本地人,而是荆楚人,大学实习期间,在外地工作时遇到其夫张某,张某是洛殇市人,所以婚后托关系将黎温婧弄进了机关单位里。
黎温婧生前眉清目秀,坊间传闻其与路政局副局有不正当关系。
死者男二,尤从心,洛殇市商周区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家待业长达八年之久,其父母退休工人,每月都会给其提供两干元的零花钱,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