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铁箭急射而去,直直的刺向少年的胸膛。
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躲得开。
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的恐慌和骇然,只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狠辣。
眼看着弩箭射中了少年,持枪武者大喜过望,“哈哈,给老子死吧!”
陆源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任凭那箭矢命中自己。
持枪武者趁机捡起地上的长枪,将气血压缩在手上,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准备补上一枪。
“破雷枪!”
他怒吼出枪法的名字。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刚那只弩箭在射中少年后,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之声,没见到鲜血,反而是直接掉落在地上。
锋利的箭尖因为撞击变得钝了不少,箭杆也弯曲了起来。
再低头一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双结实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他的枪尖,无法寸进分毫!
手掌修长白皙,皮肤上泛着一抹灿烂的玉石光泽。
“你!”
持枪武者很快就反应过来,双脚插入地面,用力想将自己的长枪从少年的手中抽出来。
然而却好像石沉大海,没掀起一丝波澜。
“你也配伤我”
陆源平静看着他,淡淡开口。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破雷。”
下一个刹那,一股澎湃电芒从陆源身上迸射出来。
持枪武者感觉自己好像处在雷暴雨的中心,宛如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电弧涌动,陆源直接通过对方的长枪,将雷血上的狂暴能量传输过去。
滋滋——
持枪武者只感觉眼里一片蓝紫色光芒,全身上下焦灼疼痛,无法动弹。
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化作焦炭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武血。
面对八品以下的武者,就像降维打击一样。
不过陆源对这个效果还不是很满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加点春雷决了,雷血的威力一直停滞不前。
“等能量点富裕了,可以把春雷决也加上去”
陆源松开抓住长枪的手,看着那武者轰然倒在地上。
“该死!该死!”
“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小怪物!”
黑子一路狂奔,准备从黑虎帮寨子的后门逃跑。
他的脸色很难看,后面不时传来同伴的惨叫声。
仿佛能通过飘来的风闻到其中携带的血腥味道。
“你要去哪”
突然,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黑子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别好汉别杀我,我刚加入黑虎帮没多久,手上没沾过血的!”
他一脸惨白的瘫在地上,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回答我几个问题,”陆源语气平淡得好像熟人之间日常的寒暄,“你们黑虎帮的宝库在哪,白铩羽的房间在哪儿”
“我知道!我说!”
黑子连忙伸手指着方向,“东边的那个山洞就是藏宝库,大门外还有两名武者在把手,至于我们帮主的房间,就在藏宝库旁边,很豪华,一眼就认得出来!”
“好,你可以死了。”
陆源随手杀了这小喽啰,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库房,而是在寨子里寻找其他黑虎帮的成员。
“从今天起,黑虎帮可以除名了”
一路上,陆源将黑虎帮所剩不多的帮众全都一一斩杀,连屋子里藏着的几个入品武者都没放过,不留活口。
绝了后患之后,陆源一路向宝库飞奔而去。
在藏宝库门口的两名武者,只看见一道流光闪过,身子就软软的倒在地上,脖颈处血流不止。
“好家伙,这白铩羽还挺富的”
在库房里一阵搜索,打开了几个箱子后,陆源共发现了多达五千两雪花银。
一个个银元宝整齐地摆放在箱子里,明晃晃的将整个库房都映衬的亮了起来。
这是包家与白铩羽交易血刀门位置拉来的银子,现在全都便宜了陆源。
他把几个大箱子全都拉了出来,放在一辆马车上。
除了银子以外,陆源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地窖。
地窖里温度很低,放着一些用冰块围住的水缸。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血腥味”
陆源微微皱眉,上前将水缸上的封泥打开。
这一看不要紧,饶是陆源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依旧有种作呕的感觉。
水缸里存放着大量的心肝肺,看形状和大小都是人类幼儿的。
明显是被洗干净放在盐水里腌制。
“白铩羽搞这些东西干什么”
陆源很是不解,又打开了几个水缸,里面全是这种东西。
他不再深究,出了山洞,缓步走进了白铩羽的房间。
正如刚刚那个小喽啰所说,白铩羽的房间很好辨认,只有这一座房子是由砖墙堆砌而成的。
其他成员的住所不是茅草屋就是在山洞里随便铺了张毯子。
在房中一阵搜索,还真让陆源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首先是一张告示,告示上画着一个逼真的人像,和白铩羽的样子别无二致。
下面写着:此人假冒衙门官员,入户抢劫杀人,坑蒙拐骗,无所不为,还有生食幼儿心肝的癖好,罪大恶极特此通缉,如有报案者,赏纹银五十两。
“原来是一张白铩羽的通缉令,这家伙不会是被通缉了,才躲到崇山来的吧”
陆源微微皱眉,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地窖里的心肝肺是供白铩羽生食的。
这家伙,确实该死!
怪不得一来到崇山,就屠了几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估计也是为了这些东西。
陆源又在通缉令上仔细看了看,发现画像的一角印着三个红色十字印章。
“我在雪参镇的时候好像听李柏说过,这个十字代表通缉犯的等级,是专门给捉刀人看的,一个十字相当于五百两银子,也就是说白铩羽价值一千五百两”
陆源有些惊讶地嘀咕了几句,看来这家伙杀的人应该不简单。
感叹之余还有些可惜,如果他是捉刀人,就能拿着白铩羽的人头去换大笔银子。
片刻后。
黑虎帮寨子燃起了大火,浓烟阵阵。
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缓缓从大门驶了出来。